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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意表達給你,怕你因此而遠離我。何況你這么優(yōu)秀,功課有越來越忙,你說過高中期間不想談戀愛,我心里默默地為你加油,更不敢輕易的打擾你,畢竟,我理解,換做誰,這件事情都構成了困擾?!?/br>鄒乙還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錯目的看著自己,李木森讀不出里面的情緒和反應,只能繼續(xù)訴說著心腸。“我承認我不夠成熟,沒有足夠的擔當可以承擔我們全部的責任和后果,我也深深的懂得你想拿到好的成績的初衷,相信我,我也同樣的渴望盡快的成長,可以有足夠大的能力承擔我所在乎的一切。但是今天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我給你彈得那首曲子名字叫做,年三十那晚其實后來我并沒有離開,而是在你家樓下就是這么仰望著那晚的星空過了一夜。雖然我們剛道了別,但是那時候我真的好想你,想再沖上去告訴你,我有多想你。而你白天就坐在我旁邊,用那樣清澈明亮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找回了我那晚在你家樓下的所有孤獨和思念的情緒,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那么真切的存在于我的身邊,我忘了我們要面對的事實,忘了你要承擔的震驚和壓力,忘了我可能就此失去你,而這整恰恰是我最不希望發(fā)生的事?!?/br>李木森說的有些激動,他雙眼有些充血,伸手抓住了鄒乙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對方沒有拒絕。“所以,小乙,不論如何你是否能接受我,請你答應我,不要因為我對你的感情,而疏遠我,如果你反感厭惡這一切,我們當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好么?”李木森眼睛里閃動的是真誠而焦急的神色,鄒乙有些動容,他啞著嗓子,心底澎湃著難以言喻的激動。承認還是不承認,這是他暗戀了兩年的人,他不被世俗祝福的命運艱難的戀愛難得的回應——這個人,也喜歡他,在他如此喜歡他的時候竟然也喜歡著他。鄒乙不能說話,他怕他一說話就會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李木森還在用期盼的眼神望著自己,用了所剩無幾的力氣,鄒乙緩緩地點點頭。李木森見狀露出了開心驚喜的笑容,情況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攥著鄒乙的手也不自覺的用了力氣,發(fā)覺鄒乙的手背還腫著,趕緊松開抱歉的說:“啊,不好意思,還沒給你熱敷呢,你看手背腫的,明天該淤青了?!?/br>轉身欲打一盆熱水,還沒走開,衣角被抓住了。李木森回頭,看著鄒乙閃著一雙晶亮的眸拽著自己的衣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謝……謝……”嘶啞著嗓子,鄒乙慢慢的吐出這兩個字。“你謝我干什么呀,滾針了還不是都怪我。你等我下,我弄點熱水就回來?!?/br>李木森誤會了鄒乙的意思。他要謝的太多,謝的太重,單單謝你喜歡我這一條,就三千軟語,傾訴不完??墒撬f不出話,千言萬語哽在喉間,這一聲謝謝已是重之又重,丟盔卸甲,耗盡元神的一種表達。看著李木森忙碌的背影,鄒乙終于哭了,他偏過頭,偷偷的用被角擦拭滑落的眼淚,改天吧,改天心平氣和的,用一副好嗓子,給他講這個長長久久的故事。☆、你的懷抱夜更重了,急診病房里的兩張床上各躺著鄒乙和李木森。兩人俱是睜著眼睛沒有入睡,李木森側著身子頭枕著一只手臂,看著旁邊床上安靜的躺著的身影,之前在A大的宿舍里兩個人也是一間房間睡著,可是這次不同,這個人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距離如此之近,李木森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幸福。安靜的夜里鄒乙突然咳嗽了幾聲,慢慢的翻了個身,吊瓶已經打完了,他手上纏著李木森睡前給他敷的熱毛巾,這會也涼了,害怕吵醒對方,鄒乙慢慢的從手上解了下來。李木森正好看見,抬起身,“小乙?怎么了?”翻身下床,湊到鄒乙的床前,對方睜著驚訝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夜色下閃著動人的光亮。李木森蹲了下來,“我睡不著,以為你睡了呢,結果剛看你解開毛巾才知道你也醒著?!?/br>鄒乙其實一直都清醒的很,想咳嗽,又怕吵到李木森,就一直都忍著,結果實在是忍不住了,咳出了聲音,沒想到對方也是沒有睡著。于是一陣咳嗽洶涌而出,鄒乙支著上半身在床上咳成一團,巨大的動作震得病床也跟著震顫,李木森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后背,“你看看你,想咳嗽就咳啊,忍著干什么,搞得這么嚴重。這個世界上,無法忍住的事情之一就是咳嗽?!?/br>給他到了半杯水,放在唇邊吹了吹,遞到口邊潤潤嗓子。鄒乙漸漸的止了劇烈的咳。李木森扶他重新躺下,兀自蹲在一邊抱著膝蓋看著他。鄒乙轉頭看到李木森,他眼睛真好看,再黑的夜也遮不住的深邃的光,瀲滟的盯著自己,鄒乙臉紅了。不過李木森沒有看到,“我不困,就在你這呆著,你要喝水我就幫你拿?!?/br>鄒乙遲疑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垂了垂,稍微往后蹭了蹭身體,讓出身邊的一點空位。李木森不敢置信的看著鄒乙,對方垂著眼臉看著別處,雖然是靜謐黑暗的夜晚,李木森依然從那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害羞的神色。欣喜若狂的,他麻利的翻身上床,側躺在鄒乙身邊,鄒乙一手掀開被子讓李木森鉆/了進去,他身上有暖暖的酒精棉的味道,李木森長臂一伸摟住他的腰,鄒乙順勢乖巧的窩在了那個寬大的懷抱。感覺——還不賴——是相當不賴。兩個人俱是彎著嘴角,彼此懷抱著對方,靜靜的躺在深夜醫(yī)院的一張病床上,鄒乙柔軟的額發(fā)抵在李木森的下巴上,他輕輕的磨蹭了兩下,還是他喜歡的青草味道,混合了點醫(yī)院消毒水和酒精棉的香氣,李木森幾乎要醉了。“小乙啊,困么?”懷里的人搖搖頭。“我們聊天吧?!?/br>鄒乙調整好姿勢,點了點頭。“恩,聊什么呢?”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李木森的胸膛,鄒乙又不動了。“聊我???我也沒什么好聊的,我從小就是個怪卡,小時候還不如現在呢,老師同學都很討厭我,不像小乙,小乙小時候肯定很招人喜歡。我小時候就是典型的老百姓說的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型的。啊,也不對,準確的說我舅舅還是挺喜歡我的,小時候也就我舅舅喜歡我吧。我媽死了以后我就被姥姥接到德國去住了,她倒不是多疼我,是我在家里沒法呆了,每天都往死里作,到了上學的年紀也不去上學,每天在家里晃來晃去。我爸管不了我,他看我媽剛走,也下不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