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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良生說出這句話的那刻,他腦海里一閃而過的選擇是良生。他頓時就懵了。他覺得可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對江遠是否還有感情。也許他從未對江遠有感情過。他感到難以接受,就像否定了自己的堅持與存在一樣。當然他大可不必那么夸張,但他骨子里其實是個寄生蟲一樣喜歡依賴著別人的貨色。在他不知不覺里他已經把自己和江遠融粘在一起了。而此時他對這產生了巨大的懷疑。他所以為的客觀存在的,其實是他臆想出來的。他所謂的感情,也和之前那些喜歡個幾個月、喜歡的死去活來、然后又不了了之,一樣。其實從一個簡單的角度來說,這沒什么好苦惱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為喜歡而喜歡著,為堅持而堅持著。他明白。但他很難這樣豁達。這樣喜新厭舊與見異思遷,讓他忍不住深深懷疑他身為人類,情感功能是否缺陷。就像對他的父母,不喜過多聯(lián)系,也很難融入一方其中;就像對他的朋友,幾乎沒有的聯(lián)系,淡的不能再淡的關系;就像對他身邊的人,猜忌懷疑,不肯親近。他自認為要有淚不輕彈,要獨立自主,要冷靜理性,要公平公正。但有人說他冷血,說他白眼狼,說他難接觸,說他冷淡,說他六親不認。他從不認為這樣的性格有什么不好,然而被這樣形容不能證明他就能欣然接受。他不覺得他是那樣的人。但此時,他卻不由真懷疑自己有些毛病。他是為了什么而在江遠的事上糾纏不清,是愧疚嗎?其實已經不再喜歡了?腦子罷工了般無法繼續(xù)思考。他只是從良生懷里無聲起來,坐在一旁,垂著頭。良生看著,然后并不在意般的笑了下:“我也就這么一說,打個比方,有助于你思考,別認真。”真是有助于思考啊。他此時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像是另一個空間的,就像用濾鏡處理過似的。他莫名有些焦躁。他不再說話,啤酒罐在手里捏來捏去,然后他拿起來,抬起頭,一口氣咕嘟咕嘟的喝完。他擰著眉,帶著浮躁,將易拉罐捏的亂七八糟。良生一直看著,然后從他手里把捏扁了的易拉罐拿走,歉意道:“抱歉,這個話題讓你不快了?!?/br>他搖搖頭,望著地面淡淡道:“不,是我的問題。”談話不了了之。良生也三兩口喝完了本就不多的啤酒,悠悠嘆了口氣,說“我去扔罐子”,然后起身出了臥室。陳一然也去衛(wèi)生間刷牙。他沒關門,正刷一半,良生進來了,然后拿牙膏牙刷。他見對方也要刷牙,就往一旁挪了些。過了會兒他左手拿起缸子,低頭漱口。良生見了后停了下,目光在他挽起袖子的左臂上。那一道道紅褐色的直線已經不能說是多鮮明,但足以能讓人看見。之后良生挪開了目光,繼續(xù)刷牙。而他刷完了牙,拍了拍良生的肩,說“我先躺下了啊”。良生點點頭。他回了臥室躺下,伸了個懶腰,然后面朝外窩成一團。沒多久,良生進了臥室,卻不是往床空的那側走,而是走到了陳一然跟前。“怎么了?”陳一然正奇怪,良生就俯下身,拉起他的左手。他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良生將他左胳膊的袖子拉起來了些,他都還沒轉過彎。他疑惑的看看良生,再低頭看看自己胳膊??吹礁觳采夏且坏赖篮稚酿钑r他才明白過來,變了臉色立刻抽出了胳膊,拉下了袖子,胳膊鉆進被子里。然后垂著眼瞼皺著眉,沒看良生。良生也沒說話,只是有些復雜的望著他,摸了摸他的頭,然后繞到床另一邊,躺下,關燈。他在黑暗中聽到身后一聲嘆息,接著是窸窣的聲音和另一個人的溫度湊了過來。對方摟住了他。他沒給回應。半晌,才緩緩翻過身,摟住對方。他想,這和與江遠在一起有什么區(qū)別?或許他只是適應了與江遠住一起的生活,也喜歡與江遠生活在一起。而并不是喜歡江遠。他喜歡的是那樣的生活,所以也許只要是類似的,他都會喜歡。像這樣,和良生在一起,也許總有一天會漸漸投入其中。沒什么差別。和跟誰在一起并無太大的關系。也許有牽掛,跟誰生活久了都會有牽掛,用了三年的MP3他都不舍得扔——雖然他那會兒一直想換個新的。但某天騎車MP3不小心掉到了馬路上,他眼睜睜看著它被六輛車連著迅速干脆的碾過,然后他把變了形的MP3撿回去,也覺得難受。所以太正常了。他要和良生一起久了也會有牽掛。他自以為有邏輯的理性分析類比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也許從未喜歡過江遠的結論。他睜著眼,望著與良生之間角落處的陰影。他勸說著自己: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有一些感受在胸口翻騰,但為了防止自己多愁善感情感泛濫,他選擇了麻木。也許是為了麻木的更徹底,也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亦或者是為了做些什么證明給自己看,他主動吻了良生。他只起了頭,接下來就是良生主動的回應。他的后腦勺被對方按住,吻被加深。他其實很喜歡親密的舉動,尤其接吻。他很快沉迷其中,無關欲望,也不在乎和他接吻的到底是誰。他只是緊擁與親吻,像對待一個他所全身心渴望的、最依賴信任的人。一個他愛的人。那個人只是個模糊的影像,就和此時黑暗中的人影一樣不清楚是誰。……或許誰都可以。他睜開眼,微微張著嘴呼吸著,望著黑暗中其實看不見的天花板。他今天莫名提不起任何的欲念,然而良生卻明顯不是,接吻的過程已經不知不覺將他壓在了身子低下,此時有些呼吸粗重的親吻著他的脖頸,寬大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中在他身上撫摸。而他只是靜靜望著上方想著:我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處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