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東陵帝凰、我家受君總想讓腦速慢下來、捕龍印、發(fā)現(xiàn),我愛你、調(diào)教欲望都市(H)、腳之戀系列之五刑警腳事(H)、腳之戀系列之四工地腳事(H)、還禮(H)、腳之戀系列之三邊陲腳事(H)、男歡男愛(H)
的可是真的?小少爺當(dāng)真已經(jīng)死了?少奶奶也……”碧泉猛一回頭,神色狠戾:“真的又如何?那是他們自作自受!你若敢在爺面前胡說八道,小心爺剁了你!”馬鞭一揚,驅(qū)著馬車穿過城門,再也不理睬沈墨白。沈墨白怔怔坐了半晌,良久,輕輕嘆了口氣,聽聽馬車外,有雨點打在車廂上的聲音,天,下雨了……“將軍,前方山崖坍塌,路斷了!”羅靖身上衣甲都已被雨水浸透,馬是早已不騎了,用來拉糧車,連他自己現(xiàn)在也跟士兵一起推車。連日的陰雨,山路已經(jīng)泥濘得拔不出腳來,車輪一輾進(jìn)去,就像被魚鰾膠粘住一般,更糟糕的是這雨看起來還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叫人去挖開!無論如何明天也要趕過山口,元帥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斷糧了。”這該死的雨!本來他昨天就該出了山區(qū)才是。如果雨再不停,邊關(guān)斷糧超過三日,后果不堪設(shè)想!士兵們一言不發(fā),有幾個放開車子趕到前面去開路。副將憂心忡忡地過來:“將軍,這雨恐怕一時還不會停,越往前就越難走,而且山上可能發(fā)水,這樣的坍塌也會更多?!?/br>羅靖冷冷看他一眼:“那也要走?!痹撍赖墓げ?,分明是有意拖延糧餉,否則他早走七日,路面干硬,此時說不定已經(jīng)到了邊關(guān)了。副將欲言又止。他何嘗不知糧餉重要,可是這雨下得越久,前方爆發(fā)山洪的可能就愈大,萬一運氣不好碰上了,別說糧餉,就是人都保不??!羅靖怒視頭上鍋底般黑的云層,用力在車廂上砸了一下:“讓兄弟們休整一下吃點干糧,看能不能點起火來?”沈墨白坐的那輛車雖然四處漏風(fēng),好歹還能擋雨。羅靖上車的時候,他正握著一卷書看得津津有味。羅靖瞥他一眼,翻出發(fā)潮的干糧,就著冷水咬了一口:“你還能讀得下書?”沈墨白放下書,找出一塊干手帕來遞給他:“擦擦雨水,會著涼的。”羅靖煩躁地?fù)]開:“一會還得下去淋!糧餉送不到,命都沒了,還怕著涼?”沈墨白收回手,想了一想:“這雨停不了。”羅靖更是焦燥:“我知道得很!這天殺的工部,分明是要把元帥困死在邊關(guān)!沒有糧餉,士兵還打什么仗!邊關(guān)一破,至少五座城池要落入人手!朝堂上這些人彼此傾軋,只苦了百姓!”沈墨白神色微動,低下頭,過了一會才輕聲道:“這里附近可有人家?”羅靖不知他怎么樣會提起這個來,隨口道:“這種地方,哪有什么人家?!?/br>沈墨白神色中有釋然之意,道:“若是明日天晴,你幾日能到邊關(guān)?”羅靖嗤笑一聲:“天晴?這天能晴?”沈墨白固執(zhí)地追問:“若是天晴,你需幾日?”羅靖想了想:“至少要三日晴天,地還得干了才走得快。”沈墨白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到行李里翻騰起來。羅靖詫異地看著他翻出一把剪刀和幾塊布頭,道:“你做什么?”沈墨白將一塊白布剪出個人形來,又將一塊紅布剪成衣裙,用針線縫在白布人形上,隨口答道:“請掃晴娘,換幾日晴天。”羅靖只覺啼笑皆非。