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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得挺快。我大伯因為給他讓了名額,過了兩年才能入伍,去的地方也不好,在邊境上,后來犧牲了……因為這個,吳伯伯一輩子記得我大伯的好,每年給我爺爺奶奶寄錢,后來我爺爺奶奶去世之后,他又給我爸寄錢。后來他從軍隊上轉(zhuǎn)回地方,也在公安廳工作,再后來退休回到濱海,跟我們家還是來往很密切。他兩個兒子都沒當(dāng)兵,一個喜歡從商,一個喜歡教書,他總覺得有點遺憾,所以我考上警校的時候他可高興了,還送我一海軍版的ASP。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都叫哥叫姐的,二哥在外地,大哥和姐在濱海。前些天去世的是大哥,才三十三,說是心臟病。當(dāng)時我就覺得挺奇怪的,大哥身體一直還不錯的,他也每年都去體檢,都沒檢查出心臟病,怎么突然就死了?這還沒幾天呢,二嫂打電話來說二哥也心臟病住院了,都下病危通知書了,好在二哥做生意的,有錢,拿進(jìn)口藥在吊著呢。昨天姐又說,她的兒子檢查出來有先天性心臟病了,二尖瓣缺損,必須馬上手術(shù)。孩子才兩歲呢,出生的時候什么都正常,怎么突然就心臟畸形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且三個人都是心臟的問題,哪有那么巧的?所以我想鐘哥你去看看,究竟是真這么巧,還是有別的問題?!?/br>鐘樂岑皺皺眉:“確實,太巧了。一連三個人都是心臟的問題,如果沒有家族病史,實在是有點讓人沒法相信?!?/br>“對啊對啊,所以鐘哥你給好好看看,會不會是家里有什么了?說實在的,就前幾天你們總說瓷器瓷器的,我一想?yún)遣依镆灿惺詹卮善?,就覺得不踏實——到了,就在前面拐彎的地方?!?/br>吳家住的是部隊的家屬小區(qū),這時候頗為安靜。小黑子在大門那里打了個招呼,帶著鐘樂岑和沈固從大門口開始看。“從小區(qū)位置上看,沒什么問題。而且吳家在這里住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怎么以前沒出過問題?”沈固補充:“還有,你那個姐結(jié)婚之后就不在這里住了吧?怎么連她的孩子也出事?”小黑子摸摸耳朵:“也是。那我們直接上樓吧。我跟姐說了,吳伯伯不信這些東西,而且這么多事發(fā)生,他這些天精神也不好,我就沒跟他說。這個時候他一般在睡午覺,姐來開門,咱們悄悄在屋子里看看。”開門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穿著淡色套裝,很是端莊能干的模樣,只是臉色很憔悴,看見小黑子,露出了點笑容:“小伍,來了?這兩位就是——”“姐,這是鐘醫(yī)生,這是我們沈組長,就是我跟你說的,讓他們來看看。沈哥,鐘哥,這是我姐,吳瑛。姐,吳伯伯休息了?”“睡了,這些天總睡不好,剛才總算睡著了。鐘醫(yī)生,沈組長,請進(jìn),麻煩你們了?!?/br>沈固擺擺手:“沒什么,這也算是我們的份內(nèi)事。吳女士,麻煩帶我們各間房間看看吧。”“好。不過,我爸爸他,不太相信這些事,如果——”“這我們明白,如果吳老先生醒了,我們不會說什么的?!?/br>吳家的房子寬敞明亮,是濱海市難得的坐北朝南的房子。門廳和客廳用一扇屏風(fēng)隔開,屏風(fēng)是桃花心木的,上面畫著六幅精致的折枝花卉??蛷d里用紅木長椅代替了沙發(fā),旁邊放著養(yǎng)了紅鯉魚的大瓷缸,墻上掛著字畫,完全是走中國古典風(fēng)的路子。鐘樂岑在廳里繞了一圈,對沈固搖搖頭:“這里也沒問題。雖然魚缸放的方位不太好,但也不影響什么。主要是,這房子朝向太好,客廳窗戶又大,就是有一絲半點的陰氣,也被陽光照掉了?!?/br>“那兩位這邊請?!眳晴⒖掏崎_旁邊的門,“這里是我爸的書房,也是他的收藏室?!?/br>鐘樂岑一進(jìn)去就哦了一聲,聲音中頗有些艷羨之意:“這書房真好!”這書房是吳家最大的房間,是打通了一明一暗兩間臥室聯(lián)起來的。書桌擺在明間的窗戶底下,左右兩邊從天花板到地板是兩排滿墻的書架,上面累累然全是書籍,有些還是有年頭的線裝本。書架前面掛了簾子,既通風(fēng)又干凈,還防止日光直射到書本上。鐘樂岑的眼睛立刻粘到書上去了,簡直拔不下來:“這是孤本啊!”“鐘醫(yī)生也好這個?”吳瑛微笑著拉開書架的簾子,“這里頭大多數(shù)舊書都是爺爺留下來的,我們家就我爸喜歡這個,我們都不太懂。不過,我聽人說有些古書年頭太久可能就——會不會有這種情況?”鐘樂岑推推眼鏡:“其實我不是太相信這個。所謂物古成精,首先得有成精的基礎(chǔ)。像書籍這種東西,本是無生命的,又拿什么來成精?倒是有古畫成精的,但畫有形象,有形象才能有憑籍;但文字與形象又不同,尤其是篆文之后,文字原本的形象已經(jīng)改變了許多,就更無從憑籍了?!?/br>吳瑛聽得似懂非懂,只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意思是這些書沒什么問題,便推開屋子中間的一扇六曲竹屏風(fēng):“這后面是我爸的收藏室。不過,也沒什么古物了。以前爺爺那時候倒真有些古董,破四舊的時候都被砸了,現(xiàn)在找也找不到那樣的東西了,就算有相似的,也是天價,我們是買不起的。不過爸爸收藏東西也不在貴重,只要是新奇的,他覺得有可取之處的,都收藏起來,自娛自樂吧。”鐘樂岑瞇眼笑笑:“吳老先生這才是深得收藏之三昧。自己喜歡,看著高興,心情愉悅,這就是收藏的最高境界。如果只是因為這東西值多少多少錢才收藏,等著它漲價,那只叫銅商!”他一邊說,一邊在一排排的多寶格中間走動,“嗯,這個紫砂壺是真紫砂,雖然不是什么古物,但做工古樸,這風(fēng)格是仿時大彬的,有幾分神似。估計用了也有些年頭了,所謂外如紫云,內(nèi)如碧玉,確實不假……這個鼻煙壺做得別致,用的材料倒不是什么太好的瑪瑙,但難得刀工生動,而且這俏色用得真不錯,大約也得是明朝的東西了吧……”吳瑛聽得臉上微微露出驚訝之色。她結(jié)婚前是經(jīng)常在這屋子里陪爸爸的,常聽爸爸說起他這些心愛的藏品,聽得多了,雖然不懂,也記得一些?,F(xiàn)在這個年輕人隨便這么一走一看,說出來的就跟爸爸平常說的差不多,真是讓她驚訝。本來她看見這兩個人這么年輕,心里還有些懷疑,只是看在小黑子的面子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可是要刮目相看了。沈固早看見她臉上的表情變化,聳了聳肩——鐘樂岑看這些東西,那還不是一看一個準(zhǔn)?當(dāng)然了,他是看不出什么來的,跟著糊弄糊弄也就是了。“沈固!”鐘樂岑的聲音忽然稍稍提高了一點,“你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