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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板,那位七安先生起身:“你先到一旁吧!” 那位老板成功的輕舒了一口氣,走到一旁:“先生小心。” 那位七安先生笑著點了點頭。 敲敲打打的儀仗走到綢緞莊前,抬靈的人忽然腳下一晃,而后,難得一見的情形出現(xiàn)了,隨著一身震天的巨響。 棺材翻了! 圍觀的百姓紛紛露出不忍之色。 “這是哪家的儀仗啊,委實真是……” “從未聽過架著棺材走到一半翻了的?!?/br> “這可怎么辦?” 有人驚呼一聲:“這是大儒徐長山徐先生家的儀仗??!” “這是他才去世的老父啊,待到喪事辦完,徐先生就要回家丁憂了,怎么竟出了這樣的事?!?/br> …… 綢緞莊的掌柜越聽臉色越白:他幾乎可以肯定的,那一定是他的那一把糯米!是他的那把糯米劃翻了抬靈的人,掀翻了徐長山先生父親的儀仗,一想至此,他搖搖欲墜,幾欲昏厥,搖搖晃晃間,還記得去看始作俑者,卻見那位七安先生站了起來,徑自走到儀仗隊中,一位神色呆滯的孩童身前。 卻見那孩童目光似是毫無焦距,被一個婦人緊張的護在懷中,在眾人驚慌憤怒的神情中,他似是一個提線的木偶人一般站著,與眾人格格不入。 “孩子?!蹦莻€七安先生走到那孩子跟前。 張家綢緞莊的老板本能的驚呼了一聲:“七安先生!” 七安先生伸手拍了拍孩子的頭,在那夫人憤怒的叫聲發(fā)起之前,及時收回了手。 一枚銅鏡出現(xiàn)在孩子面前,呆呆的面容出現(xiàn)在銅鏡內(nèi)。 “醒來,醒來,醒來?!蹦俏黄甙蚕壬闹~鏡喝到。 神情呆滯的孩子直勾勾的盯著銅鏡內(nèi)看,而后,忽地發(fā)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 “祖父!” “勇哥兒。”婦人憤怒的神情轉為錯愕,而后,竟是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孩子:“我的勇哥兒。” 走在最前頭的一位眉目方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神情詫異的叫了聲:“勇哥兒!” 那孩子帶著哭腔,叫了聲:“父親,我叫祖父,祖父都不理我了!” “勇哥兒好了?”不多時,不少親眷都圍了過來。 老太爺去世的時候,正是勇哥兒發(fā)現(xiàn)的,許是受的驚嚇過大,勇哥兒自此之后就似是失了魂一般,不會說話,不會笑,如傻了呆了一樣,請了太醫(yī)院的院正,卻依然毫無起色,沒想到今日,路遇了這么一個年輕人,竟就這般好了,這是遇上了江湖奇人了吧! 徐長山愣了一愣,看著眼前風姿出眾的年輕人,身旁的幡布上寫的東西是說他是一個陰陽先生吧,方才似乎聽人叫他“七安先生”? 徐長山長揖而下:“某徐長山,今日多謝七安先生相救犬子。” 他人至中年,如今膝下只勇哥兒一個兒子,素日里自是頗為看重,勇哥兒也是討喜,沒成想居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又逢老父出事,這幾日,當真叫他熬的生生老了十歲不止。 “小事爾?!蹦俏黄甙蚕壬α诵?,揚了揚手里的一碗燙熟的黃酒,“你家真正需要醫(yī)治的是你身后的那位,可要幫忙?” 身后?徐長山皺了皺眉,回身,正見的卻是身后老父被撞開一角的棺材。 不等他答話,那位七安先生已搖了搖頭:“路遇便是有緣,遇上我便是命不該絕!” 他出手極快,還不待徐長山出手阻止,已伸手推開了棺材。 這是個練家子,徐長山心道。這棺材的質地是用厚厚的金絲楠木所制,需要八人才抬得起來,可那位七安先生一伸手便推開了棺材。 “你要干什么?”徐長山還未出聲,早有族人氣的臉色通紅,“長山,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將這江湖騙子扔出去打發(fā)了?!?/br> “誰敢動七安先生!”有小姑娘的聲音高呼出聲,“七安先生從不騙人!” “七安先生不是江湖騙子!” “七安先生算一卦只要三十文錢,一天才一卦,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呢!” “你們聽七安先生的就是了,不會吃虧的?!?/br> …… 沒有想到族叔的一聲怒喝竟引來了周圍販夫走卒的瘋狂抗議,徐長山看向眼前的年輕人,光看外表也很難將其跟江湖騙子聯(lián)系起來,沒想到他在這些販夫走卒中竟有這樣的聲名,更遑論方才他還出手救了勇哥兒。 徐長山有些猶豫了:若是……若是這個七安先生當真能救父親,那么他是不是……可這又委實太過匪夷所思了。 他的猶豫讓族叔慢了一步,那個年輕人一伸手,燙熟的黃酒已經(jīng)落入了老父的口中。 第四十二章 還魂 混合著酒香與棺材金絲楠木的香味引的周圍酒肆中的人紛紛捂住了鼻子。 “什么味道?” 坐在墻角一桌的三個著黑衣的青年男子幾乎同時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聞著似乎是尸氣,但又不太對?!逼渲幸蝗苏f道。 若是有人注意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這三位青年男子隱在寬大帽檐中的臉皆有幾分不似常人的蒼白。 “溫韜,你怎么看?” “沒死成,有人在施救,應當是個精通陰陽十三科的高手?!闭械哪俏荒凶犹ь^,蒼白的臉色因喝了熱酒,好看了不少:“別多管閑事,我們管好死人的事情就成,活人的,遇我們無關!” “可是李修緣他……” “我們答應的是張大天師,可不是李修緣,就是陛下也不會舍得我們停了手里的幾座大墓,莫用多管!” “是!” ******** “你這江湖騙子!”族叔高呼起來,“來人啊,將他……” “哎呀,什么味兒??!”一聲悠長的嘆氣聲起,“有點渴了?!?/br> “老丈,要不要喝點酒?”那位七安先生笑盈盈的將手里的酒碗往前遞了遞,眾人只看到那棺材里伸出了一只手,蒼白異常。 “祖父!”伴隨著孩童的驚叫聲,炸開了鍋一般,“詐尸啦!”先時還喧囂的街道中,不多時就剩寥寥幾人了。就連儀仗隊的親眷們也踉蹌的倒了不少,徐長山臉色發(fā)白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位年輕的陰陽先生將老父從棺材里扶了起來,而后扶到街邊,替他舀上了大碗的黃酒,混了蔥香的味道,想想就覺得古怪,但老父還是喝了下去。 “好喝,多來一碗!” “再來一點吧!” …… 數(shù)碗過后,老父臉色紅潤的打了個飽嗝:“多謝先生照料?!?/br> “無妨,這酒是這位綢緞莊的老板家的,老丈該謝他?!?/br> 臉色還有些發(fā)白的綢緞莊老板帶著幾分欣喜望了過來…… ********* 穿過長長的修竹長廊,崔璟看向長廊盡頭獨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