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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因為沐浴著晨曦都金燦燦的。然而一會兒就被這日頭逼回了房間,畢竟是夏日,早晨的涼意一退,毒日頭就能把人曬得蛻層皮。京城以外,東南一面的雨卻一直下了旬日,直至成了澇。朝廷上下被這事弄得焦頭爛額,大旱之時糧倉便已經(jīng)不充盈,此時到何處去弄這些賑災的糧食。祁千祉為這事心煩得很。冷池笙卻道:“殿下不如上書陛下,賣官鬻爵以充盈國庫?!?/br>祁千祉只怒道:“你真是想得出來!”祁千祉就差將杯盞摔到冷池笙面上,那碎瓷片在冷池笙腳前水珠亂彈一般落了一地,冷池笙只是面不改色。余者見祁千祉怒意如此,也并不接話。祁千祉終于冷道:“你退下吧?!?/br>冷池笙自知今日一番話必定會觸怒祁千祉,聞此一句倒是微微吐出一口氣退走。朱子銘道:“殿下……”祁千祉只是拿手扶額:“今日先散了罷,諸卿有什么好的主意隨時可以過來見我?!?/br>眾人稱是,一并退下了。這些謀士陸陸續(xù)續(xù)也多有職務在身了。太學之事,也多是有這幾人籌備。趙諧此時上前來,附耳道:“殿下,尹天祿已經(jīng)押解回京。”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其實我依然沒有存稿…下次的更新可能是周日。☆、章二十三東南之水(一)祁千祉平日政事不避穆修白,但是穆修白的身份就是男寵,斷不能登正堂,不若以前還以“侍女”的身份可以侍于側。所以穆修白是從趙諧那里聽說了冷池笙賣官鬻爵的大論。穆修白認真寫了一篇東西陳述了賣官鬻爵的優(yōu)劣。眼前形勢,賣些虛爵確實可行。尹天祿終于歸案了,從陳濱一路押解到京師。祁鉞下旨由祁千祉擔當主審。此外宣室卿顧成尹同審。祁千祉公事繁忙,便讓顧成尹先行審問。卻聞尹天祿半字不認。雖是用了不少刑,既不認通敵也不供出主使,只說要見祁千祉。祁千祉便挑了個時間,想看看尹天祿準備做什么。尹天祿整個人都十分臟亂,又因為用了刑身上布滿了鞭痕,神情萎靡地坐在審訊室的地上,聽見響動,便微微抬起頭來,淺青色的胡茬被窗中漏出的光線微微掃過,便見整個人又匿到了黑暗里。祁千祉便往那案子后一坐,令顧成尹一并坐下,命侍衛(wèi)將尹天祿再往前帶來。開首是顧成尹問罪狀,條條數(shù)去,問尹天祿是否認罪。尹天祿笑得頗嘲諷,并不答話。祁千祉正要呵斥,卻不料尹天祿先講話了:“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殿下說?!?/br>顧成尹道:“放肆!”尹天祿卻是看著祁千祉,狼狽的面容上頗有些志在必得的神情。祁千祉站起來:“顧卿先讓人下去吧。”顧成尹微微躑躅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行了禮,退了出去。那些侍衛(wèi)一并下去,門很快掩上了。祁千祉便離了桌案,步到尹天祿身前,居高臨下道:“你有什么話要說?”尹天祿便動了動身子,顯露出些正色,腳上的鐐銬微微拖動發(fā)出一絲輕響。“語讕池主人……我當時就覺得他有問題,后來我栽了,才想明白這人大概是李瑄城?!?/br>祁千祉不動聲色。“看樣子殿下是知道的。不過殿下是不是最好也防著此人一點?”祁千祉不意聽到這樣的勸導,哼笑一聲:“為何?”“我自認為還是有些本事的,我自從知道語讕池主人就是李瑄城后,掐指算了算,此人深不可測。”“我知道了,你還有何言?”尹天祿過一會道:“我有一事事關李瑄城,我若說,殿下能否放我一命?”祁千祉想想李瑄城左右不愿輔佐自己,自覺還是了解李瑄城甚少,便撩了衣袍,微微蹲下來道:“你且道來?!?/br>“我和語讕池主人多有交集,此前聽說,其游醫(yī)途中往往尋訪珍寶。”再望祁千祉望一眼,落到人的手里,尹天祿自知兇多吉少。他手里實在也沒有什么籌碼。補充道:“……自然是為了尋除沉珠的。他應當沒有和殿下說起過此事罷?!?/br>祁千祉哼笑一聲:“你倒是還有心情在這里挑撥。他替我cao心這等事有何不妥?!?/br>祁千祉對尹天祿本就厭惡,便欲走。尹天祿慌道:“我知道除沉珠下落!殿下留步!”祁千祉并不信尹天祿的話,卻還是停下步子道:“那你說罷。”“殿下可愿意留我一命?”“你且說?!?/br>“殿下可否先允諾?人各為其主,我本不欲與殿下為敵。”“你放心,我說的話還是無人敢忤逆的?!?/br>尹天祿聽這幾句話便知道祁千祉絕無放過他的可能,又他所知本就有限,便發(fā)揮他那忽悠人的本事搏了一搏:“語讕池主人游醫(yī)途中,應當已經(jīng)拿到珠子了?!?/br>祁千祉道:“所以?”“殿下信也罷,不信也罷。李瑄城生而無父。我對他的舊事還多有知曉。殿下想要知道不如留著我?!?/br>祁千祉只覺這人死到臨頭還能一簧兩舌,冷道:“你想必說完了,那便審正事罷?!?/br>尹天祿道:“殿下如何能出爾反爾!”“和jian邪之人談什么有信無信?”尹天祿紅了眼睛,一會兒突然暴起,扯得鎖鏈也發(fā)出些繃緊的聲響:“殿下不過是因為我玩了殿下的人,才如此不能容人!”祁千祉猛地一僵,回身吼道:“閉嘴!”尹天祿嘲諷道:“我聽說那人還在宮里,不知道殿下竟有這撿人破鞋的習慣……”祁千祉只一腳踢上人的面門,直踢得人頭頸往側邊歪去,口鼻都是血。尹天祿卻是呸了一口,吐了血沫便繼續(xù)道:“那碎玉被我們輪著折騰了近二十日,竟然還沒死,也是命大。殿下還得謝我將人□□得不錯。”祁千祉聽這一番,震驚得都沒有喊尹天祿閉嘴,只是聽著他講完了。之前那群方士未及審問,竟不知道穆修白不止受了尹天祿一人之褻瀆。祁千祉突然有些難以自持,發(fā)狠地拎起地上的人,將已經(jīng)血流滿面的臉摁在墻上:“你說什么!?”尹天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只是陰鷙地道:“我說……這碎玉確實是好滋味……”祁千祉把人的腦袋往墻上狠狠撞了一下,尹天祿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哼哼聲。祁千祉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走調:“你說其他人也玷辱了望月,是、真、的、么?”尹天祿的雙眼有些翻白,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道:“自然……是真的,那小子太不聽話,我只好讓我的徒弟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