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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費盡心機,軟磨硬泡纏著他要他出席今晚的酒宴,想必他應該是那個他最想要在今晚看到的人,而他卻不負責任地就這樣離開了,像是受到蠱惑般地一路跟著冷靜而來。他想他今天真的不該來的,不該心軟無奈地答應了湯遠辰,無形中又給了他虛假的希望,最后現(xiàn)在卻讓他更加的傷心。“小辰,”白澤低低而又沉緩地開口,“我一直想要這樣叫你,可是你一直都不愿意,現(xiàn)在開始,我還是這么叫你吧。我今晚。。。。。。對不起,我不是討厭和你相處,只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br>白澤頓了頓,聲音有些艱澀,他忍不住慢慢走出這個停車場,站在夜色里,抬頭仰望黑沉沉的夜幕,深深吸了口氣,艱難地繼續(xù)開口——“愛情,是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遇到對的人,我不是你那個‘對的人’,也不是會真心愛你的人。不要再對我抱有幻想,因為我無法回應你的愛情。”這些話,他對著他說,卻也讓他想到以前的自己,那些海外的歲月,那些他自己反復對著自己說過的話。再次說起,心里有感傷,也有釋懷。把徹底拒絕的話說出了口,白澤感到一種傷害后的心疼——這個不知憂愁的孩子最終還是被他傷了心,原本,他以為他對他,只是孩子朦朧的喜歡,卻還沒用投入到愛,可是現(xiàn)在,他想他也許錯了。他忘記了,孩子會有的,都是,真心。那些玻璃心總是最美,也總是易碎。也許他就是那個摔碎玻璃心,讓這個孩子從此以后冷了心,變得鐵石心腸的人。今天被拒絕的他,就像當初被拒絕的自己。被拒絕的時候固然痛苦,繼續(xù)糾纏卻只會越陷越深。湯遠辰最后哭了,他壓低了聲音,哽咽著,倔強地對他說了一句——我。。。。。討厭你。果然,被討厭了,這,也算是,理所當然吧。就讓他做那個讓他長大的人吧。直到放下電話,他還是久久地站在那里,晚風吹拂,他希望它能散盡他心底的感傷。白澤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冷靜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背后,離他極近的位置,兩個人面對面,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他看著他,默默不語,若有所思。兩個人都沒有開口,他不知要說些什么,在這種有點尷尬的,有點私人的時刻。而他一向少言,冷漠的天性缺少正常的好奇心。于是,他們都沉默了。陷在自己的情緒里,不知什么時候到把他給忘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不過,他也不在意了,他只是做了他認為正確的事情。冷靜看著面前的人,看到他站在夜幕下孤獨的背影,聽到他低低地憂傷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他走到了他的背后,沒有打斷他,看著他明明在拒絕別人,自己卻漸漸變得感傷起來。他的低落,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冷下了臉來,后來便眼也不眨地一直看著他站在那里吹風。良久,冷靜開口,“走吧?!闭f完徑自轉(zhuǎn)身走回車庫。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白澤如釋重負,他什么也沒問。也許是出于冷漠,也許是出于體貼,但不管怎樣,他感謝他此刻的沉默。他陷在自己的情緒里,不知如何解釋——雖然他并沒有解釋的義務,可是人們總不缺少普遍的所謂“關心”,或者說“好奇心”。一路上都很安靜,到達他家的時候,白澤剛準備開門下車,冷靜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你并沒有做錯?!?/br>他愕然,在他們快要告別的時候,他叫住他,給了他肯定?心里一暖,低落的心情稍稍放松下來,認真地回視這個人,今晚對湯遠辰的拒絕讓他有些感傷,引發(fā)了一些埋在心底的回憶,感到孤單壓抑,轉(zhuǎn)身的時候,這個人卻在他的身后,沒有給他支撐,沒有多余的好奇,也沒有言語的安慰,可是卻驅(qū)散了一些他心底的低落,此刻出口的言語,也莫名地讓他漸漸感到平靜。雖然他冷情冷面,卻總是能讓他感到心安?白澤低嘆一口氣,仰靠著背后的枕墊,“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傷感?!眰?cè)過身,他右手托腮,“你知道嗎,其實,我并不想傷害他,很偽善吧?呵呵?!比滩蛔∽猿暗匾恍Α?/br>冷靜看著他此刻上挑的眉毛,覺得他和剛才好像有些不同,具體哪里他也分不清楚,可是可以感覺到他沒有剛才那么沮喪了,對他的問題倒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湯遠辰是屬于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心慈手軟不能解決問題,商場上是沒有同情對手一說的。今晚冷靜對湯遠辰的一番話,只是讓他有些暗暗驚訝而已,他詫異于他開口拒絕時的果斷——即使沒有感情,以湯遠辰湯氏二公子的背景,面對他的示好,能夠果斷拒絕的人恐怕也不多,他是一個很有所謂“原則”的人。后來的傷感,顯示出他的心軟,也許醫(yī)生都是真么容易被“打動”的?他嗤笑,還有,敏銳如他,很容易猜測出他應該也曾經(jīng)被別人拒絕過——這個猜測讓他很不舒服。“既然知道,就不要無畏傷心?!眱?yōu)柔寡斷,只會顯得“偽善”。白澤撇嘴,毫不意外他會這樣說,雖然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事實,可是,人心又怎么可能這樣容易控制呢?他有些無奈的斷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啊,肯定還沒有真正動過心,也沒有被拒絕過的經(jīng)歷?!?/br>冷靜奇怪地看他一眼,他從不認為自己會真正“喜歡”上什么人——如果父母兄弟都不能讓他有“喜歡”的感情,這個世上,還有什么人會讓他“動心”呢?又何談“拒絕”,況且,即使他有了目標,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有人會“拒絕”他嗎?“沒有人會拒絕冷氏‘總裁夫人’的頭銜。”雖然他的口氣還是一樣的冰冷,可是他卻可以聽出他話中的諷刺。雖然他說的也算是事實,可是,做人還是不要這么扭曲吧,懷抱希望總是好的。忍不住在內(nèi)心嘆氣,這個可憐的家伙。“所以,你要努力找到不在意‘總裁夫人’頭銜,只在意‘總裁’的人?!?/br>只在意“總裁”嗎?會有這種人?他在心里冷笑。“如果沒有呢?”“那,寧缺毋濫?!?/br>第十六章第十六章兩把傘和健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