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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得到么?”穆修白的臟腑還是劇痛,這會兒幾乎沒有說話的力氣。李瑄城道:“我給你送的是至陽的真氣,你卻是這個反應(yīng)。這感覺你熟悉么?你中了毒……”穆修白微微闔上眼睛。這感覺他熟悉得很,這感覺……是李瑄城都解不了的那種寒毒。下毒之人,當(dāng)然也是風(fēng)陵君。李瑄城喉頭發(fā)出一聲輕笑,并不是愉悅,他道:“這是千寒,這毒天下有幾個能解。你還要跑么?”“我原先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又不安生。你倒好……”穆修白道:“對不起……”李瑄城只是哼笑,反問道:“現(xiàn)在知道對不起了,你是不是又惦著我來救你?”穆修白搖著頭,只道:“對不起……”李瑄城道:“我原先就知道你撩我,是想拿我做踏板,好逃走。沒成想還真是。既然如此,我就在這里說明白了。我不會放你走,你不知道我換你過來廢了多大的力氣。你要跑了,我就太虧了。我虧不起?!?/br>穆修白微微張著嘴,眼睛瞪大了些,看著李瑄城。其實這是他自找的,但是他并不習(xí)慣李瑄城這么直白地宣示他的所有權(quán)。這個時候的李瑄城讓他莫名地想到了抓他回來后表情猙獰的祁千祉。但終究還是有些差別的。穆修白心里愧疚居多,已經(jīng)把整顆心都布滿了。穆修白是很自私的人。他除了想過安寧的生活別無所求。但是有那么一瞬,他覺得在這人左右,也不是什么壞事。他很疲累,臟腑很疼痛,眼前襲來陣陣漆黑。他想起李瑄城講的那句話,“你要說謝我,是謝不過來的”。這大概是真的。他謝不過來。意識完全模糊之前他想,他大概并不想走。李瑄城見人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暈了過去,伸手把人接住了。然后將人在床上放平,伸了兩指去觸摸他的眼睛,鼻梁,到嘴唇的輪廓。又將他嘴邊的斑斑血跡揩去了。這人嘴唇的淡紅在月光下也能辨識,像是閉合的芍藥。李瑄城俯下身去,終究只是輕輕觸及了嘴唇,卻并沒有再往里侵犯了。……冷池笙道:“誠如長公主所說,風(fēng)陵君也知虛瀧侯身份,長公主將人軟禁在語讕池,不可一步步出……若是陛下要去拜訪呢?陛下不妨和虛瀧侯秉燭夜談,將虛瀧侯當(dāng)年之事問明白才好。”祁千祉道:“李瑄城為人向來有些不好親近,我與他結(jié)交多年來,他將語讕池主人之身份相告,已是難得……他再信任我,不會告訴我語讕池所在,也正如他不會告訴我他是李蹇之子?!?/br>冷池笙道:“陛下,恕臣妄言,李瑄城此人不是定數(shù)。不若還是召來京師,放在眼前來得安穩(wěn)。也可借他將才……”“朕固然虛左以待,他素來無意輔佐王室,是看不上這金印紫綬的?!?/br>冷池笙聽他這么講,隆冬的天氣,額頭上生生沁出了冷汗。他道:“陛下講他看不上金印紫綬……也曾言他心有天下……”祁千祉便抬了眼,道:“朕以前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肯,是不知道他的出身?!?/br>冷池笙眉毛又是一抖。“冷卿,你說的固然不錯。朕也知道不是定數(shù)?!庇值?,“長公主不會讓我去瀧上見李瑄城。她逼李瑄城將沉珠交出來,也是想保他性命?!?/br>冷池笙道:“臣不明白,虛瀧侯若是有那野心,為何要交出除沉珠……他交出的除沉珠,又是真是假?!?/br>“是真的?!?/br>冷池笙不料祁千祉如此斬釘截鐵,抬眼去問詢。“你不知道,沉珠入太廟時,原先我假托的那顆珠子便失了顏色?!?/br>祁千祉將在太廟供了年余的珠子從匣子里拿出來,指而言道:“你看,這個珠子也是百年一遇的,也不敢在沉珠前面放肆。”這珠子一出匣,便滿室的光華。李瑄城一行人到了瀧上,先到瀧上的城中采買物品。穆修白嗜睡,照例在車里睡得昏天黑地。李瑄城路上便煎藥給他吃的,卻并不見功效。照理千寒是伏毒,需半年后才會發(fā)作??傊笥铱床怀霭Y結(jié)。手下的人都已經(jīng)四處出去了,穆修白又睡著,李瑄城也不便叫醒他,就將馬車停在茶坊邊上,進茶坊去坐上一坐。茶坊人雜,有唱曲的擺棋的,陣陣傳來些叫好聲。李瑄城觀望了會,聽到些以棋局解時局的言論,不時有些好奇,便也走上前去。那兩人一父一子,生得相似,說是擺棋,其實是推演給人看的,兩人對面坐著,你一子我一子,口里念念有詞,倒不如說是在說書。便聽得“定勉王孤城出兵”,“徑川王連珠成線”,諸如此類。那父親執(zhí)黑,本是大好形勢,如今被白子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那兒子清亮的聲音就道:“南梁大敗而走燕山?!?/br>四圍便是一陣叫好聲。李瑄城微微駐足觀望了一下,棋局設(shè)得不錯,參雜些時事,正合這茶館閑人的口味。那兒子便直身起來,向四處抱拳道:“各位聽得高興,還請多多捧場!多多捧場!”四圍的看客紛紛解囊,李瑄城便也從袖中拿了一錠銀子,往邊上擱的小碟子里放了,在一堆銅錢中十分矚目。那父親道:“我這九州戰(zhàn)局設(shè)成這樣,本來到此便結(jié)束了,黑子必敗。然而我有一位棋友,還下了一手妙棋,我給各位演演?!北懵渥釉谝惶?,打吃白子。那兒子執(zhí)白,也便就勢一引。黑子再落子,那父親道:“這招便是南梁狡詐,以一人為要挾,祁夏不慎,竟放虎歸山!”眾人不料還有此后續(xù),霎時又達了另一個□□,直道:“這局設(shè)得真是絕妙!”“妙!”李瑄城見此,微微嘆氣,看完了棋,便也準備走了。卻見那兒子撥開人群出來,一揖道:“閣下可是語讕池主人?”李瑄城道:“正是。小兄弟有何見教?”那人道:“小人名為黃天化,那是我爹爹黃文信,我爹方才提及的那位棋友,是穆修白,敢問閣下是否與他相識?”李瑄城不意聽到穆修白的名字,正要答應(yīng),口里卻一轉(zhuǎn),道:“最后那手棋是穆修白下的?”“正是。”李瑄城哼道:“他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br>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我的文的走向我自己都有點看不下去……其實這文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看不下去我能寫到現(xiàn)在也是個奇跡反正會修,就閉眼睛瞎寫吧…(我前面有章修了下,白不知道他自己中了毒)☆、章三十四儻來之物(二)黃文信父子在瀧上等候多時,終于得見語讕池主人,三人便進了二樓雅間,進一步交談。待入了室內(nèi),黃天化從包袱重取出一樣黑布包著的東西,道:“這是穆公子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