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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旁邊翻雜志,瞄一眼,他竟然看的是國家地理!鄒乙最愛看的雜志!稍微往跟前蹭了蹭,鄒乙就著李木森翻過的頁面看著背面,李木森感覺到了鄒乙的小動作,故意三下兩下翻完一本雜志,扔在一邊的桌子上,又隨手撿起一本NBA籃球明星看了起來,鄒乙天生運動白癡,最不感興趣的題材八成就是籃球了,李木森就是故意的!氣的別過臉去,不給看拉到,等自己出院了隨便買來看!但是房間里連個墻畫都沒有,看來看去都只是單調(diào)的白色,這會鄒乙又實在是精神的不得了,眼皮怎么都閉不上,躺著也不舒服,睜眼也不舒服,閉眼也不舒服,他一個人在床上鼓鼓搗搗的,這會連呼吸都不舒服了。李木森終于察覺了病床上這位的不安分,“怎么了?”鄒乙瞪著一臉關(guān)心狀的李木森,伸出一只閑著的手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大燈,理直氣壯的用唇語說,“我要睡覺!”“要關(guān)燈?。亢?,那你睡?!睕]想到李木森出奇的好說話,起身就把燈給關(guān)了,房間里又烏漆麻黑的一片了,只有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照的他們勉強看清彼此的身形。關(guān)了燈的李木森也看不成雜志了,開始的時候鄒乙還有一絲的jian計得逞的竊喜,結(jié)果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氣氛不對了,李木森是不看雜志了,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了鄒乙,看的目不轉(zhuǎn)睛,比看雜志還用心百倍。鄒乙睜眼不是,閉眼不是,好在屋子里黑看不清人的表情,不然通紅的一張臉自己真是無地自容了。看吧,往死里看,隨便看,不要他錢!鄒乙心里安慰自己的話成串的往外冒,調(diào)整呼吸,不管他!閉上眼睛心里默念佛經(jīng),又數(shù)了幾百只羊,最后回放了一遍昨晚復習的物理奧賽的筆記,終于平復了心情,心跳也恢復了正常。李木森還是保持著一個造型,也不說話,也不制造噪音,就是靜靜的看著鄒乙,搞得鄒乙?guī)锥纫詾樗闪讼炏瘛?/br>半個小時后。鄒乙又開始在床上鼓鼓搗搗了,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后來干脆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你怎么了?”李木森的聲音溫柔的響起,人也湊了過來,近距離的相視,彼此臉上的線條都是生動的讓人心跳。“我想……上廁所?!鄙硢≈ぷ?,鄒乙勉強解釋到。李木森起身開了燈,鄒乙自己從床上支了起來,伸手夠掛在鉤子上的輸液瓶。李木森搶了過來,焦急的責備,“你怎么自己就把他拿了下來啊?!?/br>鄒乙瞪著吃驚的大眼睛望著李木森,上廁所啊,不拿下來怎么去啊。不過對方顯然跟他的思維不在一條軌跡上前行。李木森順其自然的扶著鄒乙,一手高舉著輸液瓶,跟著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把吊瓶掛在馬桶邊墻上的掛鉤上,伸手要幫鄒乙解褲子。鄒乙驚得往后退了一步,另一只手迅速的擋在自己的身前,滿臉漲得通紅的看著一臉無辜的李木森。“你干什么啊,出去?!鳖櫜坏蒙ぷ訂〉恼f不出話來了,用了很大聲,發(fā)出的聲音聽著這個凄慘凌厲。李木森反應(yīng)過來,皺著眉頭就不樂意了,“你這打著點滴呢,自己上廁所很容易滾針的,我?guī)蛶湍阍趺戳?,都是男生你避諱個屁啊,再說我下午送你來的時候,人家大夫給你做物理降溫,都是我?guī)湍忝摰靡路?,那會你迷迷糊糊的咋不知道讓我出去哪?你站好,我來!?/br>再后退,還是擋住。剛剛用嗓過度,鄒乙咳嗽個不住,聽著跟拉了風匣子一樣,他疼的難受,他聽的難受。李木森低頭,發(fā)現(xiàn)鄒乙扎著吊瓶的手背鼓起了一個大包,“次奧!你就倔吧,滾針了!”鄒乙抬手一看,果然手背鼓得老高,肯定是剛剛向后退的太急了,都怪李木森!李木森出去按鈴叫護士,鄒乙也不敢上廁所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等著護士來救他。值班護士進來的時候,李木森拿了外套披在鄒乙身上,怕他站在外面太久了再受涼。護士絮絮叨叨的把他倆說了一頓,多大人了打個點滴也能滾針,就不能老實一會,上廁所行動不便就讓別人幫忙啊,還有你,身為陪床的怎么能讓他一個人上廁所呢!換了右手重新扎了一針,叮囑李木森用毛巾熱敷滾了針的左手,推車離開了。兩個人都被護士訓斥的有些氣鼓鼓的,鄒乙用鼓著大包的左手跟褲子的系帶足足奮戰(zhàn)了五分鐘,怎么都解不開,李木森也不說話,抱著肩膀站在一邊一副挑戰(zhàn)的表情瞪著漲紅了臉的鄒乙。鄒乙氣結(jié),索性伸手要摘下輸液瓶,大不了不上了,能怎樣!李木森上前粗暴的阻止鄒乙,把他的手打到一邊,三兩下就解開了鄒乙褲子上的系帶。事已至此鄒乙低著頭,“出去,我要上廁所?!甭曇羲粏〉囊钅旧瓏@口氣,“你上好了叫我?!遍_了門到外面等著。衛(wèi)生間里傳來沖水馬桶的聲音,李木森也不經(jīng)允許,自己開門進來,伸手幫鄒乙把褲子重新系好。拉著他到洗手臺前用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把手洗干凈。鄒乙站在洗手臺前一動不動,看著李木森認真的握著自己的左手輕柔的清洗,洗手液和溫水在兩個人的手指間緩緩流動,絲柔的觸感絲絲縷縷的纏繞著鄒乙的心,癢癢的,暖暖的。洗干凈了手,李木森拽過剛剛買來的毛巾,把鄒乙的手包進寬大柔軟的干毛巾里輕輕擦拭。男孩子臉上有認真的神色,看著溫柔的一塌糊涂。鄒乙瞬間就被擊敗了,心底只剩下柔柔軟軟的被寵愛的甜蜜。重新把鄒乙安頓在床上躺好,蓋好被子。李木森看他閃著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著自己,于是柔柔的笑了一下,“想吃點水果么?”搖頭。“要看雜志么?你最喜歡的國家地理,我翻給你看?!?/br>搖頭。“困了?要關(guān)燈睡覺么?”還是搖頭。“那……要跟我談?wù)劽???/br>點頭。李木森笑著揉了揉鄒乙的頭發(fā),“好,那我說,你點頭搖頭就好,恩?”點頭。李木森坐在椅子上,往床邊拉了拉,手肘拄著床沿,把玩著鄒乙的吊瓶滴管。“恩……從和說起呢?我今天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放在我心里好久的話?!编u乙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李木森頓了頓,繼續(xù)說下去。“我喜歡你很久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也許從最一開始認識你,就注意到了你的與眾不同,那時候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喜歡跟你見面,哪怕不說話,我心里很滿足。我不知道你對同性戀怎么看,包括我自己,也從未對其他的同性產(chǎn)生過這樣的感覺,患得患失,念念不忘的。所以我從來不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