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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害怕,他一下抱住許惜的腰,帶著哭腔道:“哥,我聽到了,他說了等我睡著了就要帶你走,我不會讓你走的,我、我不睡覺了……”許惜的心完全被攪亂了,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任曉晨,他心里的情緒一點都理不清楚,只能抱著任曉晨輕拍他的背算是安慰。可任曉晨依舊不依不饒,小聲地哭著,抱著許惜不肯松手。兄弟兩相互依偎,都是愁云慘淡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任海莉就打著一盆熱水進了屋,她一邊給任曉晨洗臉,一邊溫柔的勸導(dǎo)任曉晨道:“你這孩子,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別給你哥添亂了,早點睡覺?!?/br>任曉晨沒有回答,抓著許惜的一只胳膊,怎么也不肯放手。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11點,許惜的胳膊都被拽紅了任曉晨依然沒有撒手。盛懷瑾在外面等著,不時的和任海明說點什么話,一點都沒有露出不耐煩的樣子,但任海明反而有點慌了,問了任海莉幾次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任曉晨大概就是鐵了心了不睡覺,一直死死拽著許惜。再這樣下去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時候,這樣也特別尷尬,盛懷瑾看著那扇緊閉的門,開口道:“干脆這樣好了,今晚上就不走了。讓小惜多陪陪他?!?/br>任海明有點驚訝地看著盛懷瑾道:“盛總,那您……”盛懷瑾微笑道:“我也不回去?!?/br>任海明聽他說完頓時大驚失色。盛懷瑾在這個屋子里已經(jīng)讓人非常地有壓抑感了,他還要一晚上呆在這兒,這人還能不能睡覺了?況且這房子已經(jīng)沒地方可以讓他睡了。“那怎么好,咱們家里也沒有多余的位置……不敢委屈盛總啊……要不,要不您看這樣吧,您先回去,明早我把許惜給您送回來。”任海明面露為難之色。盛懷瑾搖搖頭道:“小惜不走我也不走,沒事兒,我就在這沙發(fā)上坐著。不過就是一晚上而已,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那邊的房子收拾出來,明早問一下小惜,他要是愿意的話,你們明天就能搬過去,那邊離我和小惜住的地方近,每天過去都可以。彈小惜要是還喜歡在這兒,我們就天天都可以過來?!?/br>任海明都懵了,完全慌了神,簡直不敢相信盛懷瑾對許惜這么上心。這是就差當活寶似的供著了。他就不明白了,盛懷瑾這么好,許惜這么還不樂意的樣子?任海明還在楞的時候,盛懷瑾那邊已經(jīng)打電話讓人去安排打掃房子的事情了。而后,在盛懷瑾的堅持下,最后的決定是,盛懷瑾睡沙發(fā)。這沙發(fā)太小了,還沒盛懷瑾人長,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睡。等任海明和任海莉回了臥室以后,盛懷瑾才走到許惜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這個時候任曉晨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地了,半夢半醒之間身體顫抖了一下,許惜坐在床沿上輕輕地安撫他,沒有出聲。盛懷瑾在門外溫柔地說:“小惜,今晚不走了,你就在這陪著弟弟,他高興就好,他要是明天也不高興,我們明天也在這。反正你在這我就在這,你不走我也不走?!?/br>許惜只是驚慌地往門邊看了一眼,他都能想象出盛懷瑾現(xiàn)在臉上溫柔的表情有多好看??赡且彩嵌舅?,許惜不敢再相信……盛懷瑾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許惜的回應(yīng),只是淺淺地嘆息,而后又漫無目的地在這小屋子里踱步。他也不覺得無趣,這里每一樣東西,似乎都染上了許惜那種干凈的味道,不管是整齊碼好的報紙雜志,還是掛在角落里還沒來得及疊好的衣服,都是許惜的過去,盛懷瑾從前沒有認真想過要了解,現(xiàn)在他突然對這一切都充滿了興趣,他來回走著看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因為他知道許惜就在不遠的地方,只要許惜在他的周圍,他就能這么地安心。許惜聽著外面安靜了下來,于是有些疑惑。剛才他一直在專心地安慰任曉晨,都沒有聽到外面說著什么話。許惜猶豫了一下,從任曉晨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剛才在床邊上坐了好久,這會兒他的腰都有點酸了,許惜起身打開了門縫想偷偷地往外面看一眼,哪知道開門正好撞見了剛剛走到門邊上的盛懷瑾。許惜又覺得腦子里嗡嗡地響,他不斷的想起剛才任曉晨給他說的話,想著那張名片,想著四川那個遙遠的地方。想著他就沒辦法面對盛懷瑾,一點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盛懷瑾一看到許惜的臉就特別高興,迎上來之后發(fā)現(xiàn)許惜表情有點不對,他以為許惜是因為任曉晨鬧脾氣而影響了情緒,心里有些懊惱,立刻便柔聲道:“抱歉,本來想讓你回來高興一下,沒想到我還惹得你弟弟反感?!?/br>盛懷瑾自嘲地笑道:“我就只不會跟小孩兒相處,是不是有點失敗?。俊?/br>“你……你今晚,真的要在這里嗎?”許惜沒有回答盛懷謹?shù)膯栴},而是低著頭,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當然了?!笔谚p笑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這句柔情蜜意的話傳到了許惜的耳朵里,完全就變了味。許惜不覺得感動,他就覺得自己像個囚犯一樣被盛懷瑾給看管了起來,不管做什么、在哪里盛懷瑾都會看著他……即使是有心想要走,也沒辦法。許惜深深的埋下頭,心里快要被絕望和孤獨給淹沒了。盛懷瑾越看越覺得許惜不對,自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他想伸手去攬住許惜的肩膀,但在他手觸碰到許惜之前,許惜就察覺到了,像是看到毒蛇一樣驚慌地躲開,敏銳而迅速地逃回了臥室,立刻關(guān)上了門,根本就沒有多看盛懷瑾一眼。盛懷瑾怔了片刻,而后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苦笑了一下,又開始在這屋里來來回回地走著。許惜趟在床上,在黑夜中睜大了眼睛。他的心一刻都不得安寧,反復(fù)地絞痛糾結(jié),反復(fù)地下決心又否定,折磨地他頭都快裂開了,仍然無法給出自己答案。這一夜倆人都無法入睡,他們之間僅僅隔著一扇門,卻像是隔著天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許惜終于覺得有了些困意,迷迷蒙蒙的閉著眼睛,正當這時,突然有人開了門,許惜以為是盛懷瑾,立刻警惕地驚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來緊張的看著打開的房門。進來的卻是任海莉,她鎖上了門,快步走到許惜的跟前,在床邊坐下。“姑姑……”許惜剛剛開口,就被任海莉捂住了嘴巴。“小聲點,沒時間了,聽我說?!比魏@蚰樕惶茫瓷先シ浅5暮ε潞途o張,她拉著許惜,顫抖猶豫地開口道:“許惜,你跟我說老實話,昨晚上曉晨給你說了什么?”許惜的臉色猛地就變了,他抱臂呈現(xiàn)出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tài),看著任海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