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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服務(wù)生衣服的年輕人正提著紅漆桶,一手拿著刷子往上補(bǔ),見鹿欽原站在一邊看,朝門里努努嘴:“蘇難在里面呢?!?/br>鹿欽原微微點頭,問:“這兩天注意到有什么特別的新面孔?”曲余音提起刷子往木牌上補(bǔ)漆,一面說:“對色窩每天都有新面孔,特別的也很多,您說的特別是怎么個特別法?”添了幾筆,曲余音站遠(yuǎn)了看看不滿意,挽起袖子干脆把整塊木牌刷成紅色,連先前的圖案一齊涂掉,他拍拍手,十分滿意自己的杰作。鹿欽原說:“人偶一樣,見過嗎?”刷完漆要等著晾干,曲余音沒事可做便正經(jīng)和鹿欽原說話,他仔細(xì)想了想這幾天見過的人,記憶里的確有那么一位,一頭齊耳短發(fā),眼睛大大的,左眼角有玩偶標(biāo)記托著一朵曼珠沙華,紅艷艷十分惹眼,是蘇難的客人,曲余音道:“有一個格外特別,應(yīng)該是您要找的,您先進(jìn)去喝杯酒,我讓人給您帶來?!?/br>鹿欽原道:“不用帶過來,告訴我人在哪兒就可以。”曲余音哦了聲,說了聲:“明白了?!闭胰伺芡热チ恕?/br>小門不僅不起眼還特別破舊,推開門時發(fā)出沉重的吱呀聲,仿佛被歲月壓垮無力喘息的老人,聲音粗糲刺耳,引得酒吧里的客人紛紛看過來,只看一眼,繼續(xù)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門小里面空間也小,只有雙十的位置,但客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坐著,音響里放著一支柔和的曲子,伴著客人低聲交談,卻給人安靜的感覺。調(diào)酒師托著腮坐在吧臺前無所事事,瞄見有客人進(jìn)來,只是不慌不忙換了個手托著腮繼續(xù)發(fā)呆。鹿欽原站在吧臺前,伸手敲了兩下桌面:“我找你們老板。”調(diào)酒師托著腮轉(zhuǎn)了個方向,眼睛隨著轉(zhuǎn)向鹿欽原,懶聲懶調(diào)的說:“老板老板,紅燈拾吧的老板是那么好見的?”鹿欽原看著調(diào)酒師與曲余音十分相像的臉,無奈道:“那只好麻煩余音了?!?/br>曲繞梁一拍桌子,站起來:“敢!”曲余音和曲繞梁是雙胞胎兄弟,倆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眼□□別無二致,出生時一個分神鬧不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曲家父母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皺巴小臉,也分不清楚誰大誰小,因為姓曲,便直接取了余音繞梁做名字,分別寫在紙條上,父母各替兒子抓鬮,誰抓著余音誰做哥哥,抓著繞梁的做弟弟。到兩個人長大,眉眼依舊十二分相似,□□卻有了改變,曲余音眼睛干凈的面對他時謊話都不愿違心說,曲繞梁眼神也干凈,干凈的沒法在他面前耍心眼,很有可能自己被賣了還以為坑了曲繞梁一把。曲繞梁從小替哥哥cao碎了心,怕哥哥受欺負(fù),小小年紀(jì)就要求學(xué)習(xí)武術(shù),陪哥哥練武防身,幾年下來也小有所成。在朋友引薦下做了蘇難的保鏢,萬萬沒想到,防了二十幾年,一朝失心,身心俱失,曲繞梁咬牙切齒恨不能把蘇難切成八瓣丟海里喂王八,更可恨的是曲余音是心甘情愿,人家是兩情相悅,光明磊落的你情我愿。曲繞梁惱得直想做那繞梁的尸,來個三秒氣絕,一了百了。因此曲繞梁看不上蘇難一干親戚,這干親戚里就包括鹿欽原。