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8
“這是我的!” …… 監(jiān)生回過神來,一邊大聲喊著“不要亂,排隊來,一個個來!”一邊迅速分發(fā)著手里的香囊。 回過神來的閑漢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囊,卻被不客氣的百姓轟到了一邊,不得已只能訕訕的跑到最后排隊去了。 車夫看的津津有味,不禁驚訝道:“老爺,這陰陽司的東西如此厲害嗎?” “那是自然。”自家老爺?shù)穆曇舨粡拖惹翱捎锌蔁o的態(tài)度,聲音中多了幾分興奮,“沒聽到大天師方才說符是她繪的么?大天師親手繪的符,自然同一般人不一樣,先前求雨時就見過大天師的手段了啊!” 大天師,誰是大天師?車夫怔了怔回過神來,再向方才出聲的女孩子望去,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 “這可是好東西?。 惫賳T催促道,“快回去,這香囊掛在家里定然邪祟不侵!” …… 為爭大天師親手繪的香囊,一個插隊想要搶香囊的閑漢被人揍了一頓送到了衙門里。 這一出鬧劇下午就傳到了不少人的耳中,有人顧不得細雨,連傘都不撐匆匆忙忙的走入天師道的一座宅院中。 “聽說了嗎?”進門的人大聲說道,“這位大天師又做好事了!” 明明是褒揚的話里卻多了幾分難言的嘲諷。 “真是個活神仙啊!”他道,“度化人世苦難!” “這是好事,你總盯著她做什么?”正在屋中翻看那本手書的的老者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適可而止吧!” “我就看看而已,難道活神仙還不能讓人看不成?”來人一邊擰著衣衫上的雨水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 老者皺了皺眉:“原二爺,你真以為活神仙慈悲心腸不與你一般見識?” 原二爺?shù)溃骸澳皇钦f她肚量不小……” “那也是對人對事,你在我們這里抱怨幾句也就罷了,再如此的話惹到了她,這位活神仙變成惡修羅也不過是轉(zhuǎn)眼間的事?!崩险叩?,“這位活神仙要么別惹她,一旦惹到她了,你看她以往的手段,哪一次不是斬盡殺絕的?” 原二爺被嚇了一跳:“不是吧!你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老者說著復又低下頭翻看起來,“這位大天師恃才自傲,我們?nèi)羰窃陉庩栃g(shù)的手段上勝過她,她非但不會對付你我,恐怕還會主動將位子拱手相讓。若是陰謀陽謀,你別看她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不要犯傻了!” “可是……”原二爺似乎還想說什么。 “我們可沒同旁人做什么交易,讓我焦、原二族在陰陽司立足才是我們要做的事?!崩险呤掷锏臅^了一頁,說道,“至于大天師是那些西南舊部的事,贏也好輸也好都同我們無關(guān)!” …… …… 緊趕慢趕,還是在中元節(jié)前入了西南城。 西南府尹吳大人早接了消息匆匆來迎,前來的周太醫(yī)和那位陰陽司擅長符醫(yī)的小天師沒有半句廢話便進了西南府衙。 “出事的人吳大人應當已經(jīng)控制起來了吧!”秦越人說道,“人在哪里,快帶我們瞧瞧去!” “人早隔離開來了。”吳大人見他們不含糊,也不浪費說辭了,當即讓人備馬,帶著人出了府衙,“但每一日還是有人出事,不見任何用處,城里的百姓都不敢在城中隨意走動,不少人都說是時疫,就連幾個大夫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診錯了!”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迷局(4K) “那就去看看!”秦越人說著催促道。 一旁的周太醫(yī)臉皮顫顫,拉住他:“我說秦小天師,你能歇一歇嗎?老夫一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你們這樣的折騰!” 周太醫(yī)時年五十有四了,一路緊趕慢趕,連臉都白了,進了城還不待喘口氣,眼見秦越人就要拉人,他再也忍不住了,憋了一路的怒氣此刻全部發(fā)xiele出來。 秦越人愣了一愣,吳大人也回過神來,暗道自己太心急了,秦越人一催便忘了他們一路奔波勞累,連忙開口道歉,讓人帶兩人下去休息。 “周太醫(yī)去吧,我不必歇息!”秦越人說著看向吳大人,“我二人過去就行!” 周太醫(y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覺奇怪,也不知道大天師同他說了什么。最開始這西南的事情傳到長安時,這個秦越人可是里頭最鬧著不肯接手的。先前在長安見他這副熱乎勁還當是為了要在大天師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怎么都到了西南了,這副熱乎勁還沒過? 這人有這份善心?周太醫(yī)再次看了他一眼,不是他自夸,活到這個年紀了,也算有幾分眼力見了,這個秦越人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心系百姓什么的,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秦越人也沒有理會周太醫(yī)質(zhì)疑的目光,和說走就走的吳大人一拍即合,兩人匆匆跨馬出門了。 周太醫(yī)搖了搖頭,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帶了過去,暫且過去歇息了。 吳大人安排的病人住處就在山上的寺廟中,上山下山一條路,也方便官差看守。其實不看守也不要緊,這個怪病雖說陸續(xù)有人出事,但看起來并不像接觸就會傳染的樣子。先前他們官差誤打誤撞可接觸了不少回,膽戰(zhàn)心驚了一段時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得很,什么事也沒有。這看起來又不像時疫了,所以到底是時疫還是所謂的中邪到現(xiàn)在都不好說。 不過,之后或許就會有定論了。幾個官差看向下馬的吳大人還有他身邊那位穿著陰陽司官袍的男人,這個應該就是那個擅長符醫(yī)的小天師了。 吳大人指了指半山腰的一間寺廟,對秦越人道:“就在那里,我們上去看看吧!” 秦越人點了點頭,見吳大人拿了塊白布蒙住自己的口鼻,還遞了塊白布過來,讓他也蒙上,他不由失笑,拿著白布掂了掂,看了看四周,眼見沒有旁人,便笑了:“吳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這里的應該不是時疫,府里的那個太醫(yī)估計用不著了?!?/br> “這可不好說!”官差嘀咕了一句,被人拿胳膊一撞猛地回過神來,吃驚的看向秦越人:“這位小天師的意思難不成……” 秦越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頗有幾分意味深長:“這應該是我們的事,不過放心,很快就好了?!?/br> 看他如此成竹在握的樣子,吳大人有些驚訝,不由試探著問他:“秦小天師,您可是心里有數(shù)?” “等著明日過來見驚喜吧!”秦越人說道,大手一揮:“所以,走吧!” 吳大人并那幾個官差隨即大喜過望,連忙跟了上去。 寺門微掩,秦越人走入寺廟之內(nèi),嗅了嗅,回頭對吳大人道:“你回去吧!這里的事情有我,明天過來接人就是了!” 這么厲害嗎?這副成竹在胸的態(tài)度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