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8
姬還是掐著裴茗不會松手的?!?/br>這倒也是,人質(zhì)在手,怎么都不方便。引玉和幾個農(nóng)人也看得很緊張,紛紛道:“是啊,感覺那個女鬼因愛生恨,要發(fā)狂了?!薄拔铱床粫?,她肯定下不了手。來吃點瓜子嗎?”“再給我一把謝謝。”謝憐道:“諸位現(xiàn)在怎么還有心情吃瓜子???”眾人道:“這位殿下,你不也吃了很多了嗎?”“???”謝憐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看得入神時無意中接過了旁邊人遞來的一把瓜子,已經(jīng)嗑完了,一把捂住額頭道:“這,這可真是失禮了……”那邊,裴茗已經(jīng)受不了了,道:“宣姬,你能不能別什么東西都往那方面想,都這么多年了,咱們好聚好散不行嗎?你這又是何必?”宣姬掐住他脖子的雙手用力一勒,杏眼圓睜,道:“不行!你招的我還想好聚好散?沒門兒!”裴茗嘆道:“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就是因為這樣,咱們才不可能有好結(jié)果。”宣姬猛地把臉逼到他眼前,怒道:“我這樣?我哪樣?我是不夠美嗎?你說過我很美!我是不肯把雨師國的布陣圖和機密給你嗎?是你自己拒絕了!我是不夠愛你嗎?!你說不喜歡我要強,我連這雙腿都可以不要!誰能比我更愛你?!可你呢?這幾百年來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你什么時候來見過我?!”裴茗推開她湊上來的臉,道:“就是因為知道見了你你就要發(fā)瘋、我才不來!”宣姬一把抓住刺進他胸口的明光劍,往里捅了幾寸再抽出來,裴茗又嘔出幾大口血。宣姬兩眼放光,喝道:“說!快用你神官的名義發(fā)誓你今后永遠只有我一個人,發(fā)誓你永遠也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看一眼你就爛一顆眼珠子!”容廣也幸災(zāi)樂禍道:“快說啊裴茗,說了你就能撿回一條小命了!”裴茗罵道:“閉嘴!他媽的。沒想到裴某沒死在戰(zhàn)場上也沒死在當世之絕劍下,卻死在個瘋女鬼手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宣姬被他徹底激怒了,一把抓上他天靈蓋。謝憐實在不能再等了,把手放到背后芳心劍柄上道:“三郎啊,我覺得這情況有點危急,你說的人趕得上嗎?趕不上還是我先吧!”花城道:“趕得上。哥哥看,這不就來了?”他話音剛落,怒極欲狂的宣姬就整個兒凝住了。她仿佛是被什么人施了定身術(shù)一般,從神情到動作,全都僵住了。裴茗已經(jīng)被她抓著劍來回捅了五六次,血吐了滿地,而那邊黑暗之中,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牛蹄之聲。不緊不慢,答答而行。不多時,一人騎著一頭黑牛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那騎著黑牛的人是個青衣女郎,目光澄澈,神情沉靜。緩緩靠近,微微昂首,仿佛看到了很遠的地方。裴茗唇邊皆是鮮血,怔了怔,道:“……雨師國主?”那女郎淺淺低頭,看向他,目光神色不改,微微一笑,俯首回禮。謝憐也驚了,道:“……雨師國主?”花城道:“不錯。上天庭現(xiàn)任雨師,雨師國的十六公主雨師篁,也是雨師國的最后一代國主?!?/br>作者有話要說: 裴將軍:太子殿下和血雨探花陷害我。☆、末公主自刎宮門前謝憐道:“未曾有幸面見雨師,竟不知雨師是位公主……”那邊,宣姬咬牙道:“你……動了什么手腳……為什么……我……動不了!”雨師把目光從裴茗身上收回,答道:“我?guī)Я擞挲垊怼!?/br>謝憐道:“雨龍劍?”花城道:“雨師國的鎮(zhèn)國寶劍,為歷代國主所有。被雨師煉化為法寶,對雨師國人有天然的震懾力。宣姬又是叛將,心存畏懼,做賊心虛,自然只能跪著照辦?!?/br>雨師讓宣姬別動,她就當真不能再動。容廣道:“你動不了,我自己來!”說著就要再捅裴茗一劍,而他剛刺進半寸不到,一陣紅色的煙霧爆開,當啷一聲,穿過裴茗胸口的那把長劍消失了,而一把食指長的小劍掉在了地上。容廣怒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也動不了了?!”謝憐等人終于不再遠觀,走了出來?;ǔ强戳艘谎鄣厣夏切〉煤喼毕袷且话淹婢叩拿鞴鈩?笑道:“這樣就順眼多了?!?/br>雨師溫聲道:“放開吧,宣姬?!?/br>宣姬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從裴茗喉嚨上拿下來,可她畢竟不甘,雙手痙攣著道:“我不放!我已經(jīng)抓到手了,我不放!”雨師道:“如果你一定要抓些什么才能甘心,何不把你丟在地上的撿起,重新抓在手里?!?/br>那鎮(zhèn)國寶劍的威力畢竟太強,宣姬還是被猛地拉扯下來,跌落到地上。她一身狼狽不堪,披頭散發(fā)地道:“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你真以為自己是國主嗎?我看你是忘了你的國主是怎么來的!我不承認,我不承認你!”雨師闔眸,微微搖頭。一旁的半月瞅準機會,猛地拋出一個罐子,直接把宣姬收了進去,迅速封牢!至此,一片狼藉的源頭終于被收服。謝憐走到裴茗身邊,扶了一把,道:“裴將軍沒事吧?”裴茗道:“死不了……不過,太子殿下?!彼麘岩傻?,“我說,你們不會早就來了吧?”謝憐:“……哈哈哈,怎么會?”他撿起地上被縮成小小幾寸的明光劍,裴茗看著他手里的東西,道:“血雨探花,你這個封印牢不牢靠?該不會又一壓就碎吧?!?/br>花城道:“廢話。除非你手握劍柄,輸入法力,同時心中決意將它放出,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無意解開或是中計解開?!?/br>裴茗這才吐出了一口長氣。而從戚容處逃脫的農(nóng)人們都沖了上去,恍如見了爹媽:“雨師大人!”這邊幾人轉(zhuǎn)過身。謝憐微微欠首,道:“雨師國主。”雨師也已從黑牛上下來了,一手牽繩,欠首回禮:“太子殿下?!?/br>這一禮,謝憐視線無意中掃過她頸間,微微一怔,隨即道:“當年仙樂大旱,承蒙閣下借雨笠之恩,雪中送炭,未曾當面道謝,今日終于得償所愿?!闭f著又是更深一禮。雨師站著沒動,等他行完禮,才慢吞吞地道:“我想,若不讓太子殿下行這一禮,您是不會甘休的。既然行過了,那自此便忘了吧?!?/br>她說話音色清平,語速和緩,帶一點微笑,顯得格外從容。突然,一個聲音道:“喂裴茗,丟臉嗎?要女人來救,還是雨師篁!嘿嘿哈哈哈哈……”雨師神色不變,從容依舊,裴茗卻不大從容了。那頭黑牛也突然沖裴茗噴起了粗氣,搖頭甩尾。雖然它并不是沖花城,但謝憐也知道??吹郊t色就生氣,想起幾次被頂被追的慘痛經(jīng)歷,趕緊擋在花城面前,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