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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捧著小圓臉看他,小短腿桿秤似的晃來蕩去,看到自覺精彩的地方,便拼命鼓掌。 白狐貍蜷縮在凳子底下,似一團雪白的糯米團子,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小慈和蘿北縮在云錦和云繡腳后頭,好奇地打量這個新物種,伸出小爪子拍它一下,又趕緊縮回去。 “卿兒!他怎么來了?”顧慈提著裙子跑出去。 戚北落無暇再同裴行知較勁,緊跟著追上去,托住她小臂,蹙眉道:“你慢點,急什么?他們?nèi)硕荚谶@,又跑不了?” 顧慈攥住他小臂,語氣急切,“你早就知道卿兒他們要來?何時來的?怎都不告訴我一聲?” 不等戚北落回話,顧飛卿先抱著木劍飛奔過來,“二jiejie!你怎么出來了?師父說你懷了小寶寶,不能隨便亂走動,容易出事,卿兒扶你回去吧?!?/br> 孩童柔軟的小手高高抬起,雖吃力,卻有板有眼地攙扶住她。顧慈惶惶了幾日的心,因他這童音而安定溫軟下來。 “老太太和岳母如今都病倒在床,卿兒一人在家,無人照顧,我便自助主張,將他接過來?!?/br> 戚北落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此次出征,奚二也要去。晚些時候,他會送顧蘅進宮,如此,也給皇姐減輕一份負擔(dān)。” 顧慈仰面,久久不語。 戚北落心底一陣忐忑,咽了下喉嚨,下巴微微收攏,語氣帶著小心,“我......是不是安排得不好?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覺得哪里不妥,我們還可以再改,來得及?!?/br> 說罷,他便抬手要喚王德善。 顧慈忙拉住他,“沒有不妥,真的。就是、就是......” 就是安排得太好了,好到讓她挑不出錯。 爹爹出了這么大的事,她還沒緩過勁來,他又馬上就要離京,歸期不定。未免旁人擔(dān)心,她自覺遮掩得很好,可還是逃不過他的眼。讓jiejie和卿兒進宮,說是為了照顧他們,實則還是怕她孤單,想讓他們來陪自己作伴。 這人總是這樣,萬事都想在她前頭,對她的事,比對自己的事還要上心。可臨到最后,對自己的功勞卻只字不提,好似能這般為她默默付出,就已經(jīng)是他莫大的榮幸。 眼眶微熱,顧慈哽咽了下,怕他瞧出異樣,忙撇開頭,嬌嗔地跺腳,借以遮掩自己內(nèi)心澎湃的情緒。 “哎呀你瞧你,今兒這么大的太陽,還讓卿兒練這么久的劍,看他這一腦袋汗,也不怕他吹風(fēng)著寒。” 素手抹了把顧飛卿額角,顧慈滿臉心疼,氣鼓鼓地掐了戚北落一把,掏出帕子幫顧飛卿擦汗,心緒亂糟糟,手也不穩(wěn)當(dāng),亂擦一起,險些將顧飛卿捂死。 戚北落攤手聳肩,“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讓他這會子練劍的,可不是我。” “不是你還是說?這里除了你,還有誰會沒事干,折騰卿兒玩,吃飽了撐的?” “是我?!?/br> 背脊后頭滑過清泉般的聲音,顧慈忽覺如芒在背,錯愕地看著顧飛卿,見他點頭如搗蒜,她愈發(fā)窘迫,更加不敢回頭。 氣氛比在屋里時還要尷尬。 戚北落拳頭抵唇,雙肩聳抖得厲害,就差放聲笑出來。顧慈氣急,借著寬袖遮掩,又狠狠掐他,“你怎的不早說!” 戚北落擰著眉頭,“嘶”了聲,“我怎的沒早說?明明就是你不信。” 顧慈一瞪眼,又要掐他。戚北落這回學(xué)聰明了,扭身躲開,反摟住她竊聲私語,“方才你說我折騰卿兒,掐了我,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證明,不是我干的,你怎的還掐?” 