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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我有什么好羨慕的,我現(xiàn)在混得也不錯啊。”方近聞清咳幾聲,“以前就數(shù)你倆關(guān)系最好,怎么,這次他們家的公司要來中國發(fā)展,竟然沒有告訴你?”“他說了?!碧崞餠i,郗苓臉上總有壓不住的笑意,“不過他暫時回不了中國?!?/br>常欽將郗苓的表情盡收眼里,心里打翻了一車的酸醋,便慷慨地添油加醋,陰陽怪氣地接道:“聽你們的描述,Vi似乎是個挺牛逼的人物,什么時候來中國,讓我見識見識?”他看向郗苓,挑釁地挑了挑眉角。郗苓卻依舊波瀾不驚,像是沒發(fā)現(xiàn)對方齜牙咧嘴的樣子,喝了一口西瓜汁,平靜地回答:“好啊?!?/br>“對了,下周末,我班里的學(xué)生組織玩兒真人cs,讓我邀請郗老師一起,不知你有沒有時間?!背燥堥g隙,方近聞適時地轉(zhuǎn)移話題,中斷倆人的劍拔弩張。跟郗苓不同,方近聞是學(xué)校編制內(nèi)的歷史系老師,并沒有上選修課的任務(wù),年前之所以給學(xué)生上選修課,純粹是為了幫郗苓。在他所帶班級里,有幾個學(xué)生又選修了郗苓的歷史課,因而非常喜歡郗老師,有時組織郊游,都會邀請郗苓一道。“這么冷的天,你們就玩兒cs?”常欽不可思議道。“學(xué)生都喜歡挑戰(zhàn)極限嘛。”方近聞回答他。常欽心思復(fù)雜地看了眼郗苓,正擔(dān)心他這瘦弱的小身板能否撐住,卻聽郗苓非常感興趣地說:“好啊,很久沒玩兒了,正好手癢癢。”見他同意,方近聞立即笑逐顏開:“你肯去就太好了,學(xué)生們一定都會很高興地?!?/br>常欽悶悶不樂地拉下臉,酸味十足地笑聲嘀咕道:“cs有什么好玩兒的,幼稚?!?/br>結(jié)果更悶悶不樂的事兒還在后面,因為一餐飯,常欽加了方近聞的微信,雖然平時鐵定不會聊天,但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兩個人便各自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郗苓為人低調(diào),朋友圈從不更新,想要通過他的朋友圈了解此人日常完全不可能,方近聞則全然不同,連下班路被堵這種破事兒都要發(fā)條哀嘆,周日的cs真人戰(zhàn)更是不在話下,隨便一刷就有數(shù)十條狀態(tài)更新,一會兒“天公作美我們開打”,一會兒“你們死定了”,一會兒又“艾瑪!不知從哪躥出一條蛇,嚇?biāo)缹殞毩耍瑫?,原來是假蛇……”,最重要的是,每條狀態(tài)必有配圖。常欽一一點開九宮格,前面幾張是不知道哪里秀美的風(fēng)景照,再往下翻,就見到郗苓身著迷彩服,頭戴迷彩帽的單人照,照片里的他眼神犀利,唇角微揚,帽檐擋住頭頂燦爛的陽光,在他白皙的臉上灑下一大片陰影,平時柔順的劉海被壓進帽子里,露出飽滿的額頭,更顯正氣,他腰背直|挺,兩條腿又細又長,腳尖向兩邊稍稍岔開,若不是相識已久,常欽真會懷疑郗苓是否軍人出身。他盯著這張單人照仔細看了許久,默默將圖片存入手機相冊里,跟著繼續(xù)往下翻,后面都是三三兩兩的合照,受人追捧的郗老師被學(xué)生們圍著擺出五花八門的姿勢,不是搭肩就是摟腰,更有公主抱這種讓人吐血三尺的動作,氣得常欽一排后槽牙都不夠咬的。好不容易兩天過去了,竟然盼回“光榮負傷”的郗老師,他的左腿小腿上纏滿了繃帶,被眾星捧月地送回家,常欽得知消息后,駕駛“飛機”飛到郗苓那兒,送他回家的學(xué)生都已經(jīng)走光了,郗苓一個人在家,單腳跳去給常欽開了門。