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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緊鎖,主人似乎不在家。付清歡靠近了些,忽然聽見一聲犬吠,把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一只黃毛犬已從狗屋跑出來,對著他們一陣叫喚。只是只普通的農(nóng)家犬,沒什么稀奇之處。付清歡心里犯了難:難不成這屋子真的只是間普通農(nóng)戶?可為何處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偏僻……付清歡一怔,繞著小院走了一圈。“表哥,你在找什么?”付清歡回到了大門前,道:“我想……這院子還是不正常,應(yīng)當進去看看?!?/br>“哪兒不正常?”付清歡一臉無奈,正要說話,云止奐先一步道:“路徑。”“路徑?”付朝言往四周看了看,恍然大悟:“是?。]有路!”一般來說,即使住在深山里的人家,都會在家附近開辟一條下山的路,或是通往別處的路,可這座小院,除了四周一片空地,周圍都是茂密的草叢了。難不成主人不用到別處去找些食物水源?即使不用,那這狗呢?付清歡左看右看都覺得不像是不用進食的靈獸啊。付清歡道:“那,咱們進去?”云止奐點頭,先一步躍進了圍墻。那黃毛犬雖小,卻極為兇悍,見有人進來,連忙撲過去要咬。云止奐反手一抄把它提起來,在它頸后一捏,世界清凈了。付清歡在墻外目瞪口呆看著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付朝言戳了戳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跟著翻進圍墻。云止奐把睡過去的狗放回它的小窩后,仰頭打量起這屋子。是間再簡單不過的屋子了,土瓦砌成,頂上鋪了許多稻草,說實在的,這是間非常適合隱士的屋子。三人又在屋子旁邊走了幾圈,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付清歡猶豫一下,把手放在了門上,輕輕推了推。“小心?!痹浦箠J一個箭步過來把他往后拉,“可能有危險?!?/br>付清歡意識到自己太莽撞,點點頭,不好意思地勾了下嘴角。不知是不是身體虛弱的緣故,臉色有些蒼白,笑起來更是透著孱弱。云止奐看著他,眼神深沉起來,但很快轉(zhuǎn)過了頭,抖出幾張符篆。那些符篆從門縫飛入屋里,幾縷金光從門縫里透出,不知是在做什么。不多時,門“咔”一聲,那門閂竟是松動了。然后是剛才那幾道符篆飛回來,在空中靈力殆盡,燃起了幾縷青煙,最后燃燒殆盡,竟不留一絲痕跡。付清歡心里暗暗驚嘆了一下,又把心思放在那門上了。門閂既然松動,那就可以推開門了。付清歡見云止奐沒再說什么,便壯起膽子推開了門。屋里也是普通農(nóng)舍的樣子,一柜一灶臺一桌兩椅,樸實得近乎簡陋,讓付清歡不禁想起百里鎮(zhèn)那個小家。自己真是,離家好久了。他搖搖頭,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墻上還掛了一把弓,仔細再看,那弓上還有倒刺。付清歡嘖了一聲,負手轉(zhuǎn)過身去,到了柜子前。這屋子的主人,確實考慮周到,但實在沒有在凡人堆里生活過,所以一切生活場景都有那么點破綻。這樣一來,他膽子大了起來,伸手拉開柜門。空的。付清歡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確認是個空柜子后才合上柜門。云止奐也在屋中慢慢踱步,用劍柄輕輕敲擊墻壁。“?!?/br>付清歡嚇了一跳,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是付朝言翻弄灶臺時發(fā)出的聲音,不慎弄翻了一碟勺子筷子,勺子又不知砸在了什么東西上,發(fā)出清脆空靈的聲音。此時付朝言也嚇了一跳,探身去看灶臺,咦了一聲:“這是什么?”“看見什么了?”付清歡走過去問道。那灶臺下蜘蛛網(wǎng)密密麻麻,付朝言忍著臟去掏什么東西,待掏出來了,手臂也黑了一層。他拿衣服把東西擦了擦,放在了灶臺上。付清歡俯身去看,看清了那是一件似是金屬制成的小東西,比手掌略小,掂在手中小巧輕盈。旁邊有個凹槽,嵌著一根筷子長短,同樣材質(zhì)的器件。兩樣?xùn)|西皆刻了古樸的花紋,甚為精致。付清歡用指甲輕輕彈了彈,亦是叮叮作響。云止奐走過來,見了那東西,怔了怔。付清歡見他神色有異,問怎么了。云止奐將那事物拿起端倪一陣,道:“此物……是散麟宗的東西。”第三十五章執(zhí)迷科(二)“什么?”付清歡挑起一邊眉,認真打量起那東西,“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散麟宗的東西,怎么會在這兒?”窗外微光透進來,給那事物鍍上一層柔和又神秘的顏色。只聽云止奐語氣難得略帶遲疑,道:“僅兩面之緣,不甚了解。但這蛇紋,確是散麟宗獨有?!?/br>付清歡看過去,那紋路乍一看確是花紋,但仔細瞧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條條纏繞在一起的鱗蛇,因數(shù)量繁多,蛇旁又有刻祥云薄霧,粗略一看便是個花紋樣式。一個清正廉潔的家族,卻用蛇這樣的動物做圖騰,著實奇怪。付清歡又轉(zhuǎn)念一想,蛇在某些地區(qū)被稱為龍,是祥物,這么想,那倒也不奇怪了。只是蛇類的毒性與寒性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一時難以接受。云止奐繼續(xù)道:“此物名為千聲泠,是修真界一種普通的打擊樂器?!?/br>付清歡微微皺著眉,手指輕輕叩著額頭。散麟宗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這屋子的主人,跟散麟宗有何關(guān)系?此事與剝皮一案,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頭疼起來真是要命。此時付朝言已從內(nèi)屋里走了一圈出來,表示內(nèi)屋里整潔干凈,但很空曠,床沿甚至有些落灰,不像有人住。一間沒有人住的屋子,建來干嘛?而一間沒有人住的屋子,又要狗來看什么家?這間屋子,肯定有藏了什么東西。要說特別的東西,也只有那落灰了的千聲泠,可看其存放之處,再看其所謂特別之處,實在沒什么理由要去藏它。略一商議,三人又開始在墻壁處敲敲打打。這一敲打,就敲到了晚上。一開始付朝言還顧慮:“那狗叫得那么大聲,會不會引來那屋子的主人?”付清歡想了想,道:“昨夜尸體所指只有此處,這屋子的主人,說不定正是我們所要找的人?!?/br>可墻壁敲了千百次,灶臺點了千百次,差點把煙囪也拆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地方。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此時空中響起幾聲悶雷,轟隆隆的,像得喘病的人極力呼吸一般。付清歡喃喃道:“龍王爺要布雨了?!?/br>付朝言有些垂頭喪氣,應(yīng)道:“他在嘲笑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