溜了眼她蓄勢待發(fā)的小手,補充道:“還要掐第三次?越來越不講理了,誰教你的?寶寶可就在你肚子里看著呢,可別帶壞他。” 顧慈急了,“什么帶壞不帶壞的,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有本事你就軍法處置我呀?!彪p手叉腰,肚子一挺,茶壺似的,翹著下巴道,“大不了,一尸兩命!” 一尸兩命!這話都敢說了? 戚北落目瞪口呆,腔膛內(nèi)倒吊起一口氣,抬手想狠狠戳她額角,可見她眼波如星,層層瀲滟,比前兩日無精打采的模樣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一尸兩命,無論傷了哪個,最后要的還不都是他的命? 郁氣在腔子里轉(zhuǎn)了來回,也煙消云散。他捏了下顧慈的鼻子,“好,慈寶兒永遠不會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顧慈哼聲,別開小腦袋沒說話,嘴角卻高高揚了起來。 顧飛卿雖看不懂他們在做什么,但冥冥之中還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躲遠點,便跑到裴行知身邊,捧出一對rou嘟嘟的手,像模像樣地作揖。 “師兄,不知卿兒方才演練的劍法,可還何不妥之處,還望師兄賜教?!?/br> 師兄?顧慈眼睫一霎。卿兒喚他師兄而不是表哥,那便是知道他就是柳眠風(fēng)?可他是如何得知的? 戚北落看她一眼,又朝裴行知抬抬下巴。顧慈忖了忖,恍然大悟。 舉薦能人,倘若想讓陛下點頭,若只說報出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裴家大公子的名頭,應(yīng)當(dāng)成不了事,只能說柳眠風(fēng)。如此一來,家人應(yīng)當(dāng)都已知曉此事。 裴行知竟也默許了,這倒稀奇。 裴行知似有些心不在焉,惘惘盯著庭院內(nèi)的一株海棠發(fā)呆,一點也不像他的作為。顧飛卿喚了許多聲,他才醒神。 摸摸顧飛卿的腦袋,他柔聲笑道:“習(xí)武之事,不可一蹴而就。卿兒此前雖也學(xué)過,卻沒個很好的章程,須得慢慢調(diào)整,更加急不來?!?/br> 此言一出,周遭才舒緩的氣氛,又降至冰點。 什么叫“從前學(xué)過,但沒個很好的章程”,這是在罵誰呢? 戚北落臉色刷的沉下,顧飛卿頓時汗如雨下,為裴行知捏把汗,可細細琢磨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從前師父雖得空就來家中教習(xí)他武藝,認認真真,兢兢業(yè)業(yè),舞劍騎射樣樣不落??啥iejie一來,師父這份“兢兢業(yè)業(yè)”就立馬進了狗肚子,劍也不舞,馬也不騎了,就讓他扎馬步,扎馬步,扎馬步。 一個月下來,他練的最好的,也就是扎馬步。只要蹲下就能八風(fēng)不動,穩(wěn)當(dāng)?shù)枚伎熠s上家門口那兩座石獅子了。 果然還是自家?guī)熜挚孔V,顧飛卿很真誠地點了下頭,“卿兒謹記師兄教誨。” 戚北落心頭像是被無形的針扎了一下,這就謹記了?憑什么? “卿兒打從入門起,就一直隨孤一道修習(xí),做事要有始有終,日后他的事,自有孤安排,不勞表兄cao心。” 裴行知揚了揚眉稍,乜斜狐貍眼玩味地看他,“殿下這聲表兄,在下可擔(dān)當(dāng)不起。若真要論起輩分,殿下曾在恩師門下聆聽過幾堂課,慈兒也曾給恩師奉過茶,大家便是同門。不如......” 眼角淚痣似是一閃,笑意愈漸深遠,“不如殿下也隨卿兒,喚我?gu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