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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斂?”祁遙冷厲目光直逼秦央的眼,龐然的威迫里圧得秦央心臟都漏跳數(shù)拍。秦央挺直著脊背,不愿意在祁遙面前給他任何脆弱的形象,他點頭,聲音沉穩(wěn):“是?!?/br>“你可知我這里的門規(guī)?”看其他人要說話,祁遙手臂微抬,阻止了他們的話頭,只讓秦央回話。“知道。”秦央點頭,脖子依舊直梗著,一點沒有認(rèn)錯的姿態(tài)。“好,知道就好。”祁遙忽然從前方走了過來,朝秦央逼近。周身縈繞的那股冷冽氣息因為他的靠近變得更加實質(zhì),秦央兩腿直顫,終于承受不住那股壓力,膝蓋咚一聲重重砸在石板上,那聲音聽著都覺得膝蓋骨碎裂了一樣,旁邊的眾人臉上或眼底都隱隱浮出點得逞的笑容來。這少年年齡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還要小,來清音門的時間也短,不過幾年時間,可就這幾年里,他的修為簡直是直線飛升,眼看著曾經(jīng)修為在他們之下,轉(zhuǎn)眼里就超過他們大多數(shù),估計用不了多久,說不定能超過他們所有人,太過優(yōu)秀,加之性格冷傲,從不與任何人交熟,自然惹來眾人的羨慕嫉妒,更是衍生出了許多恨意。恨會讓人做出許多事來,例如故意激怒,故意讓秦央犯錯,借此來污蔑對方,以達(dá)到暗里的目的。“為什么?”祁遙接著又問一句,俯瞰著跪在他面前的少年。少年眸光發(fā)亮,祁遙從里面看到了自己清晰的身影,他心中有多悸動,面上表現(xiàn)得就有多冷漠。他隱約察覺到一點關(guān)于自己任務(wù),關(guān)于這些世界的一些事,似乎不管什么結(jié)局,他同他們都不得善終,要么任務(wù)失敗,他們先死,要么任務(wù)成功,他離開。那個未知的強大的存在,好像根本不允許他們在一起,不允許他們有美好的時光。所以他必須控制住自己,再想擁抱秦央,都只能盡可能地克制。秦央嘴唇微動,但跟著只是抿得更緊,他如何說的出因為霍斂指著他鼻子罵他是條爛狗,身份卑賤,根本不配待在清吟門,他的存在就是給祁遙蒙羞的,然后一時氣急重傷了對方,他說不出。“即如此,你……”祁遙話忽的一頓,視線轉(zhuǎn)向周圍其他人那里,看到的都是隱隱的笑臉,祁遙話鋒陡然一轉(zhuǎn),道,“你在自己屋中不準(zhǔn)踏出半步,待霍斂醒來再另行定奪你的罪名。”“師尊,不是該將他……”一人不滿祁遙的做法,直接冒聲,隨后在祁遙輕輕睥過來的視線中聲音一滯,頭也跟著垂了下去。“霍斂在何處?”祁遙從秦央身邊走過去,沒有過多的看他,詢問臨近的一個人。那人身體陡然一顫,道出霍斂被他們送回了自己寢屋。祁遙走出房間,往霍斂屋走去。推開房門,一屋子的藥膏味,床榻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人,祁遙眉微微一擰,快步上前,將自己體內(nèi)真氣輸了些許給霍斂。霍斂臉色恢復(fù)些血色,眼簾微顫,然后緩緩睜開。一看到面前站著的人是誰,立刻就準(zhǔn)備撐起身,身上一道無形的力量圧下來,他躺回到床上。“師尊……”祁遙低垂著眼,逼視著霍斂,直接開口問:“你因何同秦央發(fā)生私斗?”