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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腦子清楚的很,反問本官‘薛二小姐那般漂亮,大人又怎知我說的不是實情?’問了一點,她既未偷蒙拐騙,便放她回去了。” “像這種人也挺又意思的?!庇腥嗽谝慌孕Φ?。 王栩“嗯”了一聲,又道:“不管怎么說。薛三小姐這件事是意外,只是知味園的那件事,薛三小姐卻是逃不了干系,今兒早上薛大小姐又來了一趟,說了不少,薛三小姐多半逃不了干系。” “所以是說薛三小姐害人墜了樓,自己卻也跟著墜了樓么?”有官員搖頭,嘀咕了幾句“難道還真有報應(yīng)一說?” 報應(yīng)么?王栩瞇眼,作為親眼目睹的賓客中的其中一位自然忘不了當(dāng)時的情形,明明是極為慘烈的一幕,但慶祝的煙花卻在夜空里綻放,佛經(jīng)上滿是血跡,確實有些微妙。而當(dāng)時那位坐在推椅上的衛(wèi)二小姐神情平靜的那一句“天理昭彰,報應(yīng)不爽?!币磺械囊磺蟹路鸲继壮闪艘粋€環(huán),回到起點,圓滿了一般。 他不知道有沒有報應(yīng)一說,但這一次,薛三小姐確實為了害人付出了代價。當(dāng)時,他勸衛(wèi)六不要繼續(xù)追查下去怕的是就算查到了也不能拿薛三如何,但這一次倒是好,這叫什么?先斬后奏么?別說一塊免死金牌了,就算有十塊,人都出事了,又有什么用?而且,王栩心里清楚,這樣的薛三小姐等同廢了,懷國公府自然也不會再在她身上下什么功夫了,知味園的事情自然也不必?fù)?dān)心后頭有人左右阻撓了,一個廢人,還不值得花心力這么做。所以,大概最后也能夠水落石出了吧! 這其中贏家不少,但不可否認(rèn)的,最大的贏家還是衛(wèi)家。在老牌權(quán)貴林立的長安城,以根基不穩(wěn)的身份求來了一個真正的公平,不管是案卷上還是最后的兇手上。就算對方有免死金牌又如何?無處可施啊!總不能去閻王爺那邊施展吧! 所以,這一次,衛(wèi)六還是一如既往的運氣好呢!縱使不相信這樣的巧合又如何?事實就是如此??! 到家的時候照例先去見了祖父,老人家盤腿而坐,手里搖著一旁戲班主唱戲的羽扇唱到:“我就是那孔明,足不出戶,算盡那天下事……” 等王老太爺唱過癮了,王栩才上前行了一禮:“祖父。” 王老太爺似是心情不錯,一旁的小幾上擺著三樣事物:一座黑玉福祿壽,一座白玉千手觀音,一座翡翠佛雕,成色俱是極品。 第六百二十一章 為止 “祖父,您心情不錯?。 蓖蹊蚪舆^一旁小廝遞來的茶水遞到了王老太爺面前。 王老太爺接過,輕啜了一口,放下茶盞,去摸面前的三尊玉器,“老夫拿這黑玉福祿壽作賭,贏回來一座崔家的白玉千手觀音,一座謝家的翡翠佛雕,這兩樣事物可都是崔遠(yuǎn)道、謝糾那兩個老兒的藏品,以后留給你們了。” 王栩在一旁笑道:“那孫兒就先替族中兄弟姐妹謝過祖父了。”這三樣事物可謂是老人家藏品中首屈一指的極品,價值連城,他自然知曉其中有多貴重。 “公平?也不是那么難以求得嘛!”王老太爺搖頭笑了兩聲,似是自嘲,“不過倒是提醒了我等,與其想著怎么去解決難以解決的問題,先斬后奏確實是一個好方法,只是多數(shù)人沒有這樣大的膽量罷了。” 王栩應(yīng)了一聲。 王老太爺搖著羽扇,想了想又道:“改日有空替祖父也去寒山寺求兩卷佛經(jīng)吧!” 王栩有些詫異的抬頭看王老太爺。