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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古怪了點,但一向甚是聽話,怎么可能是熒惑之星?”裴羨之逼問道,“證據(jù)呢?” “沒有。” 搞了半天沒有證據(jù)就跑過來逼問,裴羨之氣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一伸,怒指向門口:“你走!我忍你許久了,若非叔公的意思,我根本不會待見你,有你這般的大哥么?” “你們也從未把我當成裴家子弟啊!”裴宗之看了他半晌之后,突然出聲,“我一出生就將我送走,又沒人問過我的意見。那么多年對我不曾過問,一入實際寺,凡塵之事都已斷的差不多了,到現(xiàn)在又要來同我說這些,還要同我兄弟情深,我都沒見過你們,如何個兄弟情深法?” 裴羨之氣的跳腳:本來是責問他的,他還反過來責問家里了,還有理了。還有什么叫問他的意見?他出生之后就被送到了實際寺,剛生出來的娃娃有個什么意見。還要問個娃娃的意見么? “他如果不是熒惑之星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是的話,那他就一定不會是你所認為的那般簡單,小心引火燒身。”裴宗之道,“陰陽司在查人,趕緊放了胡克明?!?/br> “不用你說?!迸崃w之呸了一口,“我會讓三弟放人的!今日既然已經說到如此了,你以后就少上門來,我看到你火氣就大!” 裴宗之默默地看了他半晌,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又叮囑了他一句:“記得放人!” …… …… 夕陽西下。 街邊的小食攤上坐了兩三桌的官吏,認真下著餛飩面的老板神色顫顫,眼睛不住的往那里瞧。 里面的幾桌散客神色也有些古怪,這等街邊小食攤價格便宜,味道也不錯,所以最受那些苦力伙計的喜愛,一般來這攤頭上吃東西的多是這等苦力伙計。 這也是一天中最暢快的時候,收工回家,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面,暢快的吃著,夾雜著談話。但眼下里屋的幾桌卻每一桌都安安靜靜的,就連說話也只敢壓低了聲音。 有人抬了抬下巴,指向外邊的那幾桌官吏:“五城兵馬司的人,那邊坐著的那個就是林立陽!” “真是倒霉,怎么碰上他了?!庇谐悦娴奶舴蚩聪蛲忸^,暗暗啐了一口,“碰到這喪門星,保準沒什么好事!” 五城兵馬司、林立陽與百姓的關系是解不開的結,互相厭惡,乃至于吃東西碰上了都要罵上對方一句的。 屋里的吃面的散客在罵林立陽,外頭坐著的五城兵馬司官吏同林立陽同樣也在數(shù)落著這群刁民。 “幾日沒掀到攤子了,現(xiàn)在那群刁民還學會通風報信了,我一來,整條街沒一會兒就躲了個精光!” “還有那群搗亂的俠客,牢里頭都塞不下了,三天兩頭有小鋪子的老板在急的跳腳?!?/br> “煩死人了,這長安城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 夾雜在中間的老板聽著抱怨顫顫驚驚,屋里屋外的幾桌暗自對罵,他聽得一清二楚,就怕一個不小心,兩邊哪一個鬧了起來。手里動作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這時候,便聽五城兵馬司的官吏喊道:“老板,怎么那么慢!” 老板干笑了兩聲,端著餛飩面走過去。 一聲尖叫來的突然,老板手里不由自主的一抖,而后餛飩面伴著海碗摔了一地,不過老板顧不得心疼摔了的餛飩面與海碗,就看到林立陽跳了起來,帶翻了桌子,拿著大刀帶著人就朝出聲的地方沖去。 “喂,喂,錢還沒給呢!”老板怔了一怔,待到反應過來,來不及去扶東倒西歪的桌椅,就連忙跟了過去,這等小本生意,若是不給錢,他喝西北風去,可不能叫林立陽占便宜占習慣了。 那地方是條巷子邊角的犄角旮旯,眼下已經圍了不少人了,老板沖過去,擠開人群,拽住林立陽的衣角:“還沒給錢呢!” 話一說完便立時噤了聲。 有個男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胡子濃密形容邋遢,一眼望去,倒是也沒有辦法看出他生的何等模樣,只看到他的一只手上袖子全扯了,身上不少刀割過的痕跡,每一刀傷口都不大,容易愈合,但那么多刀在一起看起來就有些觸目驚心了。 這個人……是死了么? 第三百六十六章 來人 是死人么? 是被人扔到這里的么? 眼前的景象太過震撼,以至于一時間眾人想象全開,就在猜測紛紛之時,那躺在地上的大胡子咳出了兩口血唾沫,表示自己還活著。而后,便忍不住一聲驚呼:“痛,好痛!” 這能不痛么?那么多刀,一小刀是不痛不癢,那么多刀就不是小事了。有個刑罰叫凌遲,是說將人一刀一刀的片下來,這一小刀一小刀的,控制的極好,不讓他送命,沒什么大礙,而且還出奇的清醒,但那種如入骨髓一般難忍的疼痛讓人痛不欲生。 掙脫開了餛飩面老板,拿銀子打發(fā)了他,林立陽看著他:“還記得是誰動的你?” “會……會仙閣的人將我打暈了,而后我就不知道了。”大胡子痛苦的叫了起來,扶著墻起身:“讓開!” “不行,你得跟我老林走一趟!” “我又沒有做什么,你憑什么……” 一拳打了過來,胡克明昏迷前只聽到了林立陽趾高氣昂的一聲:“就憑誰拳頭硬!” …… 胡克明只覺得這兩日真是倒了血霉了,他生平從未受過的屈辱和傷痛,這兩日算是受了個全。 醒來時,一個身材矮小的官吏正在圍著他看,不斷的點頭,一副滿意不已的模樣:“高手啊,真是高手?。 ?/br> “你他娘的廢話,我胡克明自然是高手!”話剛說完便忍不住一聲慘叫,那種疼痛,全身傷的疼痛讓人無法忍受。 “我說的不是你。”身材矮小的官吏說道,眼睛發(fā)亮的指了指他手上的傷,“我說在你手上留下這等傷痕的人是個高手,是個研究刑法的高手,他這是對你有意用藥了,所以你察覺不出來。若是沒有呢?生生忍受這類似凌遲卻凌遲不死的痛苦,那感覺,嘖嘖嘖……” 身后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人未至,聲先至:“胡天師,你醒了?” 胡克明轉過頭去,認出了來人:“狄方行,你把老子弄這里來做什么?” “這個月第八個了。”一旁的小吏端了張凳子過來,狄方行在凳子上坐下來,看著他,有些不忍:“胡天師,很難忍吧!” “廢話!”胡克明罵了一句,“你試試看呢!” 狄方行干笑了兩聲,連連擺手:“那就不必了,看著都疼。胡天師,聽聞你也是個難得的硬漢,昔年折斷手臂而不吭一聲,這等毅力自遠非常人所能比的,你覺得現(xiàn)在感覺如何?” 胡克明呼出了一口濁氣:“恨不能自我了斷!”偏偏這還不算什么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