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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腿發(fā)軟,事兒比在廚房雜得多了,晚上自然沒時間去吃李飽兒說的那頓大菜,何況那夸口的人也沒來。第二天過了午飯時間,李飽兒來了,一幅路小三的樣兒。結(jié)果廚房后院找了一通,才知道小七跑堂去了。門口的小二無聊的坐在門檻上張望著街上,幾個跑堂的小二掃的掃地,擦的擦桌子,老板慢悠悠的打著算盤,一看就知道生意不錯。小七正埋頭收拾碗筷,打算拿回廚房去。李飽兒從后頭大大方方的踏了進來:“小七啊!還挺長進嘛,看來路小三是白擔心了!”說著又給老板問了好,與幾個小二也打了招呼。原來都是熟人。“小七,不是我食言,是那邊實在忙不過來,平日都不會的,誰知道昨天啊~~嘿嘿……”李飽兒幫著小七端了些碗筷,一路走一路說著,快入了正題才知道看看周圍有沒有人。進了廚房,小七把碗筷都放進大木盆里洗起來,新雜工還沒招到,所以廚房的雜事現(xiàn)在是小二們輪著在做。其它人還好,小七那邊還沒上道,快有點吃不消了。李飽兒守在一邊,瞅著孫大娘也不在,這才無所顧忌的說起來。“小七啊,這事兒真是,說來都怕你不信……”21小七道是什么大事兒,還不是繞著雙明樓昨天那幾個難伺候的大爺?shù)氖聝骸?/br>李飽兒先說來那三個客官的做派,拿茶杯怎么拿的,吃食怎么挑的,別的不說,光一碗蓮子粥,掌柜的怎么吩咐米要用碧梗米,蓮子要白蓮子,就連配那么幾顆的枸忌還必須詠甘州產(chǎn)的!又說那衣服的質(zhì)地,連人家身上戴的飾都大大的吹噓了一翻,說得擠眉弄眼的,活脫脫又一個路小三。小七抬頭笑了笑。知道李飽兒是因為答應了路小三要照顧自己,才這般樣子逗他開心。李飽兒一拍手,像發(fā)現(xiàn)什么大事似的嚷嚷道:“哎!原來你會笑的?。⌒∪切∽?,說你來這里這么久就沒笑過一次!一張臉愁得,天都快塌下來了!還是笑起來好看多了!”“哪…哪有,”小七趕緊低下頭去繼續(xù)洗碗,“小三哥的本事,想讓誰笑都成。”“哈哈!不好意思了吧!果然像小三說的,”李飽兒親熱的一巴掌拍在小七肩膀上,繼續(xù)道:“動不動就臉紅,看人像個小兔子似的!”小七一驚,只敢拿眼瞟著李飽兒,可人家神色照舊著,說:“那膽兒小得!”這才知道他說的兔子,不是那個兔子。小七支支吾吾找不出話來,只好說:“可我…可我干活不差的?!?/br>“是不差!可當客棧小二的,得臉皮厚!你現(xiàn)在也到前堂去了,臉皮不厚點兒,怎么應付得了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小七抿著嘴憋笑,連連點頭,一幅跟著你學的乖模樣。“嘿!說到那事兒啊,我李飽兒也可真算開了眼見了!原來這世上還有專害男人的春藥!”“本來就有的唄,多了?!毙∑咄胂吹貌畈欢嗔耍谑掷锊林?,不經(jīng)意回了句。好在李飽兒也沒去仔細計較,依舊興致勃勃的說著見聞:“養(yǎng)孌童這事,真不知道還有這么大方的,帶出來招搖過市的,還一帶就帶倆!還都是美人兒!”“飽兒哥,你怎么知道那兩人是孌童?”小七認真的問。“看……看就知道了唄!”李飽兒一句帶過,繼續(xù)講有意思的:“也是他們倒霉,還就讓他們給碰上那種藥啦!城西的李家二少爺知道么?那混蛋,就不是個好胚子,好端端的跑去找別人麻煩,好在那幾個客官也不是好惹的,一陣噼里啪啦就把李二少給打趴下了!我飛似的跑去搬救兵,等我回來人家早把人給綁了!一張臉被揍得像豬頭!可真是活該他挨的!要不是掌柜的讓我下去,還真想踢他幾腳!”說著還憤憤不平的舞了舞拳頭。“你猜我聽到那客官說啥了?”“我怎么猜得到?你就別吊我了?!毙∑吲浜夏?,跟路小三練出來的,心里卻在想那李二少不知是不是那年那個李二少,若是他那真是活該了,房月公子也好受點。“嘿嘿,我聽到那客官叫他的小廝去打那李二少,說的是‘本王給你撐腰’!晚上掌柜的悄悄給我說,那人就是福王爺!果然王府里的人,跟咱們都不一樣!”“哦,原來是王府的人,怪不得吃穿是那樣了?!毙∑咦遭庖酝膊皇菦]見過富人貴人,倒真是沒一個有蓮子粥米得啥樣兒的米,蓮子得什么蓮的子,枸忌得哪兒出的枸忌那般派頭。“接著說,接著說那個春藥,有個小公子便遭了那李二少的道兒了,當著人就拉拉扯扯的要脫衣服,掌柜還巴巴的給人弄到后院廂房里睡去,伺候王爺府的可不得了,害得我現(xiàn)在還腰酸背痛的呢!不過那人也可憐見的,在屋里折騰了一宿,叫得那個~連我臉皮……都燒紅了!”李飽兒打了個結(jié),硬是把“連我臉皮那么厚的都燒紅了”給吞了回去。說著又低低的笑起來:“更好笑的還在后面那!你道那個福王爺多威風,養(yǎng)了多少孌童,原來——”比了個禁聲的動作,李飽兒神秘兮兮的湊攏了說:“懼內(nèi)??!噓,這個可不能傳出去了,別說掌柜的知道了要打我,要是那福王爺知道了,你飽兒哥人頭都要不抱羅!”“嗯,不說不說。”小七依然抿嘴笑答。“今兒早上福王府的大公子來接人,硬沒找到!你猜他躲哪去了?嘿嘿!就我一人知道!早上我端水去的時候看到的!福王爺怕府里的大公子,還有那個穿紫衣服的公子,怕得躲在床底去了,硬是等王府的人都走光了才從后門溜走的!”“咦?不都是孌童么?”李飽兒眼神閃爍的,一雙眼不知道在看哪兒:“也不是兩個男人住一起的就是孌童,也有…也有那種像夫妻似的,一看就不一樣?!蹦┝诉€加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嗯,這個是掌柜的說的。”這時候后院兒里來了一個人,藍衣挺拔,就只站在那便讓人覺得是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小雜院里的男人。那男人往這里一望,眼神只在小七臉上掃了一下,便對上廚房門口的李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