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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瓶瓶罐罐,就在此處。 她笑著去樓他脖子,“你真會玩?!?/br> 傅聿城沒說話,不想告訴她第一回來這屋里就看上了這一處。任何男人腦中都有些下作不堪的想象,他也不例外。 從中島臺再到臥室,抽空,梁芙看一眼掛在墻壁上的時鐘,時間真的好晚。 過了二十五歲之后,熬夜就得好長時間才恢復(fù),可今晚讓她沒有絲毫睡意。 結(jié)束之后,她趴在涼絲絲的真絲床單上,手臂撐著身體,捏著透明塑料的小勺,吃一盒凍酸奶。 這回傅聿城比她累,一合眼便要睡著。伸長手臂,把空掉的酸奶盒子擱在床頭柜上,她翻個身,伸出手指捏住傅聿城的鼻子。他改換用嘴呼吸,她干脆連他的嘴也一并捂住。 “別鬧?!备淀渤切Τ鲆宦?,捉住她的手,“師姐,還不睡?” “你明天也不用上班啊?!?/br> “陪你玩了這么久,你還不累嗎?” “其實挺累了,但是莫名睡不著。” 傅聿城又闔眼片刻,打個哈欠爬起來,“那看電影嗎?” 家里裝了投影儀,但已經(jīng)好久沒用。她刷牙的時候,傅聿城就去調(diào)試設(shè)備。 她抱著ipad劃拉半天,沒有太想看的,點開一部。 家里的長絨地毯經(jīng)常清潔,傅聿城抱來毯子,他們就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fā)。 電影沒開始多久,傅聿城身體便漸漸往下滑,最后腦袋一歪,靠在她身上。她將他腦袋一扳,枕在自己腿上。伸手拿過遙控器,調(diào)低了音量。 多年前看過的老電影,臺詞依然記憶猶新。然而她沒撐到最后的經(jīng)典臺詞,身體也往下滑,最后腳鉆入茶幾底下,將毯子一裹,和傅聿城頭挨著頭,就這樣睡過去。 半夜似乎下過雨,清晨時聽見沙沙聲。 傅聿城爬起來把中央空調(diào)關(guān)掉,再回到暖和的毛毯里,翻個身,將梁芙抱入懷中。 這一覺,睡到有人打來電話才醒。 周曇的電話,邀請他倆吃中飯。 “今天算了吧,我們才起?!绷很酱蛑乔?。 “不能算了,陳疏寧這敗家玩意趁我不注意買了好貴的牛rou,我倆吃不完。我們現(xiàn)在還在超市,你收拾收拾過去,時間剛好?!?/br> “那你帶著食材直接來我家吧。” 周曇笑罵:“你可真是懶得出奇?!?/br> 半小時后,周曇和陳疏寧當(dāng)真領(lǐng)著食材上門了。梁芙和傅聿城和好之后一直在忙,確實該與周曇他們一道吃頓飯。 好久不下廚的梁芙做了一道香煎小牛排,在大廚面前她不敢賣弄,剩下的全都交由陳疏寧處理。 吃飯的時候,周曇當(dāng)然要譴責(zé)她昨晚臨陣脫逃,“你自己跑了,把我們晾在那兒?!?/br> 梁芙笑說:“方清渠、顧文宣還有你,都是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的性格,我在不在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傅聿城問起紗紗為什么臨時脫團。 “這事兒詳細(xì)你得問方清渠和顧文宣。好像是說前天晚上,紗紗的表哥找到她,告訴她她父親去世了。紗紗覺得人死為大,跟著她表哥回家。哪知道這是她父親聯(lián)合她表哥設(shè)的一個陷阱。紗紗一回去,就被綁了起來,差點被送給她父親勾結(jié)的一個富商。還好顧文宣及時趕到,又聯(lián)系了方清渠進(jìn)行干涉,不然……”周曇嘖一聲,“就為了十來萬……自己親女兒?!?