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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迷茫,“劉凡告訴我這次讓我不用擔(dān)心卻沒有同我說他們做了什么,所以我便把這籽蓼青拿來問一問周太醫(yī)。” 她說著垂下雙眸:“我覺得有什么事被我忽略了?!眲⒎簿退阏娴膸退羰俏醇皶r察覺恐怕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 …… 這兩日西南城中已經(jīng)鬧起來了,城里幾個出了名的大夫都被圍在人群中進(jìn)退不得,面對來勢洶洶的人群,幾個大夫皆瑟縮著身子不再開口,也只有脾氣最橫的馮老大夫還在爭辯。 “爾等休得辱我不會治病,那些風(fēng)寒病患哪個沒有治好?我馮妙華行醫(yī)幾十年靠的就是這一身本事,這話放到哪里我都敢說……” “呸!”有人朝他吐了口唾沫,指向身后的宅院,前兩日嚇人的怪病之后,隨后幾天接連出現(xiàn),癥狀開始時類似風(fēng)寒,幾貼藥下去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大家又驚又懼,好在城里的大戶主動讓了一座宅子出來暫且收留那些患了怪病的人。 “現(xiàn)在怎么辦?”有圍觀百姓大聲嚷嚷,目光中隱隱露出幾分恐懼來,誰也不想沾上那個病啊,那般活著簡直煎熬一般。 “怎么辦?”馮老大夫看向周圍的百姓,有人憤怒,有人恐懼,對于這等可怕的怪病,誰也不想沾染上。 “怎么辦?”馮老大夫再次重復(fù)了一句,忽地冷笑了起來,一把抓起一旁一個形容狼狽不吭聲的大夫,道,“李大夫,你告訴他們,這是我醫(yī)者該治的病嗎?” 那李大夫顫著身子看向眾人,忽地眼淚就落了下來。 百姓看的一愣,這李大夫怎么了?方才被人打也只抱著頭一聲不吭,現(xiàn)在被馮老大夫一把拉起來怎的突然哭了? “報應(yīng)??!報應(yīng)!”李大夫哭的老淚縱橫,“謊報時疫,觸了瘟神,這回成真的了?!?/br> “想活命?”馮老大夫松開李大夫,也顧不得站不穩(wěn)跌坐地上的李大夫,大聲道,“去府衙啊,去府衙里求人?。〕⒉皇桥闪颂t(yī)和陰陽司的天師來了嗎?來了個治病的小天師,被你們殺了,現(xiàn)在來了個大天師也要被你們逼著要死了。都一起死吧,反正老夫這條老命再折騰下去也救不活他們,大家一起上路也好有個伴!” 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病……原來如此。 圍觀的百姓驀地安靜下來:難怪這些大夫三緘其口,還是被逼急了才說了出來。 這怎么辦?上奏朝廷嗎?朝廷并沒有對他們這些西南百姓差別對待,出了事,曾經(jīng)派過陰陽司的小天師過來,然后……那位無辜的小天師死了?,F(xiàn)在來了個大天師,他們又在逼著那位大天師以死謝罪。 人都得罪的如此徹底了,眼下又要請人來救命?誰開得了這個口? “這是那位大天師的陰謀!”一陣蒼老的聲音自人群外響起。 圍觀的百姓分開讓出一條路,幾個面容肅殺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們曾經(jīng)一身戰(zhàn)袍守護(hù)西南,是西南軍營中的佼佼者,深受西南百姓愛戴,這一次,也是他們說動了大家。法不責(zé)眾,朝廷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大家身上,他們會一力承擔(dān)。 事情就是如此鬧起來的。大家也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跟在他們的身后,跑到府衙門口靜坐就是了。 “她動的手腳,她害的人眼下又要等你們?nèi)デ缶?。大家不能去,去了就是中了那大天師的圈套!”為首的老者說道。 百姓似乎被震懾到了,誰也沒有說話。 “可是她根本沒有出來過?!?/br> 有人卻在這時候開口了,眾人望去,見是馮老大夫。 “她有沒有出來,你們比我們更清楚?!闭l也沒有注意到,馮老大夫已經(jīng)對他們用上了“你們”這個稱呼,同“我們”不一樣了。 “而且這不是我西南城一城的事。”馮老大夫垂目望著地面,神情木然,“西南十八城都有這樣的事情,那大天師是如何跑出來,又是跑到西南十八城……” 人群里開始響起了低低的細(xì)語聲。 “那是因為她有同黨!”老者飛快的出聲打斷了馮老大夫的話,雙目銳利的望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周圍的百姓說,“這些所謂的陰陽術(shù)士手段奇巧百出,什么事情做不到?馮妙華,你不要再危言聳聽了!” 說罷這些,又看向周圍的百姓:“到輪換的時候了,同我去府衙門口靜坐吧!” 輪到的百姓跟著他們走了。 原先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群中走了不少百姓,頓時空了不少。 垂頭不語的馮老大夫忽地抬起頭來,臉上神情透著難言的冷意:“陰陽術(shù)士也是人。什么事情做不到?要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到,我們現(xiàn)在還能在府衙門口靜坐?難道還能越過大家跑到外頭,跑到西南十八城去害人不成?” “朝廷不怪罪?”馮老大夫冷笑一聲,指向陰云密布的天空,“天也要怪罪的。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有未離去的百姓見他這副堅持的模樣,忍不住勸道:“馮老大夫,你不要說了,讓趙將軍他們聽到了不好。” “我馮妙華脾氣雖不好,說的都是實話!”馮老大夫卻仿佛瘋魔了一般,指著不遠(yuǎn)處那座隔離的宅院,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大家發(fā)現(xiàn)了沒有,出事的都是最先開始裝病的,這難道不是報應(yīng)?” 居然還有這一茬!不曾離去的百姓眼里露出了幾分恐懼:裝病裝到最后成了真的! 縱使聽到馮老大夫這話的人不算多,但傳遍整個西南十八城卻也足夠了。 “外頭靜坐的百姓好像又少了不少?!贝笤缟系闹芴t(yī)一臉的喜色,破天荒的,對吳大人與衛(wèi)瑤卿豎了豎拇指,“高明!真是高明!原來二位一早就知道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br> 正在喝粥的女孩子抬起頭看向穿的嚴(yán)嚴(yán)實實裹了厚斗篷的周太醫(yī),半晌之后,忽然笑了:“其實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那大天師您還如此篤定?”周太醫(yī)這幾天已經(jīng)沒有了前兩日的焦慮,笑道,“您就不要謙虛……咦?” 周太醫(yī)只覺鼻中一熱,下意識的伸手一摸,觸手的黏膩感讓他立刻叫了起來:“不得了,流鼻血了?!?/br> “等等!”正在喝粥的女孩子卻似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般忽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大步走了過來。 “拿酒來!” 這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看的就是周太醫(yī)本人都吃驚不已。 “你做什么?”他大聲問道。 女孩子根本沒有理會他,只接過她那“護(hù)衛(wèi)”倒在碗里的酒湊到他的鼻間。 “干什么……啊呀!”一陣微妙的刺痛感讓周太醫(yī)眼前一花,待到回過神來正想破口大罵,卻突然覺得什么東西在鼻間一動一動的,而后就在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那東西就落了下來,直直的落到了那碗酒里。 “這什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