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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因此事而記恨我。”耶律寧的神情有些激動,也怪他接連多日未見梓昕,看著他的面色無異便忘記此事了,可他沒想到梓昕竟然一直忍著胸肺的痛楚,不肯醫(yī)治。“不是。”梓昕盡力的搖頭,那幾日他沉浸于失去孩子的傷痛之中,真的無暇顧及此事,而現(xiàn)在他日日陪在耶律寧身側(cè),也就漸漸淡忘了。“我那日是有些暴躁了,不應(yīng)不問清事實就傷害梓昕,可是你更不應(yīng)該以傷害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與我置氣?!币蓪幱昧ξ兆∽肋叄`以為梓昕漸漸走近他了,可沒想到梓昕卻依舊如以往一般。倘若梓昕那般記恨他那日的暴怒,現(xiàn)在又何必委屈自己勉強留在他身邊。耶律寧張口還想說什么,他忽然感到腹中一陣輕微的動作,不禁伸手撫上了腹部微微的突起,面上流露出一絲神情,夾雜著驚異與淡淡的喜悅。孩子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若是換做尋常婦人也應(yīng)該動了??上б蓪巹倓倢⑹指擦松先ィ⒆泳筒粍恿?,他的面上略有一絲絲的失望。梓昕看著耶律寧撫在腹部的手,誤以為他剛才隱怒而動了胎氣,面上一片緊張之色,亦夾雜著一絲自責,“主上,我現(xiàn)在去喚大夫,很快就能回來?!?/br>梓昕轉(zhuǎn)身跑出房門外,他生怕遲一步,孩子便會出什么事情。那日耶律寧失了很多血,大夫好不容易才救回了孩子,梓昕擔心倘若失去了孩子,耶律寧的身體恐怕無法承受得住。“梓昕你回來,孩子沒事?!币蓪幙粗麝克查g飄出的身影,甚至來不及抓住梓昕的衣袖,他起身走到房門口大聲喚住了梓昕。梓昕聽見耶律寧的聲音猛的停住了步伐,他轉(zhuǎn)身看見耶律寧的手勢迅速趕了回去。梓昕停在耶律寧面前,額間有一層密汗,雙頰略有些紅潤,他重重的喘息了很久,“主上,孩子?!辫麝靠聪蛞蓪幍母共?,緩緩抬起手卻不敢撫上去。“孩子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剛才我突然感受到孩子動了?!币蓪幬兆¤麝康恼菩母苍诹怂母股稀?/br>耶律寧看著梓昕煞白的面色,眼中有些淡淡的歉意,他剛才沉浸于那絲喜悅中,未來得及告訴梓昕,或許梓昕都被他的舉動嚇壞了。“孩子動了?!辫麝啃⌒囊硪淼膭恿藙邮?,將掌心完全撫在那絲突起上,但他依舊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動靜。“孩子還小,動得很輕,待下次孩子再動了的時候,我在告訴你?!币蓪幐┥矸銎鹆髓麝康纳眢w,倘若不是他剛剛留意了那絲細微的異樣,或許他依舊不曾發(fā)現(xiàn)孩子動了。梓昕點點頭,擁住耶律寧的腰身依舊遲遲不肯起身,他微微蹲下身體,將側(cè)臉貼在了那團突起上。“好了梓昕,等我們回房的時候再說?!币蓪幬樟宋砧麝康氖?,他又不是不讓梓昕碰了,等他們回房后有很多機會,梓昕現(xiàn)在又何必如此。“梓昕一直蹲在地上不覺得累嗎?”耶律寧見面前的人沒有一絲動容,微微嘆了口氣,他俯身在梓昕耳邊輕聲說道,“倘若被那些侍從看見了,還以為我在虐待自己的王妃呢?!?/br>梓昕回身看見周圍侍從看向他的視線,面頰有些微紅,他忙站起了身體。