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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或不喜歡。在一起,或不在一起。江遠,或不是江遠。良生的手已經(jīng)探到了褲子里,在他的下體上輕輕揉搓著。是很舒服,但他皺了些眉,淡淡道:“抱歉,我今天不是很想做。”但對方并未停下,嘴唇在他耳邊摩擦著,沙啞的低聲道,“但我很想做?!闭f著,下面手松了,下體卻緊貼著開始摩擦起來。他側(cè)了些頭,卻沒有說話。對方吻著他的耳根,不確定的低語:“‘一然’?”他僵了下。“這樣叫你會不會感覺好些?”良生又問。他沒有回答,卻抿了下唇。“一然?!?/br>摩擦停了下來,轉(zhuǎn)而褲子被拉扯褪下,下體暴露接觸著空氣。窸窸窣窣的聲音,對方也脫下了褲子。“一然。”性器與對方的被握在一起摩擦著。他聽見良生的低喃,接著那聲音又帶上了輕輕的笑意,“挺好聽的?!?/br>而他有些壓抑的皺著眉,望著某處,卻捂著嘴。不是怕呻吟出聲,是他隱約感覺到了某種不一樣,就像讓他從虛幻中回到現(xiàn)實般。這讓他心理上有些難以言喻的感受,那并不是愉悅的,而他生怕它們脫口而出、被人知曉。結(jié)果還是默許的做了。衣褲被脫的一干二凈。在對方的沖撞下身體依然充滿了快感。他仍捂著嘴,卻在恍惚之中還是忍不住輕哼低吟。思想已飛往遠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亦或什么都沒有想。他只朦朧間聽見良生伴隨著撞擊一下下的低喊著他的名字。接著他的腿被打開的更大,對方俯下身親吻他的脖頸,一邊繼續(xù)交媾著一邊喃喃:“真是不錯的名字……“他真不懂得珍惜。“真是不錯……”他不明白自己這種換誰誰都不想要的德性為什么反會被良生說成江遠不懂得珍惜,但這之后像撿到寶一樣的話卻的確安撫了他。說的無恥點,是減輕了點他的罪惡感。他覺得自身就像得到了鼓勵與肯定。這讓他心里輕松了些,肯漸漸坦然的去接受這場性事。“一然,一然……”在對方的低喊與贊嘆中,他轉(zhuǎn)而摟住了不知何時已赤裸的對方,逐漸不再壓抑的低聲呻吟著,在難以忍耐的刺激下緊抓著對方的背部,在迷失中無意識的低喊出一些露骨的話。他沒有想起誰,也沒有喊誰的名字。對他而言這只是場被人所需要著的充滿舒適的,單純的性交。快高潮時他被上的死去活來胡言亂語,巨大的刺激讓他不知道自己在叫喊些什么。等做完,他才淡定了下來。平躺在床上,他直直的望著黑暗中的上方,說:“我放棄他了?!?/br>上完床的感覺現(xiàn)在是無欲無求。旁邊的人笑了下,看了過來,明知故問:“誰?”他往旁邊方向瞥了眼,“你知道?!?/br>良生轉(zhuǎn)回頭,也望著上方,笑:“我是要你說他的名字?!?/br>他也轉(zhuǎn)回頭,繼續(xù)直視著黑暗中的某點,卻沒說話。對方笑嘆了聲,道:“你根本沒放下他,你連他的名字都說不出口?!?/br>陳一然還是沒說話。“你知道你快高潮的時候都在喊些什么嗎?”“什么?!?/br>“‘江遠,江遠,我快不行’——唔!……”良生淡定的復(fù)述被陳一然捂住了。良生看著陳一然。陳一然能感覺到手掌下對方唇角彎起的弧度。陳一然只好尷尬的瞪著對方。雖然不清楚自己那會兒都胡喊了些什么,但他知道他那會兒可是喊的忘乎所以聲嘶力竭。沒準隔壁都能聽見了。良生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握住,然后親了下他的掌心。接著將他的手拿起了些,笑著說:“我覺得你一點都沒放下來?!?/br>“無所謂,總有一天會放下來。”陳一然抽出了手,平淡道。良生笑了聲:“那在此期間,你要是想他怎么辦?!?/br>陳一然躺回了床上,想了想,答:“上床?!庇旨毾肓讼?,“3P,4P,NP,SM,怎么刺激怎么爽怎么來。”在那種情況下,除了舒爽以外,什么都不會想不起來了。“……打個比方:如果一個人能干你三輪,多少人才能滿足停止你對他的念想。”“……這比方真惡心?!?/br>“說NP的人是你吧?!?/br>話音落下,就靜了下來。話題似乎就此終止。然而陳一然突然又開了口:“我不知道……可能要被干到死吧?!?/br>——然而直到死,我也會想喊著他的名字。雖這么想著,卻沒有說出來。他只是直直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良生往他這邊看了看,然后又轉(zhuǎn)過了頭,帶著淡淡的笑:“我很奇怪,你明明那么喜歡他,卻寧愿放棄也不試下?!?/br>陳一然卻說的鎮(zhèn)定堅決:“反正在一起也只是會讓雙方猜忌不安,那何必還勉強?!?/br>“……你要放棄?”“對?!?/br>“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給他說。”陳一然沉默了,半晌:“……太晚了,等下次吧?!?/br>良生笑,一針見血道:“借口?!?/br>陳一然挑了眉看過去:“你不把我往他那推你不高興是吧?!?/br>“因為你需要人推?!绷忌f著,語調(diào)溫和了不少。陳一然卻翻了身背對著良生,“不需要?!?/br>良生笑著轉(zhuǎn)過身面朝他然后往過挪,接著就摟了過去:“哦,別扭了嗎?傲嬌?”陳一然低罵著把良生往一旁推,“靠!少惡心!滾開!”兩人推來湊去,接著就是在床上翻來滾去騎上壓下的打鬧、笑罵。等氣喘吁吁的消停了下來老老實實躺在了床上,才發(fā)現(xiàn)剛才翻騰到彼此睡覺的左右位置都換了。陳一然懶得挪,腰酸背痛的趴在那。而良生起身挪了過來,幫他在腰上按著。呼吸漸漸平穩(wěn),氣氛變的靜謐。“腰疼不?”良生低聲問。“有點?!彼?。良生就繼續(xù)幫他一下下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