分卷閱讀37
再叫我整個的名字嗎?”她說的有些小心翼翼。范姜熏愣了幾秒,“雪——”,他很輕很輕的叫她。“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你,可以吻我一下嗎,就一下下?!彼ь^,澄明的眸看著他,有一種期待,但更多的是被拒絕的害怕。手指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這樣的方如雪,讓范姜熏有一剎那像是看到以往的自己,那樣的小心翼翼,害怕著,卻又期待并勇敢著,站在流云罌面前說,“姐,你可以接受我嗎?”心陡然的酸楚,他拂開方如雪臉龐的發(fā)絲,輕輕的,輕輕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我不會讓你受傷的。……圣誕過后是學校傳統(tǒng)的一年一度的晚會,各個年級都在紛紛準備著自己的節(jié)目。學校琴室的門口。“流云罌,你就參加吧,我們這個年級還缺少一個節(jié)目?!?/br>“你們都沒聽過我拉過琴,怎么知道我能夠拉好,告訴你們,我還只是初學者?!绷髟评涬p手交叉倚在門口,有點好笑的看著今年組織節(jié)目的人。“不會吧?要不,你現(xiàn)在拉一首讓我們聽一下?!翱偹氵€有人有些理智,不會隨便拉人濫竽充數(shù)。流云罌笑笑,架起小提琴,眼簾垂了下來,眼角處無意的撩到一個柔弱的身影。真是有點麻煩,流云罌的嘴角彎了彎,弓在琴弦停滯著,然后,“吱——”極刺耳的聲音響起。“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誤,手誤?!彼龑Υ蠹冶傅囊恍Γ缓?,平緩的琴聲流淌出來。這首曲子叫,說的是一個古代歐洲的女王愛上一個少年,卻最后將他殺害的故事。流云罌拉的是第一段落,琴聲平靜、溫和,偶爾還有幾個音拉錯,一個段落下來,演奏雖不是十分的出色,但也是平穩(wěn)流暢,也不是很差。“聽到?jīng)]有,我拉琴不是很熟練呀,還有音節(jié)會拉錯。如果讓我一個人上臺拉的話,恐怕……”流云罌抱歉的對大家說道。“學姐——”有人從旁邊走了出來,是方如雪。“如果流云姐不能單獨演湊的話,我想,我可以和學姐一起上的?!狈饺缪┑皖^看著自己的腳尖,避開周圍人吃驚的眼光。“你?”驚訝過后,大家開始點頭同意了?!安诲e啊,讓高年級搭上低年級的組合好像讓人耳目一新呀。”“是呀,是呀,那,方同學,你的琴拉的怎么樣?。俊?/br>“還好,應(yīng)該能夠勉強及上流云學姐的水準的。”方如雪柔柔的說道。“那好,就這么定了,這個節(jié)目就是你們倆的事了。應(yīng)該怎么做,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吧?!敝車娜岁懤m(xù)走開。“你想做什么?”流云罌輕笑著看著她,但笑意未達黑眸。“明知道我的琴拉的并不熟練。”“流云學姐,請你不要糾纏熏?!狈饺缪┭鲋槪笾?。“哦,是我在糾纏他嗎?難道你就沒有看出其實他的心是渴望我這樣的糾纏著他?!毙σ饩`開的美艷臉上毫無暖意。“可是,熏選擇了和我在一起,他最后選擇的是我?!狈饺缪┑难劾镆咽乾摤摰臏I水,她拉著流云罌的手。流云罌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連連揮開方如雪的手,“如果是別人的話,也許我會放開手,但是,是你,只要是你方如雪得到的,我都想把它搶過來?!绷髟评浀拖骂^,對上方如雪的眼睛,仿佛有兩團火自她那雙美麗的鳳眼中燃起,本來黑亮的瞳仁變成了鮮紅色?!安灰獑枮槭裁矗抑皇怯憛捘?,很討厭很討厭的厭惡著你,所以,要搶走你手上的幸福,況且,他本來就是我的。”流云罌說完,直起身子,還微笑著摸了摸方如雪的頭,從外人看來,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大jiejie的形象啊,“那個,我們拉琴的曲目就是剛才那首Silenced吧,我想你會喜歡的。”她說著,退后一步,在方如雪面前將琴室的門輕輕闔上了。好可怕,好可怕的眼神,方如雪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那么怨恨的眼神,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她抱住膝蓋,止不住的掩面痛哭。美人哭泣總的說來,是一件很讓人欣賞的事,況且是方如雪如此嬌弱的佳人,所以,不多時,身邊就圍上一幫的男生,不住的哄著她,好半天,才讓她止住淚水。*-*-**-*-**-*-**-*-**-*-**-*-**-*-**-*-**-*-**-*-**-*-**-*-“為什么要故意傷害她?”天臺上,黑色制服少年在質(zhì)問一臉無謂的短發(fā)少女。“她現(xiàn)在怎么了?”少女將風吹散到臉上的發(fā)絲撩到腦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她的心臟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不要一而再的刺激她了?!鄙倌晷⌒谋3种c她兩米遠的距離。“你說,一個搶了你的東西的人你能原諒她嗎?”她隨意睨了他一眼,揚起眉道。“我說過,不再是你的東西了。我開始有自己喜歡的人了?!鄙倌昙嵉姆瘩g。“熏,不要固執(zhí)了,你喜歡的人從以前到現(xiàn)在,只有一個我?!绷髟评浡呦蚍督?,而她每走一步,范姜熏就退后一步。“熏,你在抗拒什么呢?”流云罌最后笑了起來,停住了腳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看不清你,你總是讓我不斷的追逐,我累了,不想再無止境的追逐了?!闭f完后,他激動的喘氣,無法站直,靠在墻上,閉上眼睛,嘆息一聲。流云罌看著他,風吹動他的頭發(fā),他站在風里像是希臘神話中年輕的帕司塞斯,原來,終不過是一個孩子?!把敲?,晚上我回家晚了,你不再客廳等我回來了嗎;熏,我胃痛的時候,你不再一夜守護著我了嗎;熏,不再讓我一個人叫你專屬的名字了嗎,在你有了喜歡你的人之后;熏,天氣冷了,不再為我暖手了嗎;熏,不再專注著我,關(guān)心我了嗎……”“不再不再不再,永遠不再了?!痹僖矡o法聽下去,少年狂亂的大聲說道。叫囂的風聲叫熏的聲音帶到高空,旋即,留下一地的寂靜。雪,前夜止住的雪也在此刻開始紛飛了。流云罌沉默著,眉毛高高的挑起。然后,她抬眼,很柔和的笑,“熏,我懂了?!彼叩教炫_門口,回過頭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去刺激她,你說,在幾天后的晚會上我和她一起演湊的小提琴,你說,會發(fā)生什么?”熏的臉急速轉(zhuǎn)白,想要開口。“哐鐺,”門上的整塊玻璃碎了,哐鐺一下灑落滿地。反射銀光的雪地上有鮮紅溫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