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月似當(dāng)時、蜜刃、那天,我收了個徒弟、他很不可愛、直到死亡讓我們相遇、寢室十米送[劍三]、我的物理試卷有些不對勁、重生獸人世界、厄運轉(zhuǎn)移系統(tǒng)、死對頭今天也想娶我(重生)
只片刻,周圍烏壓壓的湊熱鬧人群已倒了大半。就連原本誓要護(hù)劍周全的段水澤,看到這一幕時,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多了絲震驚。“澤兒,你別執(zhí)迷不悟?!?/br>一個蒼老的聲音猛然傳入腦中,打斷了展逸云已經(jīng)狂奔到征服世界的腦洞。奔流的魔氣霎時間收回劍中。段水澤轉(zhuǎn)身,天辰派掌門何然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手持長劍定定的看著他。老頭須發(fā)皆白,就算是在一群老不死的修真者里也算得上是年紀(jì)頗大的了。只是和年紀(jì)不太相符的是他一身仙風(fēng)道骨的神態(tài),還有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也不虛這修真界第一派掌門之名。段水澤和他對視半秒,便將魔劍向后貼于臂上,低頭行禮開口叫道:“師父。”何然輕“嗯”一聲,便直奔主題的說道:“那劍是不祥之兆,毀了它,再鍛一把也……”“師父?!辈淮f完,段水澤便開了口:“您說過,對于一個鑄劍師而言,劍在人在,劍毀人亡。這把劍我鍛了三百年,就算是魔劍,他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劍了。”何然長嘆一聲:“你該明白,你拿著這劍,我是不會讓你離了這天辰山的?!?/br>段水澤微微頷首,卻抬手將長劍橫于胸前:“弟子不孝,但是這劍,我不會放手的?!?/br>他這么說了,何然也不再勸阻,只是將自己手中閃著寒光的長劍也立了起來,看向段水澤的眸中五味雜陳,最后沉淀片刻,只剩下了決絕。“你選的路,為師自知是勸不住的?!焙稳徽f:“只是不管是輸是贏,以后你便好自為之吧?!?/br>“是,師父?!?/br>段水澤輕聲應(yīng)著。只是在這最后一聲“師父”出口之后,他非但沒有應(yīng)戰(zhàn),反而提著魔劍轉(zhuǎn)身便朝山下逃也似的沖了出去。展逸云知道劇情,對他這突然的臨陣脫逃也沒什么太多驚訝,只是原本已打算拼盡全力攔住大弟子的何然是愣在了當(dāng)場。這一愣不要緊,想再去追上縮地而行的段水澤就實在是太難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被魔氣震暈過去的之外,都在唏噓著等待師徒反目的好戲,這戲沒開始一邊兒就跑了,任誰也沒及時反應(yīng)過來在第一時間追出去。眼看著幾瞬之后段水澤便沒了蹤影,何然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高聲對在場眾人說道:“即日起,將段水澤逐出天辰門下,他即是甘愿遁入魔道,各位道友下次若是見著,不用給老夫面子……”說著,何然深呼吸幾下,像是努力下定了決心一般,才吐出最后卡在口中的那幾個字——“格殺勿論。”第2章劍靈話分兩頭,段水澤帶著他那把劍只身離開天辰山后,不眠不休又毫無目的的向前跑了一天一夜,才在一片密林中停了下來。在他逃跑的這段時間里,展逸云睡醒了發(fā)呆,呆夠了繼續(xù)睡,在這么循環(huán)了四五次之后,也總算是接受了自己真的變成了之前打的那游戲里那把魔劍的事實。說來其實還是有點兒大夢未醒的錯覺。除了睜眼閉眼之外,既不能動又不能言語。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聽覺觸覺和思想,就算是穿越,這也太苦逼了點兒吧?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維持這種狀態(tài)多久,最后展逸云也懶得再繼續(xù)想下去了。反正不管想多久,就憑他這個智商,估計怎么也不會想通的,那還何必要強(qiáng)迫自己呢?段水澤跑的速度很快,若是一直盯著周圍看,便會有種暈車的吐感,所以在展逸云看開之后,就算是發(fā)呆,他唯一能投入目光的地方就只剩下段水澤的臉了。不得不說,原本在游戲立繪里就帥的人合不攏腿的臉在現(xiàn)實中看起來好像更多了那么些味道。展逸云自娛自樂般的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點兒,至少自己的主人還是個百看不膩的帥哥?只是這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溫柔的卻讓他仿佛觸電般的撫摸便從腳底一路傳到頭頂,將他不知道飄去何處的心思瞬間拉回到身邊。段水澤在摸他,還一下一下的根本不打算停手。直襲大腦的感覺是從前根本沒有體會過的,像是被定了身般讓人一遍一遍的撫摸著自己的rou體,讓展逸云幾乎要忘了自己只是一把劍的事實了。停了步子的段水澤靠坐在一棵參天巨樹下面,雙腿盤起,一臉柔情的盯著那把依舊散發(fā)著紫黑色魔氣的長劍,左手拖著劍柄,蒼白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在劍身上一遍又一遍輕輕地?fù)崦?,就仿佛在撫摸愛人柔嫩的肌膚一般,帶著款款深情。薄唇輕啟,溫柔又纏綿的聲音從口中泄出,他說:“魔劍,還真是魔劍,之前我若是走的慢了些,你怕是要見血方休吧?”展逸云:“……”不明白boss為什么會得出這種中二到死的結(jié)論,展逸云有點兒慌,再加上身上不停被人撫摸的觸感,讓他漸漸陷入了一種妄圖炸毛的趨勢。所以在段水澤看來,他語畢,那劍便仿佛是在應(yīng)和他一般,泛出一陣濃烈的魔氣。魔氣入體,可以讓修真者入魔,更甚者還能讓修者立斃。段水澤像是絲毫不懂一般,在劍上魔氣最盛之時突然提了劍。微涼的薄唇輕觸劍身,好似親吻一般的在劍上磨蹭了兩下,才柔聲吐出剛剛未說完的后半句話——“我知道你想見血,但是我自幼入師門,已經(jīng)跟著師父三百多年了,我不能殺他。這次算是你遷就我一下,以后我陪你瘋,陪你入魔,好嗎?”展逸云:“……”boss你別這樣!你為什么會有這種喪盡天良的想法!我真的不想殺人不用你陪我求求你正常一點兒!還有他真的不想說出來……段水澤現(xiàn)在吻著的這個部位,肚子以下腿以上……好像有點兒尷尬啊……只是不管展逸云心中如何山呼海嘯,也根本沒有辦法直接完整的將情緒傳遞到段水澤的心中。倒是好在他這一尷尬,段水澤手中那把長劍外泄的魔氣便瞬間歸位了回去。還有些微皺的眉在看到劍上變化后徹底的舒展開來,段水澤重新將長劍放于盤起的膝蓋之上,深邃的黑眸中更多了一絲柔意,嘴角也向上勾起。雙手橫放在劍上,開口笑道:“我怕是瘋了,才會為了一把劍甘愿成魔?!?/br>展逸云仰頭看著他面上說是在笑,卻更多苦澀的表情,在心里無聲的應(yīng)著——你當(dāng)然是瘋了,從你決定不毀了我的那一瞬開始你就瘋的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