這掃晴娘在江南人家頗有孩童拿來嬉戲,每逢久雨便有人家做出來掛在屋檐之下,只不過是或紙或布的一個人形,手中執(zhí)帚,取一掃陰云雨過天晴之意,故名掃晴娘。可是這只不過是小孩子的戲耍之物,看沈墨白神態(tài)竟是十分認(rèn)真,真叫羅靖想罵他兒戲也罵不出口,一時只有呆呆看著。沈墨白將紅布縫在白布人形上,翻了筆墨出來,在頭臉上描畫眉眼。雖只是寥寥數(shù)筆,卻神態(tài)宛然。羅靖在旁瞧著,只覺這么幾筆畫上去,那本來不成樣子的東西便是眉目欲動,竟真像是個手執(zhí)掃帚的女子了。沈墨白繪完眉目,執(zhí)起一根針在自己食指指尖刺了一下,冒出一滴殷紅的血珠,隨手向人偶眉間一按,染上一點鮮紅,便如生了一顆朱砂痣一般,越發(fā)襯得靈動起來。他探出身子,將做好的人偶掛到車廂外去,回身向羅靖道:“明日天晴了趕快上路,過了三日雨會更大,還會有山洪?!?/br>羅靖瞪著他不知該說什么。心里只覺這事荒謬不經(jīng),但看沈墨白溫潤如玉的臉上是全然的鄭重之態(tài),那聲嗤笑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只好悶頭去咬著干糧。沈墨白卻像是放下了心事一般,竟執(zhí)起書又看起來。羅靖心里郁悶,加上勞累數(shù)日身體實在疲憊,手里還捏著干糧,倚在車廂壁上便朦朧睡著了。大約睡了一個時辰,羅靖猛地驚醒,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件披風(fēng),沈墨白已經(jīng)不在馬車?yán)锪恕A_錚側(cè)耳聽聽,車外的雨聲竟似真是小了許多。他翻身起來向外一看,果然雨已經(jīng)細(xì)如絲線,雖是天色已晚,看不清頭頂雨云是否將散,但只這雨線已細(xì),便夠他驚訝了。沈墨白正和七八個軍士圍坐在火邊,在火上烤著濕透的干糧和rou脯,羅靖探出頭去,正聽見軍士們爆發(fā)出一片大笑,沈墨白也笑微微的,顯然相談甚歡。羅靖皺了皺眉,跳下車子。有個軍士看見了他,連忙站起來笑道:“將軍,雨小得很了,沈先生真是神算,算著明日就是晴天了呢?!?/br>羅靖看一眼沈墨白,那人只是淡淡微笑,目光并不看他,柔聲道:“天色轉(zhuǎn)晴,明日必定無雨,這也不是什么神算?!?/br>軍士們都笑起來,紛紛道:“那就是托沈先生的吉言啦!”沈墨白微笑不語?;鸸庥吃谒樕希晕⑵鹆艘粚与僦?,細(xì)膩潤澤,平添嫵媚之意。羅靖目光一轉(zhuǎn),見有幾個軍士直眉瞪眼地盯著他發(fā)呆,突然有些不悅,沉聲道:“既是明日天晴,還不早些休息準(zhǔn)備上路?倘天晴了再耽擱日子,不等到邊關(guān)軍需官問罪,我先摘了你們的腦袋!”一句話,嚇得所有軍士連忙各自去收拾睡處,火邊霎時就沒了人。羅靖這才冷冷看沈墨白一眼:“天氣還涼,你在這風(fēng)口里坐著,著了涼,可沒人會為你耽擱行程?!?/br>沈墨白眼看眾人散去,臉上微微露出些寂寞之意,低頭在火堆上烤著雙手,沒有回答。他一雙手十指細(xì)長,火光映照得如同紅玉一般,指甲竟似是半透明的,說不出的好看。羅靖冷眼旁觀,心想此人眉眼平常,卻是少見的骨rou停勻、肌膚細(xì)致,若是脫了衣裳,不知是怎樣一副光景。他少年便入了行伍,軍中哪得見個女人,兄弟們相互慰藉一二也是司空見慣,并不以為異。如今已是有了將銜,又正是身強欲盛之時,自打有了碧泉碧煙兄妹,床帷之間倒是再未委屈了自己,眼看著沈墨白秀氣雅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