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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歡扯扯嘴角,笑了下。云止奐沉默了一下午,在屋子中央靜立一會兒,突然俯下身去。付清歡連忙去攔他:“道長您冷靜,找不到也不要難過??!”云止奐:“……”指了指地面。付朝言領(lǐng)會,哦了一聲:“屋里屋外都沒有,那很有可能在地下了?”埋在地下,確是有可能的,反正是埋在山里,誰也不知道。不過為了藏個東西特意蓋座院子,聽起來多此一舉。說不定,藏的東西,非比尋常?付清歡突然瞪大眼睛。莫非地下藏著的,就是這屋子的主人?用易容術(shù),在里面給自己換皮,怕被發(fā)現(xiàn),便挖了一個地下室,因為挖過后泥土松動,便蓋了間院子打掩護(hù)?聽起來似乎有理有據(jù)。那邊付朝言已得云止奐默許,開始動作了。他單膝跪下敲了敲地面,勘測一番。也虧得他除了精通文術(shù),還讀過土木之術(shù)相關(guān)書籍一二本,倒容易確認(rèn)了地下確有空間,而且不小。付清歡撐著下巴,看著地面。若有地下室,那肯定有入口,除非這屋子的主人進(jìn)了地下室就不出來。不過,外院里那條黃狗還活蹦亂跳,怎么可能不出來喂它。屋子里已經(jīng)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但仍不敢點火,怕主人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他們。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進(jìn)來時并沒有刻意遮蓋痕跡,單憑主人家細(xì)心些,也能發(fā)現(xiàn)屋里有人。“叮——”付清歡回頭:“朝言,你敲它干什么?”付朝言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我沒有敲啊?!?/br>“……道長?”云止奐沒有答話,只是將劍出鞘三寸,那銀色的劍光雖澄澈明亮,但不足以照亮屋子,只能讓他看清云止奐的位置。也在他身側(cè)。那千聲泠如何會響?付清歡咽了口口水:“朝言……你剛才,把它放哪了?”付朝言的聲音也有些發(fā)顫:“放回灶臺上了?!?/br>此時三人都站在灶臺的對角處,脊背一陣發(fā)麻。千聲泠突然又是“?!钡匾宦曧懥?,這次,聲音竟比方才大了些,也更空靈了些。它在靠近!黑暗中,付清歡嚇得反手抓住了旁邊人的手腕,隔著幾層衣袖都能摸到那明顯的腕骨。出于緊張,也是下意識,付清歡忍不住捏了捏。被他抓住的人身子一僵,并未說什么。此時付清歡恐懼到了極點,并不知自己手上在做什么,只知道那千聲泠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喉嚨里一陣顫動,卻只能發(fā)出一些簡單的音節(jié),牙齒打顫得幾乎要裂開了。付清歡很想打個火符一看究竟,卻怕眼前一亮看到什么恐怖的東西。這時,被自己握著的那只手反握他的手臂,然后下移,一筆一畫極緩地在他手心寫道:“沒有邪氣,不是臟東西。”此時在黑暗里,付清歡看不見云止奐的表情,但憑這安慰的話語就能想象出,他的眼神應(yīng)該是溫柔的。心沉靜了下來。哦,他忘了,自己現(xiàn)在沒有靈力,當(dāng)然感覺不出周圍有沒有邪祟之物,但身邊這靈力充沛的兩位,肯定感覺不出。難怪這么鎮(zhèn)定。既然不是邪祟之物,那,是人嗎?付清歡刻意放緩了氣息,側(cè)耳聆聽。他的聽覺自認(rèn)還算靈敏,應(yīng)該能分辨出些什么。可除了三人刻意減緩的氣息,什么也沒有,只有窗外蟬聲唧唧,莫名添了幾分安靜閑適。那么cao控千聲泠的,不是人?不對,沒有氣息聲,應(yīng)該連活物都不是。想了一陣,付清歡意識到:莫不是,這千聲泠修煉出了靈性,自己會走會敲奏?這時,云止奐將他手臂握緊了些,那力道大得付清歡心里痛呼一下。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眼前一晃,出現(xiàn)了一道火光,照亮整個屋子。而他面前的地面上,靜靜立著那只千聲泠。不知是不是錯覺,付清歡覺得這冷冰冰的小東西似乎在看著他們。他四下打量一下,屋里沒有異樣,就是它自己過來的。云止奐左手打著火符,右手松開了付清歡,改握在劍柄上。那千聲泠卻微微往旁邊挪動一下,像是在躲避云止奐那冷凝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又是錯覺,付清歡覺得它這躲避像一個小混混調(diào)戲過大姑娘后壞笑著象征性地往旁邊一躲:“哎喲這么兇,害怕害怕?!?/br>付清歡面色扭曲地忍住了笑,下意識覺得這東西沒什么惡意,便蹲下身子道:“何事?”付朝言驚異于他的大膽,忍不住叫了一聲:“表哥——”而下一秒,其余的話他卻說不出口了。那千聲泠自己響了一聲:“?!比缓罂焖俚赝钆_處挪去。三人默默無言看著它挪出去半個屋子,千聲泠才停下,又“?!绷艘宦?,然后原地輕輕動了動,像是個人在跳躍一般,在地方發(fā)出沉悶的兩聲聲響。那情景,仿佛一個人在說:“快跟我來?!?/br>第三十六章執(zhí)迷科(三)猶豫了一陣,付清歡第一個邁出了步伐,三兩步就跟上了千聲泠。那千聲泠見有人跟了上來,速度越發(fā)快地向灶臺挪去,最后竟閃入灶臺后,不見了蹤影。付清歡貓下身子去看,卻黑洞洞什么也看不見。云止奐上前來將火符遞上前,照亮了整個灶臺后。那千聲泠又是在一堆稻草邊蹦了兩下,然后不動了。稻草后有東西?付清歡扶額自責(zé),找了一下午竟漏了這里。他伸手去翻弄那雜亂的稻草,把自己也弄得滿頭草屑狼狽不堪,也沒看見什么。付朝言眼尖,上去用手把漆黑的地面抹了幾下,竟露出一片色澤完全不同的地面。方才付清歡以為是燒稻草把地面熏黑了便沒有在意,沒想到另有乾坤。而那露出的一方地面上,畫了一道符。原先付清歡以為自己看錯了,定了定神再去看仔細(xì)了,才斷定那的確是一道符。這道符,付清歡也認(rèn)得,名為絕靈。顧名思義,隔絕有靈氣的東西,讓他人察覺不到任何靈力。此符復(fù)雜繁復(fù),就是拆開畫也要畫上好久,當(dāng)年他學(xué)習(xí)畫符時就因這被姑姑打了好幾次手心。付清歡轉(zhuǎn)頭看了云止奐一眼,后者已先一步拭去絕靈符,用劍在它原先的地方劃了幾道。剛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付朝言“嘶——”了一聲:“好強(qiáng)的力量?!?/br>付清歡感覺不到什么,問道:“邪氣嗎?”付朝言微微皺著眉:“邪氣倒沒感覺到,但肯定有不尋常的東西。”所謂邪氣的東西不一定會傷你,靈氣的東西也不一定不會傷你。付清歡在地上摸了摸,道:“那……你動手吧,知道怎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