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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地按了按他的手,安撫對方。他拐了人家“優(yōu)秀”的兒子,今天會被刁難,認了~“哦?白先生怎么會想到要從醫(yī)呢?”冷父直接忽視對方讓他稱呼其名的客氣,接著發(fā)問。白澤看著窗外高大參天的樹木,“這個世上有許多未知的奧秘,人體也是一項,而且是和我們最為息息相關(guān)的一項。每個人都會面臨生老病死,會有恐懼,我只不過是想盡可能的掌握未知事物……”皺皺眉,嘴角勾起淡淡笑意,“不對,說掌握有些自大,應(yīng)該說了解未知事物。而且,我也想盡可能的以自己的力量,幫助別人擺脫傷病苦惱。”冷天翔并不買賬,“白先生的志向確實偉大,治病救人,不錯,醫(yī)生是很高尚的職業(yè)。那么請問,為了人類偉大的醫(yī)療事業(yè),白先生是否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zhǔn)備呢?”咄咄逼人,冷父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暗沉尖銳,波濤洶涌。質(zhì)問般的問題出口,一旁的張亞琴也忍不住微微皺眉,吃驚地望向自己的丈夫。冷逸低著頭縮在一邊,冷靜的眉毛越來越緊。白澤有些愣神,露出迷惑的神色,他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伯父是問我會不會堅持自己的志向?”冷天翔臉上泛起譏誚,“我相信你是一個優(yōu)秀的醫(yī)生,也相信任何時候你會堅持自己的事業(yè),一輩子都是讓人尊敬的‘白衣天使’。不過看來你并沒有理解我剛才在問你什么,我換一種說法好了。如果在醫(yī)學(xué)和家庭之間做選擇,你會選什么?”白澤心里訝異,越來越迷惑,考慮了一下,“我想一般來說,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做醫(yī)生確實比較忙,壓力大而且經(jīng)常加班,可是這并不會影響我的生活和家庭。我不是工作狂,不會只顧著工作不顧家,甚至不回家,同樣也不會為了家庭,呃,不工作。”他心里暗想,常聽院里女同事說什么做女人辛苦,家庭和工作不能兩全,很難平衡之類的,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別人質(zhì)疑有這樣的情況。他原本還以為女性才會在這方面更有壓力,沒先到……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冷父似乎對他的職業(yè)頗有微詞,可是,為什么?他當(dāng)然不會為了工作而放棄家庭,他又不是機器人,不知疲倦,反過來說,為了家庭而放棄工作,滿頭黑線,那他不是成了冷靜養(yǎng)的“小白臉”了?想到這種可怕的情形他都止不住要打冷顫——人生不可以如此墮落。冷父低哼一聲,心里對他的答案并不滿意,“那假設(shè)現(xiàn)在是另外一種情況,你在手術(shù)臺上做一個只有你能完成的手術(shù),你的家人或者愛人出了意外,同樣性命垂危,等著見你最后一面,這個時候,你怎么做?或者,在你面前有一個大好的機會,你是一個博愛偉大,有著崇高理想的醫(yī)生,現(xiàn)在讓你去做一個無國界醫(yī)生,可是你不是孤身一人,你有愛人和家庭,你去還是不去?”話音未落,滿座皆驚,并不響亮的質(zhì)問卻讓在場的另外三人心里一緊,目光射向冷天翔。冷天翔不看他們只盯著面前的白澤,他知道這個問題一旦出口,首先引來的,是自家人的猜忌與惻然。他胸口憋悶,心下恍然,暗嘆自己果然還是放不下,故意忽視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大兒子的凌厲,小兒子的驚疑,還有,身邊妻子的憂傷痛苦。他閉上眼,忍不住回憶起過往的一幕一幕,還有那個記憶中冰冷美艷到高不可攀的女人——冷靜的母親是個容貌絕美的女人,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古時候所謂的傾國傾城,她,無疑是當(dāng)之無愧的。冷艷和柔弱,在她的身上得到了矛盾的統(tǒng)一。她就像是希臘神話中高不可攀的繆斯女神,讓男人們趨之若鶩,為之瘋狂,包括年輕時候的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也許男人的天性都是狂妄好色的,面對絕色柔弱的女子,與生俱來的的獨占欲與保護欲,總是能令他們失去理智與判斷,看不清真相。她不愛他。嫁給他之前,她早就心有所屬,可是那時候的他,天真以為的以為,憑著自己優(yōu)渥的條件,只要傾心以待,時間長了,他總能打動佳人的芳心。她是世家千金,他是名門公子,可是她不愛他,卻瘋狂地愛著自己家中年輕英俊的家庭醫(yī)生——一個懷有博愛,放蕩不羈,不愛任何一個男人女人,卻心懷“大愛”,妄想拯救全人類的男人。年輕的男人游戲人間,對所有的男人女人都溫柔以待,一視同仁,他不談男女情愛,只無盡地“播撒”著自己對世人的愛意,拯救生命,救死扶傷。她向他表白,男人沒有接受,辭去了家庭醫(yī)生的職務(wù),與另一群瘋子一起流浪在各個第三世界的貧苦國家,成為了一名無國界醫(yī)生,奔波在戰(zhàn)爭前線、重癥災(zāi)區(qū)。兩年以后,她下嫁與她家世相當(dāng)?shù)乃?。從結(jié)婚的第一天起,他們的婚姻就是一場災(zāi)難。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即使他們有了兒子,他們之間,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天生的冷漠,加上愛情的求而不得,燃盡了她內(nèi)心所有的愛意與感情,她把這輩子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那個男人。而對他,就只剩下了無盡的冷漠與無視,甚至一絲若有似無的蔑視——她蔑視他對她的“愛情”。他曾經(jīng)試圖用各種方法想要打動她,最后都沒有成功,包括他們兒子的出生,都不能讓她對他,對這個“家”,產(chǎn)生任何一點情意。甚至在面對自己兒子的時候,她也總是一副若有所思,淡淡的,不快樂的樣子。那個癲狂的耶穌基督一般的男人幾年以后死在了非洲不知道哪里的旮旯。他們當(dāng)時早已分居多時,他有了亞琴,而她那時候已是有病之身,得知男人死去的噩耗,對世間一切仿佛更加沒有了留戀,拖了一年不到,終于離開這個世界。冷靜小時候的容貌和性情和他母親很像,無論對著什么人,小小的臉上都是一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神情,甚至連那譏誚的神情,都和他母親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同齡孩子該有的活潑與天真??粗偸遣挥勺灾鞯叵氲阶约旱那捌?,那個帶給他這輩子最大挫敗與痛苦的女人。他當(dāng)然不像現(xiàn)在的妻子那樣會懼怕自己的兒子,只是,對著那和前妻肖像的容貌與冰冷的性情,他真的喜歡不起來——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那個女人,可是她卻留了一個只和她相象的孩子給他,他知道這是“他的”孩子,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充滿了一種荒唐的違合感。二十幾年過去,偶爾回首往事,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早就放下了,有時候他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放下。情感上,他抗拒著這個兒子,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理智又會讓他浮上淡淡的愧疚。冷靜是優(yōu)秀的,天才的頭腦,比他更杰出的商業(yè)天賦,經(jīng)營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