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他脖子上。 “要命的就別擋路。”鐘景撇撇嘴角,劍力又重了分。 劍尖寒氣逼人,那管事嚇得直接就跪了!這是什么情況?今日辦宴,太子在此處明暗皆設了許多侍衛(wèi),守衛(wèi)森嚴,怎么會有人直接帶著劍就飛進來了? 侍衛(wèi)呢? 他頂著劍刃蒼白著張臉,還沒想明白,便見謝遠琮徑直從身邊走過。 一個牌子隨手一拋,丟進了他的懷里。 他從懷中拾起,待看清牌子上頭陰刻的一朵槐花,面上血色霎時徹底褪盡。 “這是!鎮(zhèn),鎮(zhèn)……鎮(zhèn)槐……” 管事半天磕絆不出,四周卻已齊齊冒出一波人來,翻進落地之后,好幾人擋住門口,其余緊隨謝遠琮身后直上樓堂。 眨眼之間四下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剎那間眾人驚叫低呼聲皆有之,個個不明就里。 這是怎么了? 宴上突然間毫無征兆闖進了這么一批人,宴中原本安排著的侍衛(wèi)護衛(wèi)皆大吃一驚,這才匆匆忙集結了過來。 兩方對峙在門前。 “鎮(zhèn)槐門的腰牌!” 那管事終于一口氣叫了出來,聞言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那個只聽皇上調遣的鎮(zhèn)槐門? 鎮(zhèn)槐門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鎮(zhèn)槐門行事一般是尊的圣上指令??匆娔嵌浠被?,知是鎮(zhèn)槐門辦事,躲都來不及,誰再敢攔? 正要沖上的侍衛(wèi)腳步全都一滯,面面相覷不敢再上前一步。 鐘景見大家都安分了,將劍一收,從管事手里抽出腰牌,也趕緊追了爺后頭上去。 當謝遠琮與身后一眾嘩啦啦入了廳堂時,聚在一起女眷們再一次被嚇得不輕。 這些人都是刀尖沾過血的,往那一站就十足嚇人了,貴女們哪敢靠近。 謝遠琮未曾在意,他環(huán)視一圈,叫了個人上來下令道:“將作鬼的那個找出來。” 當即幾個人得令就沖進了人堆中去,女眷們心驚rou跳的,都縮擠成一團驚惶不已。 鎮(zhèn)槐門人行事迅敏,謝遠琮沒有等太久,便見他們從人群里頭拽了一個侍女裝扮的人出來,一路拖到了他面前。 “大人,這個人有問題。” 若是細看,確實能辨出這人瞧來與宴上其他侍女不太一致,年紀似乎也大不少。但謝遠琮只滿目寒氣地瞥了一眼,便沖屬下點了下頭。 那人瑟瑟縮縮,魂已經(jīng)被嚇掉了半條,話還沒說上一句,就被幾人一把從地上拖了起來。 他們直接將人拖去了后頭,不過眨眼功夫,就從后頭傳出哭喊求饒聲。 緊接著一門人閃身回來,附耳同謝遠琮說了什么。 謝遠琮眉宇狠狠蹙起,漆眸暗藏涌濤,藏不住的是比之前更盛的殺意。 之前尚有的存疑與不明頭緒,一下子全理清了。 原來一直背地里作祟的,是這幾只小螻蟻。 他閉了閉眼。都怪他將李家這事忽略了,只是在這個時候,關于李家的那檔子事,實在是件太過不起眼的小事了。 前世便是被匯報于卷簿上,最多也不過兩行的字眼。也正因他記憶不差,所以此刻想來尚有幾絲印象。 鐘景早已跟上來了,觀自家爺眼色,即刻領會,湊上前聽他吩咐后,視線在場上一圈搜尋,一下子就找到了暈在角落的吳氏。 “爺?shù)囊馑?,把她叫醒?!辩娋罢驹谥x遠琮身后,抱著劍指示道。 立刻有人將吳氏架到了謝遠琮跟前,動作粗得更像是在對待一個麻袋。抬手兩下掌摑下去,硬生生將吳氏給打醒了。 這些人不管面對的是誰,都一點不客氣的。 鐘景瞧了都暗暗咂舌,圣上養(yǎng)的這些鎮(zhèn)槐門人,以命令為上,個個如此。 難怪沒人敢惹。 吳氏被打醒后,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疼,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看了眼面前玄袍玉立的男子,好不容易找回點意識,想起暈過去前的情景,險些要再暈回去,嘴里不停喃喃道:“完了,那丫頭死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謝遠琮聞言寒氣逼人,他似笑非笑地勾唇:“來不來得及,本小侯陪你一道去問問李元征,如何?” 謝遠琮自從亮了鎮(zhèn)槐門的腰牌,帶了人上樓后,場面就僵持住了,門口被鎮(zhèn)槐門人守著,也沒人敢妄動。 這兒動靜鬧得這么大,男人們也都趕過來了,有自己的女眷在上頭的,放心不下想要上去。 但想是一回事,上不上得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正膠著間,忽從上頭傳來動靜。沒一會便見謝遠琮帶著一眾鎮(zhèn)槐門人下來了。 守在門前的全都讓了開來,只見謝遠琮邁步走出,其身后一人手里拎著吳氏。 吳氏雙頰紅腫,臉色恍惚驚懼,當眾似物件般被人拎拖著走,早就沒了半分儀態(tài)。 聞聲而來的太子鄭峋正好見到此情形。畢竟擾了的是他的宴,當下便要上前。 然而堪堪對上謝遠琮視線,他不覺停下,最終任由他們將人從宴上帶離。 待人走遠后,太子不禁凝神沉思。 剛剛謝遠琮那個眼神,若沒看錯,仿佛是警示他休要擋路。這人身上的這等威壓極為少見,沒想到父皇竟會給這個謝遠琮鎮(zhèn)槐門的腰牌。 這位侍御史,他今后勢必要更為留意警惕。 寧方軼是跟隨在太子身后而來的,他只看到了一眾離開的背影,想到之前謝遠琮的爭鋒相對,一時神色不明。 紀初苓之前就被謝縈強拖著去找大夫了,此時已在一間內(nèi)室上好了藥。她隱約聽見外頭喧鬧,也不知她走后又發(fā)生啥了。 謝縈正幫她將袖子卷下來,想起剛看到的被寧氏掐的地方,忍不住顰眉說道:“這手也太重了?!?/br> 紀初苓神色一黯:“……” 她知道謝縈指的什么,可她也不知道該同她說什么。 見她神色,謝縈轉而問道:“苓妹子怎么會摔下來?” 面對謝縈,紀初苓本能不設防,直言道:“也不知道是被誰推了一下?!?/br> “原來如此。那你也不用擔心了?!敝x縈點頭如此回道。 就小琮剛那副臉色,她從來都沒怎么見過。但有人要倒霉是沒跑了。 她當真確信她家這阿弟是開花了,就是這苓姑娘才這般大,不知是喜是憂。 榮王整個人跨坐著,讓紀凌鋒悄然退下后,遠遠看著謝遠琮帶人離開,嘴角冷抽,一把捏碎了手中瓷杯。 “就說這謝遠琮哪來的膽子敢陰本王,還弄了幾回都弄不死,原來他娘的是我父皇的一條狗!” 他啐了口粗語,招了心腹上前,陰惻惻罵道:“他當自己做了父皇的狗本王就不敢動他了?本王豈是那種鼠膽?” 榮王在氣頭上,那心腹連聲也不敢應只連連點頭。 鄭予膺想到什么,又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