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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自盡。小旋抵抗了幾下,也轉(zhuǎn)眼不敵,跌坐在地,頸上架了兩柄刀刃。 原本眼見掙脫無望,她也該即刻自盡的。 然而當她挑出齒間暗藏的毒時,卻一瞬間猶豫了。 她雖是死士,同其他的死士們一起,如物什一樣被訓(xùn)練到如今。不可被俘是絕對的命令,這是他們身為死士埋進身體里的習(xí)性。 然而小旋卻在這一刻硬生生抗拒著身體的本能。 因她想要再見一個人。 她什么都沒與他說過。 之前的沒有,關(guān)于她的事沒有,就連告別也都沒有過。 若是能再活一陣的話,是不是有可能最后見他一面? 小旋遲疑著收回毒,目視著冷漠地拿下她的兩個禁軍,唇啟了啟,想要問問可否。然而卻連一絲聲音也來不及發(fā)出。 一只短小的袖箭瞬間從背后沒入,穿心而過。 箭是另一名死士射的。他看見她被捉拿后不死,還要向?qū)Ψ秸f些什么。確保同為死士的同伴們不降不泄漏絲毫,不多言一句多行一舉,也是他們的任務(wù)。 小旋感覺到心口猛地刺痛,天地仿佛瞬間成為了血紅一片。她低頭看向從胸前透出的箭尖,發(fā)覺四下聲音皆遠去了。她緩緩伸手入懷里,摸到了一個小小的木制雕刻。 那是只鳥兒。紀郴腿好后,便將他那輪椅給拆了。她同他一起拆的。 當晚大部分全當柴燒了,給他做了一桌子飯。其中留了一塊,他親手雕了兩只鳥兒,說可當個紀念。 只不過眼下這鳥上頭黏糊糊的。 她還摸到了一張帕子,手感柔滑,她很喜歡。韃羅國中并沒有如此的絲制。 帕上的山水是紀郴畫的,比帕子更讓她喜歡。小旋伏在地上,想要再看一眼,然而卻極為艱難才抽出了半方,帕子被黏稠的血液浸透了,被染得一片紅,再看不出別的。 可是小旋卻看到了。 她最后閉上眼時在心中嘆著,望京城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謝遠琮等人趕到時,宮門外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似是與最初一樣。 除了一地再沒有一絲生氣的死士。 紀初苓見這場面時腿便一軟,索性謝遠琮在旁,忙伸手扶住。 紀初苓咬著下唇看著他。所以,我們還是沒來得及么? 雖已沒有什么可能,但謝遠琮仍舊讓人去找找。手下人剛應(yīng)是,卻見紀郴已經(jīng)向某處走去。 雖然此處有許多人,雖然還尚在檢查這一處的宮門,但他就是如此準確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紀郴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懷里的人還緊攥著沾滿了血的帕子,嘴角是帶著笑的。 他轉(zhuǎn)身往回走,月將影拉得很長。 紀初苓見大哥抱人一路走遠,因之前疾跑過,這會又抱著人,腿腳行來有些吃力。 她看著看著,再忍不住擁著謝遠琮的腰身,將腦袋埋在他胸膛上。 二皇子聽完侍從來報,便將最后一封信擱在燭火上點燃,看著信最后成了灰。 賭完了,輸光了,沒戲唱咯。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他舒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鬧得椅吱吱呀呀得響,把腿上的小白貓給鬧醒了。 他便伸手撫了撫,跟它說道:“好了,我們要離開京城了。收拾收拾,該走咯?!?/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湊巧的章節(jié)數(shù),心疼下大哥... 112.昌德 新帝即位, 改年號昌德。 昨日一場無聲的死傷, 并沒有對今日的登基大典產(chǎn)生半分影響。 新帝登基,謝遠琮封攝政王,一人之下,輔新帝攝政。 在登基大典之后,各皇子得令, 即日動身前往封地。皇后早日便已自請辭,也將隨大皇子去往封地。 一切結(jié)束后,謝遠琮站在高高的宮墻之上, 同前世一樣目視著宮門前一個個渺小的人影遠去。 不同的是, 前世的他面目冰冷, 似人非人。仿佛萬事萬物于他都只是尋常, 激不起半分情緒。 而今世,卻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回家。 一想到此,謝遠琮的心就仿佛被一雙柔荑給揉捏化了。 一身的疲憊瞬間都消散無蹤。 只是謝遠琮微微笑了笑,想起什么,卻又愁了起來。 苓苓昨兒回來后, 唉聲嘆氣了一個晚上,他好不容易才將人哄睡的。 半夜躺在他懷里卻又不知夢到了什么,掙動了幾回,他都知道。 關(guān)于紀郴跟那個叫小旋的韃羅死士, 他亦是很遺憾。 前世紀郴早亡, 所以根本無這么一檔子事,至于二皇子也一直隱而不現(xiàn), 并不似今世那樣急于動作,以至于留下蛛絲馬跡才被他順著一一知察。否則他若知曉,一回來定是先提防著他。 康和帝駕崩新帝登基,本就是大變量,他也實在難以萬事得料。 當日掀除那匪寨之后,他就回來暗中查證過,發(fā)覺那批流民其中確有蹊蹺。 韃羅之人暗藏其中,打探消息搜集訊息。想必這么久以來,京城布防防守,哪里嚴密哪里薄弱,京城內(nèi)部有何可利用之矛盾,駐軍情況都已被他們摸清六七。 順著摸索當時里應(yīng)外合助他們借機混入之人,最終也就到了二皇子頭上。 他們原本的打算,定是逐漸往京中帶人,等到皇帝駕崩之時,太子榮王兩敗俱傷,京中虛空,皇室大傷了元氣,再得漁翁之利。 甚至可能潛入摻和兩派相斗,激化矛盾。兩方大耗之后,二皇子再趁勢行事。 他的人回報,皇帝病重的時期,牙口關(guān)外就時常隱現(xiàn)韃羅人蹤跡。許就是在等著這個時機踏入。 其實名單雖在戶部手里,可能做過掩蓋,但要查實于他也不難。但處理這批jian細死士的難處,在于他們隱在真正的流民之中,與大夏國西北地百姓無大二致。 他們成為了最普通的百姓,商販夫卒,滲透進望京的每個日出日落中。無必要,他并不想要下達錯殺一千不放過一人的這種命令。 所以他最終決定,裝作不知,只等著他們自己動手,再徹底清理。如此不會誤傷真正的流民,也不會放過jian細。 其實他更想要留下活口,好用以指摘二皇子的。沒想哈谷木派來的竟皆是死士,一個都留不下來。 二皇子確是一個連賭注都不愿親自下的賭徒。他所行之事皆在暗中,明處不與任何人牽扯,卻借了諸方之手,最后抽身的干干凈凈。 眼下二話不說就去往封地,竟是無法將他留下。 只不過這其中曲曲繞繞,自然不必特意告訴苓苓,惹她跟著一起愁思。 但她自己也是知曉個中關(guān)節(jié),對于小旋的死未有半句責(zé)問,只自己悶在那難受。 他倒是怕她自己把自己給悶壞了。 想到這,謝遠琮更是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