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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宣姬一眼。宣姬喃喃自語道:“對。你就是在氣我。我可不上當(dāng)。呵。想騙我說你不記得我,想騙我,呵呵?!?/br>喃喃完,她聲音又尖了,質(zhì)問道:“裴茗,這個小賤人是誰?你不是一貫眼光很高的么!怎么,這次打算換換口味啦?”半月:“?”裴茗:“??”雖然兩人都發(fā)出了疑問之聲,不過,這怨念的語氣似乎喚起了裴茗的記憶,他微微皺眉,道:“宣姬?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謝憐這才想起,此時的宣姬,一定是一副披頭散發(fā)的模樣。雙目是惡鬼的赤紅之色,一身大紅嫁衣,下擺骯臟不堪,在地上如一條鱷魚般緩慢而險惡地爬行。他們方才見到的,差不多就是這樣,實在無法把這樣的她和生前那樣英姿颯爽的女將軍聯(lián)系起來。宣姬聽他這么問就來氣,道:“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居然問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還不都是你的錯,我這不都是為了你!”花城一直凝神聽著,任何細微的動靜都瞞不過他的耳朵,道:“她撲向保護圈了。”謝憐倒是不擔(dān)心,道:“若邪能扛住?!?/br>果不其然,那銀蝶處傳來一聲驚叫,撲上去的宣姬必然被若邪彈開了,飛出十幾丈外。裴茗的聲音道:“太子殿下這還真是個好法寶。改天我也煉個?!?/br>謝憐心想:“你要是知道是怎么煉的就不會這么說了……”念頭還沒消,又聽裴茗喝道:“你干什么?!住手!”宣姬也喝道:“你休想躲在里面!”轟隆轟?。?/br>謝憐一面疾行,一面愕然道:“那是什么聲音?什么塌了?宣姬干了什么?”花城始終與他并肩而行,道:“她把神殿推倒了。石頭天頂塌下來了?!?/br>原來,宣姬被若邪的保護圈彈開,進不了圈子,亂發(fā)脾氣,就把整座神殿都打塌了。謝憐道:“裴將軍他們沒事吧?小裴和半月也都在的!”尤其是裴宿,他現(xiàn)在可是凡人之身,可別給壓扁了?;ǔ堑溃骸皼]事。裴茗把他們護住了。”在石頂轟隆隆塌下來的那一刻,裴茗當(dāng)了rou盾,把裴宿、半月等人都護在了身下。謝憐松了口氣,道:“那就行。保護圈還是破不了的。”那邊,裴茗一拳打碎壓在自己身上的石板,怒道:“你發(fā)什么瘋?你就是把天打塌了也進不來!”宣姬卻格格桀桀大笑起來,半月驚道:“裴將軍小心!”裴茗道:“什……”這一系列反應(yīng)幾乎就發(fā)生在一瞬間,謝憐還在這一片混亂中聽到了利劍穿胸而過的聲音,毫無疑問,是裴茗中劍了。他道:“怎么了?!誰捅了裴將軍?保護圈破了?不可能……等等,劍?”一剎那,他終于明白宣姬的目的了。原來如此!宣姬笑夠了,冷冷地道:“誰說我要進來?”另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也哈哈笑道:“喂裴茗,看看這是誰?你的老相好宣姬來了!”容廣!原來,宣姬打塌神殿,根本不是生氣之下胡亂發(fā)瘋,也不是想要以此進入保護圈。她的目的,是讓塌下來的石頂砸碎半月放在圈子里的那兩個陶罐,把封在里面的鬼放出來,讓它們從保護圈的內(nèi)部突圍!而容廣逃出罐子后,迫不及待地便破了若邪圍成的保護圈,順便一劍捅了裴茗。裴茗似乎要將他拔出,容廣卻死活不肯,牢牢穿在他身上,道:“你休想!受死吧!”裴茗咬牙道:“半月國師!另一個罐子沒事吧?!”宣姬和容廣內(nèi)外夾擊,如果再多一個刻磨,那就徹底完了。半月道:“沒有!刻磨還在里面!”形勢危急,謝憐微感焦慮,正要加快步伐,花城卻忽然頓住了腳步。謝憐愣了,回頭道:“三郎?”花城手背上棲息了另一只死靈蝶,似乎在對他悄悄訴說著什么新的變動。聽完之后,他抬起頭,道:“哥哥別急。我看,我們不趕過去也行了?!?/br>那邊,容廣附身的明光劍在裴茗身上穿胸而過,宣姬則如同一條紅色的壁虎一般,抓住他靴子,順著他的大腿爬了上去。她的衣著妝容和頭頂?shù)墓砘鸲纪晖耆莻€瘋癲女鬼的模樣,裴茗道:“你……!”宣姬喃喃道:“裴郎……裴郎!……”她兩條斷腿和整個身體完全扭曲了,纏繞在裴茗的身軀上,這個姿勢,真不知道是要狠狠掐死他,還是要緊緊抱住他。忽然,她眼角余光瞥到了裴茗護在身后的裴宿,想到上次就是裴茗這個冷淡漠然的后人把自己鎮(zhèn)在了高山之下,咬牙道:“這小雜種!”眼看著一爪子就要下去了,半路卻突然殺出另一只手截住了她。這兩只手腕同樣蒼白,定睛一看,卻是半月,宣姬一見裴茗身邊有別的女人就燒心燒肝,道:“我還沒要你這小賤人的命,你倒自己送上門來!”罵完,她另一手就朝半月腦門上抓去。然而,半月可不是那些老實乖乖等著給她撓死的小新娘,宣姬另一手也被她準(zhǔn)確無誤地截住了腕子。宣姬生前是女將,自知比力量許多男人也要自愧弗如,尋常的女子女鬼遇上她都只有被按著打的份兒,沒想到這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弱弱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手勁卻大得可怕,似乎比她還要強悍,不但鎖住她雙腕不讓她動彈,兩人眼神一對上,宣姬更是吃了一驚。這小姑娘的眼神里居然滿是殺意和狠勁兒,仿佛一片風(fēng)沙刀光,令她想起戰(zhàn)場,一陣心悸,猛地揮手甩開。半月抓了裴宿,借她力量翻到數(shù)丈之外,輕飄飄落地,道:“放開裴將軍!”容廣在明光劍里道:“裴茗你還是那么好艷|福啊,看見沒?兩個女鬼為你爭風(fēng)吃醋啦!哈哈哈……”宣姬整個身體像一條腥紅巨蟒一般扭曲地纏在裴茗身上,十指鎖住裴茗喉嚨,冷聲道:“你這個小情人倒是有點本事?!?/br>裴茗咳出一口血,道:“我沒有!她不是我情人?!?/br>宣姬道:“還想抵賴!不是你情人她為什么讓我放開你?”裴茗道:“如果我老娘在這里她也會叫你放開我,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老娘也算我情人?”怪只怪他為人輕佻,有事沒事管人叫什么小笨蛋,宣姬現(xiàn)在哪里肯信他,嫉妒得要發(fā)瘋了:“怎么?不敢承認了?不是喊得很親嗎?你以前不是有了新歡就直接承認的嗎?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心,跟我坦白,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怎么現(xiàn)在不敢承認了?!是你裴將軍開始怕死了?還是真的這么喜歡她舍不得讓我動她一根手指???!”神殿遠處,謝憐遠遠看了這一陣,感覺不能再干站著看下去了,回頭道:“三郎,要不然,我們先上去救人吧?”花城卻笑道:“哥哥不必著急,有人會代替我們出面的。況且,就算現(xiàn)在我們上去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