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歌詞是周杰倫的,歌詞意境不錯,所以斷章取義在文中引用第44章第44章神棍蘇難比鹿欽原小十歲,鹿欽原的母親蘇繁就是死在蘇難百日那天,一出門被閔初手起刀落送下黃泉,斷送了一顆愛弟切深的長姐之心。長大后蘇難得知自己的大外甥和殺母仇人曾有一段刻骨愛戀,和鹿欽原大吵了一架,從此舅甥兩個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蘇家二老中年痛失愛女,對這個老來子格外珍重,從小習(xí)武,身邊保鏢無數(shù)。翅膀硬了的蘇難最后做主,只留了曲家兄弟,三年前蘇家二老相繼過世后,蘇難便在對色窩開了這家酒吧,當(dāng)老板做學(xué)生順便談情說愛,學(xué)習(xí)事業(yè)愛情三者兼顧,沒有更完美了。對蘇難是完美,對曲繞梁來說,是完美個屁!外甥隨舅,從鹿欽原身上約摸能看出點蘇難的影子,曲繞梁越看越不順眼,又擔(dān)心自己的笨蛋哥哥被白白支使,氣呼呼的說:“后面燒王八呢,找去吧!”蘇難天資聰穎,讀書學(xué)習(xí)不落人后,對周易八卦格外喜歡,每天買了龜殼支炭盆上烤,然后根據(jù)他學(xué)習(xí)的那套推演之法卜算命運,逢人就給人看面相看手相算八字,來他店里的人十之八九被推算了幾世前生后世,而且回回命運不同,上一回可能是富貴命,什么王爺侯爺皇帝,來顆仙丹就能飛升長生不老,再一回可能就成了乞丐命,什么命途多舛命犯小人氣沖紫薇,怎么慘怎么來,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偏他每回還說的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看他說的好玩客人也愿意聽他胡說八道,其實就是個閑得蛋疼的不折不扣的小神棍。拾吧后面是一處仿京舊式四合院,有影壁排廊,假山水池,排廊上掛著一溜鳥籠,各色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蘇難正窩坐在爐子前烤龜殼,腳邊趴著一只大白貓,肩膀上落著一只大黑鴉在叨他的頭發(fā)玩,感覺有人走近他頭也不回的抱怨:“補(bǔ)個漆,怎么這么久?”話剛說完蘇難就覺得不對勁,往常曲余音都是瞬間秒回從來不帶停頓的,忽然肩上的烏鴉撲棱著翅膀飛了出去,腳邊的白貓迅速爬起來悄無聲息跳出五步遠(yuǎn),蘇難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看看來的是誰,耳朵就被人揪住了,那熟悉的手感,蘇難捂著耳朵大叫:“放手放手放手!”鹿欽原擰著蘇難的耳朵轉(zhuǎn)了一圈才松開,蘇難摸著耳朵委屈巴巴的望鹿欽原:“沒大沒小!一點沒有做小輩的自覺!”“我接到學(xué)校老師的電話,你已經(jīng)一個月沒去學(xué)校報到了?!甭箽J原拿起火鉗撥弄炭盆上的龜殼,不緊不慢的說:“明天去學(xué)校報到,要讓我知道你沒去,我讓人把你所有龜殼都扔掉,把你養(yǎng)的所有鳥拔光毛,燉了給你補(bǔ)腦子?!?/br>鹿欽原從來不跟他開玩笑,雖然他輩分比鹿欽原大,但奈何權(quán)勢不如鹿欽原,蘇難氣悶半天,蒼白的辯解:“我本來打算今天去,今天起晚了?!?/br>“明天可要記住不要起晚了,”鹿欽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也不希望你和你方家哥哥那樣成材,實在不符合你的身份。舅舅?!?/br>這聲舅舅喊得蘇難心神俱顫,飛快的答應(yīng):“我讓余音叫我,不會忘?!?/br>鹿欽原看蘇難一眼,心里卻想,死小子,要不是看在母親的面上,早把你捶服帖了,還跟你站這兒說話?蘇難是玲瓏心思,明白鹿欽原那眼神里飽含的恨鐵不成鋼,立馬舉手對天發(fā)誓:“絕不忘,真的!”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