“你怎么回事,怎么玩?zhèn)€cs也能把自己摔傷?”常欽一進門,就急不可耐地問道。郗苓仍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不要大驚小怪地,是我自己沒看清楚,躲避敵方時不小心踩上一塊未完全融化的冰面,結(jié)果一踩就碎成渣,偏偏那片湖干涸已久,好在湖不深,我直接跌在了湖底的石塊上,把左腿給摔骨折了?!?/br>常欽無奈地搖搖頭:“請問郗律師您還能自理么?”郗苓攤手:“確實有些不方便,但簡的上廁所沒問題,就是洗澡會有些麻煩?!?/br>常欽二話不說,跑到客房收拾床鋪,郗苓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跟進去,疑惑地問道:“你干嘛?”“當(dāng)然是留下來照顧你啊?!背J翻了個白眼,怪他明知故問。“我……我不用照顧。”郗苓紅著臉推辭道。“哦?”常欽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從褲袋里掏出手機,“那我打電話給郗jiejie,讓她過來照顧你。”“別別別。”郗苓急忙舉手求饒,“千萬別驚動我jiejie,不然她非得把我罵夠三天三夜才罷休。”常欽得意洋洋地看著他,轉(zhuǎn)身繼續(xù)收拾床鋪。不過,兩個人再小心翼翼,這事兒終究還是沒能瞞過郗茯,她帶著月牙直奔郗苓家,痛痛快快地把親弟弟數(shù)落了一頓,連無辜的常欽也被順帶拉下水,被指責(zé)沒有及時攔住他,任由他去參加那什么殺千刀的cs,常欽連連點頭稱是,舉手發(fā)誓會在郗苓養(yǎng)傷期間好好照顧對方。“你現(xiàn)在住在這兒?”郗茯突然收住口,驚訝地問道。“是啊。”常欽點點頭,搞不懂對方為何反應(yīng)這么大。郗茯沒再接話,反而看向郗苓,后者假裝沒聽見倆人這雞同鴨講的一問一答,讓月牙坐在未受傷的腿上,跟她玩兒猜中指的游戲。突感屋內(nèi)氣氛沉悶,月牙偷偷瞟了眼站在一旁的兩個人,櫻桃小嘴附在郗苓耳邊,悄悄地說:“舅舅,叔叔是不是被mama罵哭了?”郗苓:“……”“不是?!彼泵ε呐男」媚锏募?,解釋道,“叔叔沒有哭,你mama是在‘教育’他。”“上次,爸爸偷吃了我的一塊巧克力,mama也把爸爸‘教育’了,后來我就看到,爸爸哭了?!?/br>郗苓:“……”他正感嘆自己的親jiejie實乃這世間最彪悍的女子,冷不丁被彪悍女子瞪了一眼,整個人一顫,腿上的月牙差點掉下去,他急忙收手摟緊,月牙出于慣性向前一倒,小手碰到了郗苓的傷腿上,疼得郗苓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哼了一聲。“你沒事兒吧?”常欽見狀兩三步跑上前,緊張地俯身查看。“沒事兒沒事兒?!臂邤[擺手,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珠。郗茯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正要開口說話,郗苓的視線突然越過常欽彎下的背脊,半愧疚半心虛地看了jiejie一眼,緊緊抿住雙唇,小幅度地搖了搖頭。郗茯嘆了口氣,最后緩緩說道:“你好好養(yǎng)傷吧,后面的日子,就有勞常欽照顧了?!?/br>常欽舉手發(fā)誓,等傷養(yǎng)好,保證讓郗苓再胖三斤。這次那人沒辦法再拿腳踩他,只能坐在原處干瞪眼。常欽非常盡職地把照顧傷員的任務(wù)擔(dān)下來,每天晨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