耶律寧拉著梓昕坐在桌邊,他剛想抽出手臂卻發(fā)現(xiàn)梓昕牢牢握住了他的衣袖。“主上,我不是與您慪氣而故意不去看大夫的,我真的是一時忘記了?!辫麝啃⌒牡目粗蓪幍拿嫒?,況且他顧慮耶律寧會憶起那日的事情,情緒波動過大,他的內(nèi)傷又不是很重,過幾日就能痊愈了。耶律寧看著梓昕小心的神情,伸手撫上了他的肩膀,“我知道梓昕的心思,一會我喚侍女去請大夫?!?/br>耶律寧靠在梓昕身邊,他又險些誤會了梓昕,或許是他曾經(jīng)看著梓昕冷漠的面容,不曾察覺到梓昕已經(jīng)改變了,漸漸的嘗試著接受他。“現(xiàn)在快到正午了,待用過午飯后再說吧?!辫麝奎c點頭,他微微嘆了口氣,倘若那日他能出口解釋一句,或許事態(tài)就不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了。梓昕溫聲說道,“我又不是患了什么疾病,也不急于這一時?!?/br>“好,但梓昕可一定不要借機賴過?!币蓪巶?cè)身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備飯。梓昕笑了笑,他又不懼怕喝湯藥,憑何會厭惡看大夫。“以后倘若梓昕對我有什么想法,一定不要憋在心中,直接對我說出就好,無論梓昕說什么,我都不會責怪梓昕。”耶律寧握住梓昕的指尖,他希望梓昕能與他坦誠相待。“我真的沒有怨恨您,過去的事情我已經(jīng)放下了,如今陪在您身邊也亦是我心甘情愿了?!碧热魮Q做過去梓昕或許會冷漠的點點頭,但如今梓昕不知他如何回應(yīng)才能讓耶律寧相信他的心意,或許是他曾經(jīng)待耶律寧太過冰冷的緣故,而梓昕看著耶律寧為他付出的一切,真的甘愿放下了。“我說的不是此事,倘若梓昕覺得飯菜不合口也可以告訴我?!币蓪幮α诵?,伸手攔住了梓昕的腰肢,既然梓昕都已經(jīng)放下了,他又何必在意。梓昕的心緩緩松了下去,他微微側(cè)身靠在了耶律寧懷中,如今的生活真的很平靜。梓昕看著耶律寧的腹部,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能親手抱到自己血脈,嘴角勾起了一絲微微的弧度。第44章第43章微風吹拂著桌上的書卷,發(fā)出一陣輕微的聲響。罕駿一身白色的長衫,衣袖邊垂落而下,他微微低下頭看著書卷上的小字,側(cè)臉白皙透著隱隱的蒼白,眉眼間異常柔和,略有些斯文俊秀之氣。罕駿放下筆墨看向書桌的一側(cè),空蕩蕩的,只有一道刺眼的陽光。罕駿有些落寞的移開視線看向了遠處,或許因近日高霖時時陪在他身側(cè),他已有些習慣了,現(xiàn)在高霖突然離開他到有些不太適應(yīng)。罕駿笑了笑,高霖一天留在書房中看書卷也太過煩悶,他總要讓高霖去集市上放松一下心情。一道黑衣人從微開的窗扇中跳入,單膝跪在罕駿面前,“屬下參加王爺。”“何事?!焙彬E看向面前的暗衛(wèi)。“高霖前日拿著王爺?shù)牧钆迫チ嘶蕦m中的藏書庫。”罕駿并未太過在意,高霖不過是想看看書卷罷了,但他的面容漸漸沉了下去,王府中的藏書亦不必皇宮中的差很多,而那幾萬冊難道還不夠高霖翻閱的嗎。罕駿的額頭忽然涌出一絲冷汗,皇宮中的藏書庫比府中多了一些緊要的書卷,上面記載著歷代大臣的生平事跡。高霖不過是一個中原人,又為何要了解那些事情。罕駿蹙了蹙眉頭,他看著暗衛(wèi)低聲吩咐道,“此事不要告訴主上,高霖是我身邊的侍從,待我查清事實真相后,我自會定奪。”罕駿看著暗衛(wèi)的身影,忽然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