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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還從未嘗過挨揍的滋味,因此并沒有受到威脅的感覺,歡天喜地地?fù)渲淼奈舶屯嫒チ恕g姌丰咽掷锏拇善e起來:“你來看。”沈固接過看了看。瓷片很薄,那釉色玉一般半透明似的,看在眼里居然有一種溫軟的感覺。但是除此之外,沈固沒看出什么蹊蹺來:“怎么了?”“你能看見胎骨么?”“胎,胎骨?胎骨是什么東西?”“就是用瓷土做的胎,在胎體上才能施釉。兩層釉中間夾的,就是胎?!?/br>“這個--”沈固把手里這塊瓷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并沒看出中間有層什么胎骨,“我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就對了!”鐘樂岑激動地舉起手給他指點(diǎn),“根本就沒有胎骨!你看,這瓷片居然就是純釉!你知道嗎?雖然都說脫胎瓷脫胎瓷,但哪有瓷器能完全脫離了胎體的?沒有土胎,釉施在哪里?只是脫胎瓷的胎體特別的薄,甚至有不足一毫米的,既容易變形又容易炸裂,所以燒制起來特別的困難。但是再薄的胎體,總也得有個胎體,可是這塊瓷片里根本沒有胎體,全是純釉??!這,這才是真正的脫胎,也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沈固皺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不是人燒出來的?”“對!我想那個女鬼,很有可能就是從前的燒瓷人。這東西--我們姑且稱之為鬼瓷吧,大概就是她做的。”“哦,一個燒鬼瓷,一個就把小鬼附在上面害人,這倒是好搭檔?!?/br>“我說,你上次不是說那個海長生有朋友懂瓷嗎?我想海長生的朋友肯定也不是普通人,讓她托朋友給打聽一下這鬼瓷的事,說不定會有點(diǎn)眉目。畢竟濱海市就這么大點(diǎn)地方,能燒這樣好瓷器的鬼也絕對不會多。”“行,我拿去問問?!?/br>“嗯,黑子回來了?東方辰的眼睛怎么樣?”“哦對了,聽東方辰爺爺?shù)囊馑?,似乎是有希望?!鄙蚬贪研『谧拥脑掁D(zhuǎn)述了一遍,“我看黑子是用上心了,還特地去查了找方子。”“是嗎?要是東方辰的眼睛真能恢復(fù),哪怕就是視力差點(diǎn)呢,只要看得見東西就好辦。黑子找到什么方子了?”“哦,說是空青加貝子。不過黑子又查了,說空青是散火的,大概不合適?!?/br>“散火的?散火的為什么不合適?”“怎么?”沈固看一眼鐘樂岑,“你覺得能用?”看鐘樂岑的神情,這方子似乎不像小黑子自己想的那么不靠譜。“東方家老爺子說東方辰眼上的黑翳是陰血流過雙眼引起的是么?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這方子正好有用?!?/br>“這怎么說?”“嗯--這個話很難講清楚,我也只是個模糊的想法。這個,這個就好像空調(diào)制冷一樣,如果把陰血比作空調(diào)吹出來的冷風(fēng),那么東方辰眼的黑翳就好像空調(diào)室外機(jī)排出來的廢氣,風(fēng)是冷的,可室外機(jī)排出來的卻是熱氣啊?!?/br>“哦!有道理!”“當(dāng)然,我猜的也不一定就對,不過可以試試??涨嗍呛脰|西,就算不治東方辰的病,至少也是明目圣品,用了也沒有壞處,只是不知能不能找得到?!?/br>“怎么?空青很難得?”沈固記得小黑子說空青是什么含銅的碳酸鹽物質(zhì),這很難找嗎?鐘樂岑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空青?別告訴我就是現(xiàn)在百度上說的什么什么含銅的碳酸鹽礦物,什么什么針狀集合體。你要往下看,看最重要的那些?!?/br>“哦,什么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其實(shí)只有兩句話:第一,中說,銅精熏則生空青;第二,中說,其腹中空,破之有漿者絕難得?!?/br>“銅精是什么?”“很好,你抓住了第一個重點(diǎn)?!?/br>“滾!”沈固笑著在鐘樂岑屁股上拍了一把,“你以為你是指導(dǎo)員上政治課?還第一點(diǎn)第二點(diǎn)的,快說!”“喂,你這是虛心求教的態(tài)度嘛!”“得!”沈固站起身來,抱拳躬身,“請賜教。這行了沒?”鐘樂岑愉快地笑出聲來,摸摸下巴:“嗯,孺子可教也。”沈固坐下,把他拎過來放在腿上:“好了,說正經(jīng)的,快教!銅精是什么?”“銅精嘛,顧名思義,當(dāng)然是銅的精華?!?/br>“廢話!”沈固很想打他,“照你這么說,什么東西沒有精華?”“嗨,此精華非彼精華也,知道不?”鐘樂岑用一根手指頭去戳沈固的額頭,“玉之精狀如美女,銀之精形如白雄雞,金之精像小豬,鉛錫之精成老婦,你說,這個精華跟你說的那個精華一樣么?”沈固還真沒想到會引出鐘樂岑這么一串來,怔了怔:“有這么多?”“是啊?!辩姌丰靡獾乜粗霸趺礃??”“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行嗎?”沈固舉手投降,“趕緊傳道授業(yè)解惑吧,這些精華都是什么東西?還美女老婦的,真的嗎?”“當(dāng)然是真的。我記得我前世的時候,曾經(jīng)帶羅--”鐘樂岑把下半句話咽了回去,但沈固已經(jīng)聽見了:“嗯?”“嘿嘿--”鐘樂岑心虛地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前的事?!?/br>沈固把他往懷里摟一摟:“那就說呀,心虛什么?”鐘樂岑嘴硬:“誰心虛了,我那不是怕你小心眼嗎?那時候?yàn)榱嘶I軍費(fèi)嘛,我?guī)Я_靖去山里找一批盜匪埋下的銀子?!?/br>“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銀子?”“觀氣呀!金銀珠玉都是有‘氣’的,那批財(cái)寶數(shù)量不少,夜間寶氣沖天,只要注意一下,很容易看出來的。我們趁黑摸到山里去,就看見銀氣之中有一只白雄雞,羽毛像銀子一樣潔白發(fā)亮,那就是銀之精?!?/br>“哦--”沈固摸著下巴,“原來還真的有……那你見過玉之精嗎?”“沒有--”鐘樂岑剛說了半句,警惕地看他,“你問玉之精干嗎?”“嘿嘿--”這次輪到沈固笑了。鐘樂岑揪住他:“笑什么?你就想看美女是不是?”“那當(dāng)然了?!鄙蚬檀笱圆粦M,“那什么豬什么的誰想看見???雄雞也沒看頭。老婦更不用說了,當(dāng)然是看美女比較養(yǎng)眼。”鐘樂岑被他氣笑了:“算了吧你!玉之精是最難得一見的,就是和田那種產(chǎn)玉的地方,也絕少有人能看見玉之精的?!?/br>“那銅之精是什么樣子?”“銅之精嘛,上說,如馬如僮。就是說,有像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