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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啦!” * 中二少女這一走,重霄就開始心神不寧,總覺得她那不省油的后媽要搞事情。 9點剛過,辦完離院手續(xù),重霄回辦公室收拾他桌上零散的物件。 閆一寧收到風,半途中開始跟在他身后,這會兒坐在他斜對面不知誰的椅子上,拿著顆病人家屬送的蘋果,左手右手互相拋接。 光天化日,室外溫度30出頭,他像縷怨魂,哀怨的眼神定在重霄身上,一刻不停。 “有話,說?”重霄煩了,賞了他三個字。 蘋果掉在地上,閆一寧沒撿,傾身問他:“你要走了?” “嗯?!?/br> “什么時候?” “沒那么急?!?/br> “舟舟怎么辦?” “帶走。” “帶走?”閆一寧彎身把蘋果撿起來,順手擺到桌子上,“你帶得走么?” 重霄翻著自己親手整理的病歷夾,斜睨他一眼,“不試試怎么知道?!?/br> “那要是試過了,帶不走呢?”閆一寧問得心懷僥幸。 罷了,他覺得留給對方的余地太多,不等回答又追加提問:“帶不走的話,你會狠下心自己走么?” “是個好問題。”重霄放下病歷夾,換了探討的語氣:“你覺得我?guī)Р蛔咚脑颍撬辉敢飧易?,還是她家人不同意她跟我走,兩者,那邊可能性更大?” 閆一寧不說話了,表情變得那叫一個風起云涌千滋百味…… “不是……”他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你不覺得發(fā)展得太快了?舟舟和別的女孩不一樣,你把她從島上帶走,就要對她負責一輩子,這種覺悟你有嗎?” “你說覺悟?”重霄笑起來了,面上溢出不可思議到極點的神采,“我要是告訴你,在認識她的第一天,那種覺悟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滲透了,你信嗎?” 以至于,接到那則短信不足72小時的時間里,只要想到可能會和時舟分隔兩地,每天看不到她,只能想象她某分某秒在哪里、在做什么,重霄的胸口就開始發(fā)生自虐的窒悶感。 憋得他幾度窒息。 在這種前提下,誰要敢阻撓他和舟舟在一起,別怪他不客氣。 閆一寧被重霄身上那股戾氣給駭?shù)搅?,跌坐回椅子里,半響,做出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 “純潔和阿涼是小打小鬧,依我看他們還挺喜歡你。關(guān)鍵還是時家,舟舟的后媽和奶奶……不好對付。我建議你從她爸那邊著手?!?/br>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敝叵龃寡蹝呦蜣k公桌,本來就沒呆多久,屬于自己的東西不多,他也不想要,“走了,越說越不安心?!?/br> 惡龍要掠過海洋,把他的少女接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重霄:這姑娘我看上了,誰搶,打死! ☆、我撩得他呀 時舟必須回市里吃的這頓飯, 確實不同尋常。 昨晚陶琳的原話是這樣說的:“雖然這幾個月祁安河一直在國外忙生意, 但我聽說, 你們私下一直有聯(lián)系。眼下人回來了, 想拜訪我們家, 不巧你爸出差在外, 家里就只有我跟你奶奶,他一個年輕人和我們兩有什么好聊的?連你奶奶都看出他是在找機會接近你。我覺得這孩子真不錯, 不管能不能成, 總歸先見一面。就在我們家里, 吃飯也不是你們單獨吃, 你就當回來陪陪我、還有奶奶,好不好?” 一番話下來,避重就輕的功夫了得。 時舟和繼母的相處模式向來是‘你說我聽著,但不表示你說完了我就一定要照做’, 關(guān)于這一點,陶琳心知肚明。 所以只能在電話里央著她。 時舟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回絕的理由, 又想距離上次見面隔挺久了, 是時候回去打卡刷臉……于是答應(yīng)下來。 而祁安河那邊,也確實該正式拒絕。 戀愛是不可能和他談的。 時舟不喜歡他。 必要有無, 最好不要聯(lián)系。 就算做朋友也需要興趣相投, 他們顯然是不搭邊的兩類人。 陶琳那句語氣浮想聯(lián)翩的‘你們私下一直有聯(lián)系’, 完全來自祁安河單方面的主動。 剛開始,時舟覺得這個人縱然有些圓滑,但勝在言語態(tài)度有禮貌, 即便她感到麻煩,還是會耐著性子回應(yīng)一兩句。 畢竟他說過,他也喜歡莫奈。 結(jié)果沒過多久,時舟發(fā)現(xiàn)祁安河對莫奈的喜歡流于表面。 他壓根不知道古典主義和印象主義的區(qū)別,聽到一點皮毛就迫不及待跟她夸夸其談,連自己錯得離譜都不知道。 尤有一件事格外讓時舟反感。 那是八月初,她去黔城之前的一天。 早晨起來時,發(fā)現(xiàn)祁安河在微信里給她發(fā)了許多照片,附言說,自己正在柏林一個現(xiàn)代藝術(shù)展上,不少作品很有意思,忍不住拍下來分享給她。 時舟難得感興趣,坐在床上一張張的仔細翻著看。 稀奇古怪的裝置藝術(shù)、或看得一頭霧水的行為藝術(shù),構(gòu)圖取景驚艷的攝影作品,更多的是超出她想象中精彩的畫作。 不得不說,祁安河總算投其所好成功了一次。 沒想到二十多張照片結(jié)束后,他自以為是的做了個總結(jié),認為這個藝術(shù)展水平很一般,唯一被他看上的印象派作品前天就被買走了,其實畫家不那么急賣出去,他可以給更高的價格。 末了,假惺惺的遺憾,原本打算買下來當作禮物送給她的。 時舟想糾正他,那幅作品是超現(xiàn)實主義。 時舟還想告訴他,真正的藝術(shù)不能用金錢去衡量。 你喜歡它,它就是無價之寶,你不喜歡,它在拍賣行拍出逆天的成交價,也無法在你心里激起半點波瀾。 而不論你喜歡與否,對藝術(shù)、或者說對世間任何被認真完成的事物,請務(wù)必存以一顆尊敬的心。 只要它們存在,就都有意義。 但祁安河不會懂。 像他這樣的人,只會選擇自己愿意相信的,和他以為看到的、聽到的,理解的那些東西。 算了…… 時舟也做了個總結(jié):跟祁安河打交道等同于浪費時間。 總結(jié)完畢,將之拋到腦后。 至于網(wǎng)傳祁安河與某知名已婚女明星的緋聞,純潔和小星星都跟時舟八卦過。 只不過她想,自己跟祁安河連朋友都算不上,怎么好當面跟人家打聽那么難堪的事。 雖然對于明星八卦,她向來也有一丟丟難以抗拒的好奇就是了…… * 時家位于安寧清幽的老城區(qū),貼近市中心,左鄰右舍非富即貴,獨門獨戶的別墅,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有歷史,早晚會被列為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保護起來。 剛過十一點,抱著‘我就是回來混個飯順便告訴你們我不會和祁安河談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