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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我在騙他,卻還不聲不響地代替你出嫁,半個字都沒提,甚至伺候他的春兒都不知道!可見這人心機有多深,有多狠的心腸,什么事他做不出來!”王玉燕聽了,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凝結(jié)了,沉默著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張桂芳拍著她的手背說:“你和宗延都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從小慣著你們,寵著你們,卻也讓你們不知人心險惡。你們跟他比,就是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如今我在一日,還能替你們看著他,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們姐弟倆,哪里是宋安非的對手!相信媽的眼睛,那宋安非想要的,絕不只是王家的一分家業(yè)這么簡單,將來他主事,還有你們姐弟立足的地方?難道你愿意仰承鼻息地過日子?”王玉燕自然是不愿意的,要說她還有什么在乎的,除了感情,就是大小姐的這種驕矜了,她如今對宋安非親近,是帶著施舍的心態(tài)在里面的,哪一天如果翻過來她要看宋安非的臉色過日子,那叫她想一下不能接受。“好了,你去陪你爸說會話去吧,我累了,回去歇息一下,今天晚上還要守歲呢。”張桂芳說完就自己一個人往前院來,如今王家的小廝丫鬟大都在祠堂那里伺候,前院里幾乎沒什么當值的人。她路過一處院子,突然聽到一陣曖昧的嬉鬧聲,楞了一下,心想到底是哪個丫頭小廝不檢點,在屋子里胡鬧,作為當家太太,這些齷齪事兒她也懶得管,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宋安非的住處么?自從宋安非來了之后,她跟宋安非還一直都沒見過面,一則是因為實在是忙,因為何文才和日本鬼子的事兒,她整天出去應(yīng)酬打點,沒空去看,二則她也不愿意看到宋安非給自己添堵。如今她和宋安非雖然不算劍拔弩張,但到底有些敵意,能不見,他也就懶得見了,只聽春兒說,安排到了這里住著。難道宋安非不檢點,和家里的丫頭搭上了?她這么一想,嘴角就露出一抹冷笑,走到那門前,透過門縫朝里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她一下子驚呆在原地!她看到屋子中央一個浴桶,宋安非背對著向里趴在浴桶沿上,整個身體幾乎脫出浴桶,而他后面,一個威武雄壯的漢子抱著他的腰身……?第147章洗澡宋安非渾身抖動著“別”,卻聽見后面陸嘯昆含糊不清地說:“我想舔那兒舔那兒……”張桂芳腦子里轟的一聲,一下子驚呆在原地。那浴桶旁邊一地的水漬,在她到來之前這房間里上演了什么戲碼,有多旖旎香艷,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張桂芳的娘家是不輸于王家的豪門世家,她作為富家千金,從小不過略認識幾個字,倒是那三從四德的思想接受了不少,雖然跟王陽之間夫妻關(guān)系一直算不上和睦,但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的男人一眼。正是因為她嚴于律己,才會對自己的丈夫的背叛深惡痛疾。但王陽并非她良人,她理想中的丈夫,并不是王陽這個樣子。張桂芳和王玉燕,雖然是母女倆,審美卻截然相反。張桂芳素來喜歡英武粗獷的男人,她當初之所以希望自己的女兒和王虎能夠結(jié)親,也是出于這個緣故。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這樣喜歡英武漢子的女人,最后卻嫁給了長相白皙,性格懦弱的王陽,她這輩子,已經(jīng)受夠了懦弱無能的男人,她看到王陽,就打心里眼里厭惡,這種厭惡讓她越來越霸道強勢,最后成了遠近聞名的悍婦,這是她心里的痛處。但是女人愛男人,這是天性,即便是長久的壓抑生活也無法將它完全摧殘,張桂芳對英武的男人依然有說不出的好感。但也只是好感而已,她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掌門人,禮義廉恥是她最先考慮的,聲名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因此即便她與王陽夫妻不和,她也從未有過不堪的想法,王陽一直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自然王陽的身體,也是她記事以來看到的唯一的成年男人的身體。但是如今這幅香艷無比的沐浴圖,大大地震驚了她,打開了她的眼界。她從出生到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yin亂的場景,尤其是她面前的兩個人,一個白皙瘦弱,一個陽剛威猛,膚色不同,體格也不同,那一種強烈的對比,已經(jīng)超越了男人和女人的對比,那么和諧,又那么充滿了原始的欲望沖動。她捂著胸口,不敢再看,腦海里卻是陸嘯昆那微微弓起來的結(jié)實寬大的背脊,和他渾厚的調(diào)情的聲調(diào)。院子旁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她猛地抬頭一看,就看見院門口有人進來,她趕緊往前走了兩步,再回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下人們從院門口路過。她捂著胸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心口還撲通撲通跳著,剛才看到的場景一直在她腦海里晃悠,怎么都消散不了。張桂芳算是很自律的人,她一向清高驕矜,最看不起的就是宋英那樣的狐貍精,在床事上,她也自認為自己很淡薄,很多時候王陽想要跟她睡覺,她還不大愿意。不光別人這么看她,就是她自己也自認為自己很有當家主母的風范,但是……但是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看到這等yin亂的事情。在她看來,yin亂兩個字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她剛才看到的場景了,宋安非和陸嘯昆,兩個男人!男人勾搭成jian,遠比那世俗男女還要顯得污穢不堪!她皺緊眉頭,心里冷笑道,這宋安非果真不愧是那賤人的種兒,果然一樣的下賤胚子,表面上看著弱不禁風循規(guī)蹈矩,誰知道背地里卻也是愿意被男人捅PY的賤貨!她越想越是覺得宋安非面目可憎,心里越發(fā)覺得惡心,正在這時候王陽進來了。她看了王陽一眼,說道:“你整天覺得你那兒子多知書達理,要是那看走了眼,我看你將來有什么面目去見王氏的列祖列宗。”王陽一愣,臉色便有些難堪:“好端端的,你又說這些干嘛,我不是并沒有讓他進祠堂磕頭么?”張桂芳冷笑一聲,沒有再說話,王陽覺得呆在這屋里頭難受,抬腳就要走,張桂芳站了起來,說道:“什么樣的人生什么樣的兒子,那個賤人又能生出什么好貨色。”“人都死了,你何苦嘴里不饒人,”王陽嘆了一口氣,說:“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安生一會兒?”“我不能安生?”張桂芳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囑咐錯了人,你該去囑咐你那寶貝兒子,別讓他凈做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有些事我自己知道也就罷了,要是傳出去,我看你們王家以后還抬不抬得起頭來!”王陽愣了一下,問說:“安非又怎么了?”張桂芳面色陰沉,不再說話。王陽出了門,直接去了宋安非所在的院子,剛到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