/br> 饒是梁芙知曉紗紗身世悲慘,認(rèn)識顧文宣之后才得以脫離苦海,也覺得駭人聽聞。 “那這兩人怎么處理了?” “也沒成既定犯罪事實,頂多扣個非法監(jiān)、禁的名頭,關(guān)不了多久的。不過,我看你們這位顧總是有手段的人,不會輕易饒了那倆?!?/br> “他有什么手段,窮得都要賣車了?!?/br> 周曇笑說:“昨晚咱們一頓吃掉顧總四五萬,我看他結(jié)賬的時候是真rou疼。他說,這筆賬回頭要算在你賬上。” “關(guān)我什么事?!” “因為我們昨晚點了很多酒,”周曇笑的促狹,“特貴的那種?!?/br> “……” 吃過飯,周曇又糟蹋了梁芙一壺上好的老君眉。這茶葉是梁芙新得的,準(zhǔn)備過兩天回家孝敬梁庵道。 吃飽喝足,周曇領(lǐng)著陳疏寧走了。她與梁芙認(rèn)識這么多年,也用不著矯情多說什么,一塊兒吃吃喝喝才是常態(tài)。 飯后最是適宜睡半小時午覺,梁芙又在地毯上躺下,打定主意與傅聿城過一個玩物喪志的周末。 這時電話又響,卻是陌生號碼,來了一條短信:恭喜你演出成功。 梁芙正尋思這是誰,緊接著又來一條:能見一面嗎? 直到第三條,對方才亮明身份:我是衛(wèi)洵。 梁芙眉頭緊蹙,神情活似生咽下一個未熟的酸橘。 傅聿城好奇湊過去看一眼,笑說:“喲,老情人?!?/br> “你說去不去?” “去啊,為什么不去?順便問問他二手牧馬人買不買,便宜給他?!?/br> 梁芙笑不可遏,“天啦,連我和他開一樣的車你都要吃醋。” 她湊到他跟前,當(dāng)著他的面,一字一字回復(fù):“不好意思,我沒空。我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謝謝你。也祝你早日找到幸福?!边叴蜃郑吥罱o他聽,“這樣可以了嗎,傅先生?” “是你自己發(fā)的,我什么也沒說。” 梁芙笑著踹他一腳,丟了手機,也不管對面是不是再回復(fù),安然躺下,甘心今日和傅聿城做一雙混吃等死的廢物。 午覺睡醒,他們在沙發(fā)上,又來一次。梁芙覺得當(dāng)時度蜜月都沒有這樣黏糊。 烏云尚未散盡,只從縫隙里露出一寸金色陽光,梁芙趴在沙發(fā)上怔怔看著,這讓她莫名想到,也曾在環(huán)繞雪山的云層里,看見過這樣金色的薄陽。 傅聿城嫌她分心,張口咬在指尖,“你在想誰?” “還能想誰,當(dāng)然是你?!绷很娇┛┲毙Γё∷?,低聲地說:“你還記得前年冬天我們?nèi)ヅ姥┥絾???/br> “嗯?!?/br> “我想……有空再回去那里一趟。”一種私心,所有不愉快的回憶都想回收。 “中秋應(yīng)該有假。” 梁芙這才滿意。 下午出門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放晴,下過雨的天氣時有微風(fēng)。他們換了休閑裝束,一道去逛超市。 生鮮區(qū)碼放整齊的水果蔬菜,rou蛋魚蝦,她與傅聿城穿梭其間,瞧見許多也在這時間過來買菜的年輕夫婦。 仿佛是一種映照。 這一刻梁芙才覺得自己真正成長,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迎接尋常的、瑣碎的飲水人生。 · 那一頓家宴,在第二周的周六成行。 梁芙有一陣沒回家,萬阿姨高興得不行,應(yīng)了門將人迎進(jìn)去,悄聲笑說今晚做了很多好吃的,特意強調(diào):“還有絲瓜湯和清炒藕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