霍斂眼眸往左下方斜了一瞬,祁遙敏銳捕捉到這個,等著對方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第34章孽徒兇狠霍斂給的理由是,他偶然里路過一處,碰到正在修煉本門功法的秦央,意外中竟是發(fā)現(xiàn)對方修煉的方法明顯錯誤,秉持著一種同門互助,他上前提醒秦央,指導(dǎo)他正確的方法,誰知秦央不但不接受他的好心善意,反而覺得自己這是故意想加害他,任霍斂自己怎么解釋,秦央就是認(rèn)定了他要害他,繼而暴怒,一言不合就襲擊他。他因沒防備秦央會忽然出手,被秦央直接擊中胸口,若不是其他師弟聽到打斗聲及時趕到,這會他恐怕都已經(jīng)有性命之虞。說完這番顛倒事實黑白的謊話后,霍斂低垂下眼簾,做出一副好像是他的錯,他不該擅自去提醒秦央的自責(zé)表情來。雖不知事實真相如何,但祁遙暗里用術(shù)法探測到霍斂的呼吸和脈搏,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這人編造謊言的能力到也是可以,若將這份心放在好好修煉上,也不至于做為師兄,會敗在一個比他晚進(jìn)門派幾年的師弟了。“稍后會有人送我煉制的丹藥過來,你服用過后好好休息?!逼钸b面色冷沉,不見過多波動。霍斂猛地掀起眼簾,不知道為何祁遙聽了他的話后,竟是絲毫不責(zé)怪秦央,難道他的謊言被祁遙看穿了,這么想著的時候霍斂望向祁遙清冷的眼瞳,那雙眼如冰雪清透晶亮,似乎一瞬間內(nèi)心所有的隱秘都無處遁形,霍斂內(nèi)心震顫,忙錯開了眸子,已有一種被對方看透的恐懼感。“既是誤會,解開就好,秦央生性就冷漠,他的事你們師兄弟都是知道的,想必是不愿與人過多接觸,我會讓他單獨到后山思過,你且盡快養(yǎng)好傷,不日后千海秘境就要開啟了,這次我們清吟門要多派些人前去歷練?!逼钸b漠沉著眸俯瞰著躺床上的霍斂,這話他還沒對門派里其他人說過。因而霍斂一聽就表情大變,似有點難以相信,這意味著某些事,例如祁遙也許會任命他做為領(lǐng)隊人員,霍斂喜色浮出在眉宇間。“是,弟子一定謹(jǐn)遵師命,盡快養(yǎng)好身體,為師尊分憂?!?/br>祁遙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紫色的衣袂無風(fēng)自揚,看得床上的霍斂直接直了眼,等到門徐徐關(guān)上,霍斂嘴角快速裂開,幾乎裂到了耳根邊。屋外候著數(shù)人,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事,祁遙同霍斂說過什么話,無人得知,但有人在祁遙出來那一瞬偷偷掀起眼眸,從門的縫隙中看到屋里霍斂滿臉的歡喜就猜測到事情正按照他們預(yù)計的那個軌道在行進(jìn)著。“秦央因故傷及同門,將他押至后山,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去見他?!逼钸b站在臺階上,清冷的面龐無波也無瀾,視線無聲掃過階下眾人的臉,都是隱隱得勝的姿態(tài)。“是,師尊?!北娙水惪谕暤鼗氐?。這些人終究還是太沉不住氣,情緒控制得不到位。階下弟子在祁遙走過時自發(fā)往后分成兩例,將中間道路給祁遙留了出來。結(jié)果離他們想象的那個雖然還有一點差距,但秦央一個人獨自在后山,他們便有更多的法子,將最終把秦央給趕出清吟門的計劃給實施了。怪不得他們,誰讓秦央自己不合群,眼睛長在頭頂,冷漠傲慢,似乎誰都看不進(jìn)眼里,就是對著他們的師尊,態(tài)度都冷漠依舊,師尊如此出塵絕艷的人,秦央這個半道上山的人甚至有些時候還用一種令人惡心至極的目光偷看祁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