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理……”扶著額頭繼續(xù)著傻笑,那隱約覺得太陽xue在刺痛的男人略作沉默,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頭,“喲,對了,你那車……”“嗯?”“那劃痕……”“那個你不用cao心?!?/br>“不得補(bǔ)漆嗎?”“真的不用cao心。”“等會兒……你那車補(bǔ)漆得好多錢呢吧!”感覺自己的智商多少回來了一些,韓峻熹一臉驚悚看著云一鶴,“我記得國內(nèi)4S店調(diào)不出來進(jìn)口車漆是吧?而且為了色調(diào)統(tǒng)一是不是要么就重新噴整個面板要么就干脆把門兒都拆下來換新的對吧?!唉喲我去……那是不是到最后我工錢全搭進(jìn)去都不夠……聽說芝麻粒兒大的劃痕就能搭進(jìn)去好幾萬……?”“峻哥,峻哥,你冷靜點(diǎn)。”看著面前好像個闖了大禍的熊孩子一樣的男人那有點(diǎn)搞笑的表情,云一鶴沒轍地終止了那絮絮叨叨,“我說了你不用cao心,你就不用cao心?!?/br>“那我也不能說因?yàn)槟阌绣X,就不負(fù)責(zé)任啊?!?/br>“你都一身冷汗了這就算是‘精神層面負(fù)全責(zé)’了?!遍_了個一本正經(jīng)的玩笑,云一鶴輕輕一聲嘆,低垂著的眼睛里似乎隱約閃過一絲有點(diǎn)狡猾的光,略作沉吟,他微微抬起眼皮,“峻哥,我覺得你人挺好,跟你相處我也挺開心的,你要是愿意,以后就常來我這兒坐坐。”“是來一次就能折一部分修車錢嗎?!表n峻熹皺著眉咧嘴。“可以啊,來一次算五百。”“你等我算算……”低頭安靜了十幾秒,又抬頭,韓峻熹問,“那我來一百次,夠修車錢嗎?”云一鶴笑而不答,弄得那家伙又是一身冷痱子。“不夠?”“……”“那到底多少次……”“峻哥,到此為止吧,真的,這事兒咱就不提了。我就想你能經(jīng)常過來玩而已,弄得太功利或者你老在意那點(diǎn)無心之過,我寧可你別來?!?/br>話,說得輕松簡單,然而也透著嚴(yán)肅認(rèn)真,韓峻熹聽得出來那份兒認(rèn)真,想了想,他點(diǎn)點(diǎn)頭,抹了把臉。“得,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知道云總你有錢,跟我們這種星斗草民不在同一個消費(fèi)層面上。”單手比劃了一個階梯性高度,那男人聳了一下肩膀,跟著,又突然笑出了聲,“唉喲……幸虧那是你的車,這要是別人的……”“別人的我可以幫你賠付啊?!?/br>“然后我就算徹底賣給你了?!?/br>“你不介意的話。以后每年的年冊都免費(fèi)幫我拍?!?/br>“那……拍十年夠修車錢的嘛?”話音落下,兩個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好像這樣聊一聊之后,醉酒后的傻勁兒也差不多消退了大半,神智清醒過來,又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了平日里那蠢直不要臉的糙老爺們兒氣質(zhì)的男人伸了個懶腰,靠在舒適到快把人吸住的沙發(fā)靠背上,稍稍側(cè)臉看著坐在旁邊的云一鶴。“云總,以后,有機(jī)會我也約你出去玩玩吧?!?/br>“去哪兒?”對于那個提議有點(diǎn)意外,不過還是激起了興趣,云一鶴問。“郊區(qū)啊,遠(yuǎn)郊區(qū),烤魚,爬山,采摘,露營什么的?!?/br>“啊……”韓峻熹說得挺認(rèn)真,而云一鶴則下意識想到了自己錢包里那張高級男士俱樂部的黑金VIP卡,想到了店內(nèi)SPA間里朦朧的燈光和精油蠟燭的香味,想到了隔壁西餐廳肥美多汁的肋排和漂亮體面的服務(wù)生,想到了家里那棟帶著一片私人沙灘的有著天藍(lán)色屋頂?shù)暮I度假別墅,想到了常陪老爸去的高爾夫球場上滿眼人工雕琢的綠以及球童的小翹臀……“怎么了?