祖父不信佛,這其中的緣故跟崔遠(yuǎn)道崔司空也有幾分關(guān)系,崔司空眉間自帶朱砂痣,生的慈眉善目,同佛家傳說里的菩薩似的,又頗有美名,百姓都稱其為“崔菩薩”,都是同輩人,祖父自然不想信佛,屈居菩薩之下的。 所以王家祠堂里修的是三清道德天尊,屬于天師那一茬的。但這一次不知怎的,祖父竟然想要去請經(jīng)書了? “聽說清河別苑出事的時候,那佛經(jīng)上染了不少血,怎么抓都抓不住?”王老太爺搖頭低笑了兩聲,“可見佛祖還是靈驗的,所以去請兩卷吧!” 王栩低低應(yīng)了一聲是。 王老太爺嘆了口氣,想了想又道:“你們這些孩子的事算是了了兩樁了,我等這些大人的事情卻是還未了?!?/br> 王栩了然:“祖父說的是西南侯的事情?” 王老太爺點頭:“不錯。最近陛下性子頗有幾分古怪,在朝堂上會突然大發(fā)雷霆,有個御史因此挨了二十杖,險些丟了性命?!?/br> 王栩有些詫異:“陛下……陛下不是一向仁善……” “是啊,陛下一向仁善?!蓖趵咸珷斒掷锏挠鹕葥u著搖著停了下來,“突然不仁善了,說不準(zhǔn)要把積了幾十年的脾氣一下子都發(fā)作了出來,這才叫可怕?!?/br> 眼下朝堂局勢緊張,偏偏陛下這時候開始“任性”起來,這不是一件好兆頭,而且太子亡故,國無儲君,三位皇子沒有哪一個能看出幾分雄才大略的樣子,更是人心惶惶。 王栩低頭沉思了片刻:“前些時日,聽聞西南府發(fā)生內(nèi)亂,前朝余孽于其中作亂。可見陛下即便性子有些變了,但還是有幾分辦法的。只是不曾告訴我等?!?/br> “那可不是陛下想的。”王老太爺聞言卻是笑了,“老夫打聽過了,據(jù)說是安樂公主出的主意。有些事,雖說老夫不大清楚陛下在其中做了什么?但是孤身獨闖南疆,一個人再厲害,要救出三個人來,其中兩個還有傷在身,這怎么可能?所以,里頭定然有接應(yīng),陛下不可能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南疆那邊除了西南侯府、前朝余孽便只剩南疆的苗人了,是哪個顯然已經(jīng)可以猜測到了。而知曉這件事的,除了陛下,便只有太子、安樂公主、延禧太后和那個丫頭四個人了。太子已故、延禧太后彼時重病加身,便只余兩個人了。不管這主意是不是她出的,敢提這一點便不錯,不過到底還是個小姑娘,眼下倒是不足為慮?!?/br> 王栩在一旁道:“衛(wèi)六也是個小姑娘?!?/br> “她那種這天下也沒幾個?!蓖趵咸珷?shù)?,“而且我聽說,她雖年紀(jì)輕輕當(dāng)上了五位天師之一,但事實上陰陽司服她的人很少,而且天師天師,再厲害上頭還有個大天師坐鎮(zhèn)呢!李修緣不用她,據(jù)說陰陽司的人,就只她一人每日閑的發(fā)慌。如此下去,估摸著也就當(dāng)個天師當(dāng)?shù)筋^了?!?/br> 王栩在一旁攏了一下衣袍,換了副坐姿道:“如果我是李修緣,定然不會讓她閑著,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得讓她做。我只知道讓她閑著,沒準(zhǔn)是要同我搗亂的?!?/br> 王老太爺聞言放聲大笑了起來:“七郎此言甚為有理啊!” 王栩也跟著笑了會兒,又道:“話說回來,祖父還記得當(dāng)初為何會對她刮目相看?” “是因為七安先生。”王老太爺笑容淡了幾分,“但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