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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而是此女本就不是尋常人物,能攪動天下風云的人物眼界氣度自然不小,她不會因為往日恩仇的緣故針對一些陰陽司中的小人,也不會因為我們的立場與她不同而刻意針對我們!” “所以……這不就是會做人么?”最先開口的那位原氏族人道,“想要我們欠她人情……” “你眼界窄了?!蹦俏焕险邘h然不動的說道,“我觀過此女行事,她絕不會是計較我們這點人情的蠅頭小利之人,這么做只是因為她是大天師,希望陰陽司人才輩出而已。” “說的她那么好,那我們呢?”那位原氏族人哼聲道“我們與這樣的大天師為敵豈不成了惡人?” “自然不是?!崩险哒f著瞇了瞇眼,“能者居之,我們在陰陽術(shù)上勝過她,就是贏了。別的不要多想了?!?/br> “可是……”那位原氏族人似乎還想說什么。 老者又再次開口了:“沒什么可是的,事情就這么簡單。至于陳善那里,我們也沒有同他做任何交易,只是他找到我們,說服我們出山,如此而已?!?/br> “不要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小心思了?!崩险呖此櫭嫉臉幼樱俅味诹怂环?,“記?。≡诮^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 “所以不要多想了,我們做好我們的事就好!” …… …… 陰陽司如今常用且順手的符醫(yī)只有他一個!想到這里,秦越人神情便忍不住的激動,摸了摸懷中抄寫的,心中難得的多了幾分斗志。 這是一個機會??!只要他治好這里的亂處,證明自己的能力,大天師就會重用他。難得兩面倒的秦越人第一次有了這么大的干勁。 一旁跟隨過來擅治時疫周太醫(yī)抬頭看了他一眼,似是對他這副激動的樣子有些難以理解:“秦小天師,你激動什么?” “激動有大展拳腳的機會?!鼻卦饺苏f道。 周太醫(yī)嘀咕了一句:“還不知道到底應該由你治還是由我治呢!” 秦越人卻不以為意,只小心翼翼的摸出那本翻看起來。 …… …… 一場秋雨一場寒,再過幾天又要到中元節(jié)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邪祟怪事頻生的時候,就連黃天道上的各家店鋪入夜都比平時早了一個半時辰關(guān)門。 中元節(jié)前后不夜行是民間的規(guī)矩,自古如此。 早朝散去,幾個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監(jiān)生端著一盆香囊出現(xiàn)在內(nèi)宮門外。 “這是做什么呢?”有官員奇道。 “陰陽司繪制的鎮(zhèn)邪符,帶在身邊,百邪不侵!”監(jiān)生回道。 這一句話成功引來一陣笑聲。 “聽起來好似進了道觀寺廟一般。” 不過雖是笑,大多官員還是拿了幾個回家去了。 等出了宮門,經(jīng)過黃天道時才看到個街道街口處不少監(jiān)正監(jiān)生借了桌椅正在路邊分發(fā)鎮(zhèn)邪符。 “原來也不是我們獨有啊!百姓都有?。 庇泄賳T笑了一聲,正要吩咐車夫快一些離開。 忽的聽有大漢大聲問道:“你這符百邪不侵是真的假的?往年怎么沒有?” “我等怎知這些?”分發(fā)香囊的監(jiān)生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大天師吩咐的,快些拿了走人!” “難怪??!換了個大天師竟還搞出這些名堂來了?!蹦谴鬂h說著手里拿了一只分發(fā)到的香囊,揪著那系繩在手里轉(zhuǎn)著,“沒意思,盡搞些有的沒的?!?/br> “你不要還來!”監(jiān)生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指著長長的隊伍,橫眉訓斥道,“等著要的人多著呢!” “說的好似你這符多有用一樣。”那大漢站在路邊的彩棚下,叉手笑著解開系繩,抓出里面的符紙看了看,又胡亂塞了回去,說道,“不過是不要錢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br> “真是什么人都有!”官員感慨了一聲,“這種人就是喜歡鬧事!” 趕車的車夫聞言,問道:“大人,我們要不要管管?” “管什么?嘴碎又不犯律法!”官員搖了搖頭,說道:“走吧……” 話未說完,便聽一聲巨響,官員掀開簾子望去,卻見路邊的彩棚突然倒了下來,棚頂壓的磚石也跟著彩棚上掛的彩綢雨布稀里嘩啦的掉了下去。 一陣混亂之后,方才說話的閑漢從亂七八糟的彩綢、磚石中爬了出來,身上臉上沾了不少塵土與泥水,腦袋上還頂著磚石屑,看起來狼狽的很。 “怎么架的彩棚?”閑漢晃了晃粗壯的胳膊朝彩棚老板齜牙咧嘴,怒罵了一句,眼見老板唯唯諾諾的樣子,突地沒了興致轉(zhuǎn)而看向?qū)γ嬲诜职l(fā)鎮(zhèn)邪符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生。 “喂!”閑漢喊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將手上的香囊“啪”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還鎮(zhèn)邪?我呸!招禍還差不多!我好好的站著,卻被彩棚砸了,你們這是什么破玩意兒?” “沒事找事!”監(jiān)生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繼續(xù)分發(fā)香囊。 閑漢被接連甩臉,似乎不高興了,伸手一把揪著那監(jiān)生的衣領(lǐng)將人提了起來:“說吧!該賠幾個錢給我?” 這是擺明了訛錢吧!監(jiān)生臉色漲得通紅,正要開口怒罵,忽聽身后有女子聲音傳來:“你看看自己的香囊!” 閑漢愣了一愣,看向說話的人,但見是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便不以為意的翻了翻眼皮,道了一句“莫要多管閑事”,一副懶得理會她的樣子。 “這不是閑事?!迸⒆幼吡诉^來,伸手,眾人只見她輕飄飄的似是隨意一抬手,就將監(jiān)生從那閑漢手邊拉了過來,便以為那閑漢根本沒用力。 閑漢卻心知自己手里的勁道,方才胳膊突然一軟,就這么松了開來。 這女的看起來不好惹??!他斜了斜眼,手里一邊拆著香囊,口中一邊問道:“你誰啊……咦?” 一聲驚“咦”聲,眾人只見那閑漢臉色大變,解開香囊猛地倒了倒,竟倒出了一撮灰。 剛剛還見到的符紙怎么燒成灰了?周圍驀地安靜了下來。 “因為這些鎮(zhèn)邪符是我繪的。”那女孩子說著,對那臉色變得蒼白的閑漢說道,“你去看看方才自己摔倒時,后腦磕到的磚石?!?/br> 閑漢怔了一怔,轉(zhuǎn)身走向那一堆還來不及收拾的亂七八糟的磚石彩棚,不過片刻便從中撿起一塊青磚,而后愣住了。 這塊磚石四四方方,棱角分明唯一角缺失,再看看那閑漢頭發(fā)上磚石碎屑,就知道他磕在了這一角四方角上。從其余三角上看,這塊青磚石角尖銳又堅硬。 磕在這么尖銳又堅硬的角上都沒事?尋常人就算僥幸不出什么大事,腦袋上也要磕出血來了吧!他什么事都沒有嗎? 一片死寂之后,街上驀地哄鬧開來。 “給我香囊!” “我在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