不喜歡?”“也不是,就是幾乎沒參加過這種活動。”搖搖頭,云一鶴笑笑,“你常去嗎?”“還行吧,也不算太經(jīng)常,差不多一個月一回。”“跑一趟不累嗎?”“累啊,有一回爬野長城還滾下去掛了個彩呢。就箭扣長城,知道吧?!?/br>“聽說過,箭扣雄關(guān),鷹飛倒仰的那個?”“對對對,就那個?!?/br>“多危險啊……”“刺激啊?!闭f著說著,就像個小孩子似的亢奮起來,光著膀子的男人嘴角挑起一個又壞又傻的笑,“而且一旦習(xí)慣了吧,不去就不行了。就跟女人來大姨媽似的,來吧,煩,不來吧,更煩?!?/br>讓那比喻弄得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云一鶴想要盡量不去看那古銅色的胸膛,但難度也是就在眼前擺著。“峻哥,你平時常運(yùn)動吧?”“啊,是?!睉?yīng)了一聲,韓峻熹點(diǎn)頭,“我愛玩兒散打?!?/br>“散打?”不能說完全出乎意料,可也是真的有點(diǎn)兒出乎意料,云一鶴挑挑眉梢,這次想到的是自己臥室床下放著的普拉提墊子。他們果然天差地別,來自兩個相反的世界。他并不會覺得韓峻熹低他一等,甚至,是好多好多等,他只是在肯定彼此間的差異罷了,而這份差異,讓他對于與這個男人接近相處,產(chǎn)生了更大的興致。這家伙是玩兒散打的呢……難怪,渾身上下那么結(jié)實(shí)緊湊,沒有半點(diǎn)贅rou,而且攝影師這份職業(yè)要求他滿世界跑,他日常的愛好同樣引領(lǐng)他滿世界跑,就是在這樣滿世界跑的過程中,韓峻熹曬出了一身漂亮的古銅色皮膚,那色澤和質(zhì)感,好像上好的蜂蜜或是焦糖,讓你總?cè)滩蛔∠胗弥讣庥|摸,然后探出舌頭,舔掉流到指縫的粘稠。“難怪你體格這么好?!毙α诵Γ埔机Q收起已經(jīng)開始邪惡的思路。“不能不好啊,一堆設(shè)備,再加上一‘大炮筒’,真挺沉的。”跟著笑起來,韓峻熹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云總,你差不多早點(diǎn)兒睡吧,今兒你也累了。”“我還好,平時我都是天快亮?xí)r候才睡?!币哺戳艘谎蹠r間,云一鶴站起身來,“峻哥,以后你別叫我‘云總’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br>“……一鶴?”“嗯。”“成啊~我還怕這么直接叫你太蹬鼻子上臉呢?!?/br>“怎么會,祁林也這么叫我。”“噢,那我就放心了,得!以后我都這么叫你成吧~?”“好?!秉c(diǎn)點(diǎn)頭,云一鶴又遲疑了片刻,最終在去臥室之前,對韓峻熹說了句,“還有,你以后……別管小苕叫‘寶貝兒’了,好嘛?”那男人楞了一下,似乎都不能確定這事兒是他做的,可最終還是隱約記了起來。一拍大腿,他看向云一鶴,那表情平靜如水,然而有著他看不出的波瀾起伏的云一鶴。“就后來一直給我調(diào)酒的那孩子?”“是?!?/br>“他……叫啥?”“小苕?!?/br>“吃飯用的那個‘勺’?還是開花兒的那個‘芍’?”“都不是,草字頭下面一個‘召’的。嗯……總之就是,別那么叫他?!?/br>“怎么啦,他不愛聽???”“也沒,是他太愛聽了。”兩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聳了一下肩膀,云一鶴臉上表情有點(diǎn)無奈,“你那么叫他,他會喜歡上你,是不開玩笑的那種喜歡。他跟他男朋友剛分手沒兩天,現(xiàn)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