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能破解詛咒的不一定是騎士,也可能是惡魔。烏鴉逆著光像黑色的匕首,撕裂十字架停留在愛德華的肩上。一個黑發(fā)銀眸的魔族在窗邊現(xiàn)出身形,除去眸色和發(fā)色,他和亞眠似乎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相似得令人無法辨析。他抱起亞眠,理了理他的銀絲,向愛德華微欠身:“勞煩閣下了?!?/br>“小事不足以勞?!睈鄣氯A抬手回禮。他的嘴角勾著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我會履行條約,這點請閣下放心。東西我已交給您的信使,如有不滿意,請聯(lián)系我?!?/br>“我相信您的信譽?!睈鄣氯A并沒有去動那只烏鴉,反道,“只是凱撒執(zhí)政官的空閑時間很多?”凱撒聽出了對方逐客的意思,斂下眸:“不打擾閣下了?!彼麑喢呔o緊攬入懷中,消失在原地。禮拜堂空曠許些,光線一如既往的尖亮,想刺破什么似的。愛德華著一席白金立于此,他的背面是鑲嵌于墻面的十字架,折射出金屬的寒光。烏鴉冷眼旁觀,仿佛在嘲諷這虛偽的神圣。他摘下烏鴉踝足的戒指,用神識細(xì)細(xì)探查一番,戴在了拇指上。里面是成箱的金幣,它們被仔細(xì)地堆放成十箱,每一箱里有一千枚。而失去束縛烏鴉展開羽翼高高飛起,盤旋于繪滿朝圣圖的壁頂。愛德華不斷轉(zhuǎn)動著那枚戒指,表情如同那天祭祀般的漠然。勾結(jié)魔族是死罪。“愛德華-道爾薩斯?!彼鋈婚_口道,沒有人回應(yīng),于是便自顧自地說下去,“勾結(jié)魔族,背叛我主,有負(fù)教皇一職,罪應(yīng)處死?!?/br>鐵灰色的十字架冰冷了金屬上的光線。“哈?!彼α似饋?,“我有罪?!?/br>※※※魔界最有名的伯爵叫做莉莉絲·門羅。她管轄世襲的封地汀塔,被譽為“帶刺的黑玫瑰”,不僅是因為她的魅力,更是因為她的強(qiáng)勢與杰出的才能。在她的治理下,汀塔成為最繁榮先進(jìn)的商業(yè)之都,這是前幾位伯爵從未獲得的成就。莉莉絲是個血統(tǒng)純正的魔族。她擁有波浪卷發(fā)與暗紫色的眼睛,她的皮膚是一種經(jīng)過多年風(fēng)吹日曬的小麥色,但曲線卻完美得令女人嫉妒。她的身高在魔族女性中格外的出類拔萃,更何況她還有收集高跟鞋的嗜好,這種尖頭細(xì)跟的鞋子幾乎從不離腳。在莉莉絲公開承認(rèn)她是同性戀前她的緋聞就像雪花一樣飄飛,大多都是關(guān)于她與執(zhí)政官凱撒的。但她從來沒有在任何私人和公開的場合與任何人有過于親密的舉動,事實上,她連情人都沒有。同性戀這個事實讓所有追求她的人為之扼腕。此時的汀塔府邸洋溢著一種懶洋洋的氣息。貓女索菲亞百無聊賴地把玩凝聚掌心的露水,開始想念上一次在酒吧碰見的帶面具的人,那修長的身段簡直讓她心神一動,但美中不足的就是性格太糟糕了,一點都不懂得調(diào)情。坐在她身旁的莉莉絲正專心致志地批著文件,白色的數(shù)字和文字交織在一起,索菲亞看一眼都覺得昏昏欲睡。“凱撒那邊是怎么說?”“啊,凱撒?”被提問的索菲亞一臉茫然,但她馬上反應(yīng)過來,“他讓你不要參與此事,包括在投票中棄權(quán)?!?/br>“嗯哼?!?/br>莉莉絲扔下了羽毛筆,掉下的筆尖在黑紙上劃出一條白色弧線。“上次你去的是哪個酒吧?”索菲亞拖著腮猶豫了一瞬,但僅僅只有一瞬,“‘天鵝’?!?/br>----Chapter4.魔族&完----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求留言,感覺幾乎沒人再追每章點擊率越來越低TAT今天拔河比賽我起碼拔了六場,就幾分鐘間隔,把胳膊拉傷了好疼QAQ存稿君要陣亡了怎么辦=.=做了張圖傳到專欄,求戳^_^第6章Chapter5.夜鶯凱撒抱著亞眠一直走到最頂層的樓梯。這里只有一個拴著鎖的小房間,他推開門,徑直走進(jìn)雪白的墻壁內(nèi)。他的身影在沒入墻的一刻便失去了蹤影,顯然是進(jìn)入了一個虛擬空間。這里面積不大,卻很簡潔干凈,甚至樸素到?jīng)]有任何一件裝飾的地步。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設(shè)計成弧形,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起來了,他輕輕把亞眠放在床上,然后把他剝得只剩里衣。床頭釘著一條很長的鐵鏈,鏈頭處拴著的黑色逆十字被凱撒緊攥著,他拾起亞眠的左手,沒有絲毫猶豫地將逆十字的尖端貫穿他的腕骨。傷口還沒流血便愈合了,將十字架留在了rou里。倒是躺著的人臉色驟然蒼白下來,仿佛忍受了極大的痛苦。“哥哥?!?/br>凱撒嗅著那人發(fā)間的清香,心滿意足地埋首與對方懷中。記憶中的影子與小時候溫暖的懷抱對應(yīng)起來。父母的尸體在地面上僵硬。兄弟兩個躲在地窖里,看從地縫中淌下去的血滴下來,滴進(jìn)那一灘暗紫,聽來自地上的腳步聲回響,以及烏鴉嘶啞的悲鳴。那是一個無言的冬日,他被哥哥緊緊抱在懷里,父母為保護(hù)他們已經(jīng)死去,年老的管家在開門的那一刻削去了頭顱,服侍母親的女仆流著淚擋在不堪一擊的人類主子面前,妄圖用少的可憐的黑暗元素攻擊對方,然而長矛卻穿透了她們兩人的心臟。父親強(qiáng)大的魔法仿佛被可恨的盜賊偷走,他坐在高背椅上,柔軟的墊子被他的血染成了暗紫,因為他被人用魔法震碎了內(nèi)臟,只剩下無力的憤怒,然后死去。此時躲在地窖的他忽然明白過來父母為何要隱藏子嗣的存在,讓兄弟兩個一直都使用假身份,因為他的父母早已料到如今的結(jié)局,知曉自己終有一天會死在孩子面前。他們只能沉默地接受現(xiàn)實,聆聽殺手遠(yuǎn)去的腳步聲而無動于衷。銀色與黑色的發(fā)交織成綢。空曠的黑暗中,他們瑟瑟發(fā)抖卻互相依偎著取暖,像兩只幼獸默默舔舐彼此的傷口。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他抱著他的哥哥想,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黑緊緊束縛著白,將它染上自己的顏色。而記憶里那充斥著冷漠和殘忍的冬好像依舊沒有過完,在那狹小而黑暗的空間里,不知是誰先溢出了滿足的喟嘆。※※※塞納疊交著雙腿坐在暗紅絲絨的高背椅上,悠悠抿了一口紅茶,望向正在處理政務(wù)的凱撒:“你把那只小夜鶯關(guān)進(jìn)籠子了嗎?”“是的,殿下。”凱撒面不改色地道,“最適宜的策略是讓它適應(yīng)籠中的生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