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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樹葉進去,好讓煙霧飄上天空標注出自己的位置,裴祈安還干脆掛了塊后腿rou上去,準備烤了來吃。他的身邊,還坐著另一個人,懷里抱著只大公雞的喻子炎。這兩個人湊一塊的話,難道奇異門投奔血煉宗成功了?等等,難道說喻子炎也不認路嗎,莫非是因為平時都在飛舟上,從來沒自己辨識過方位?見到來人,裴祈安驚訝極了:“……姑娘?”邵羽表示真的不想解釋,然而不解釋又不行:“是我,邵羽?!?/br>裴祈安多瞧了兩眼,自以為善解人意地放緩了語氣:“你又穿女裝了啊?!?/br>為什么要說“又”?邵羽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于歌也跟著坐下了,豚鼠動了動鼻子,點評:“已經(jīng)熟透了?!?/br>然后……他們就和諧地吃起了rou,順便完成了自我介紹。不能被旁人聽到的事情,自然是傳音的。裴祈安:“那位青衣姑娘是?”邵羽秉著‘有難同當(dāng)’的準則,只是微微遲疑便道:“我道侶,于歌?!?/br>裴祈安十分唏噓:“你們當(dāng)真在一起了?!?/br>雖然早就瞧出了這個跡象,但眼見這兩人真的結(jié)為道侶,心情還是有點復(fù)雜的。邵羽調(diào)侃:“你的五位師妹還沒解決?”裴祈安語聲帶笑:“我已經(jīng)想到解決方法了,就說我瞧上了百花羞,如何?反正這個人實際上是不存在的,你不會介意吧,射月谷的高徒?”“無所謂,”邵羽道:“不過你和喻子炎一路的話,他也不認識路?”“我沒和他說過話?!?/br>喻子炎這一次,只能說是和裴祈安恰好遇上。和某個路癡不同,他是毫無目的瞎晃的,去到哪里、有人沒人都無所謂,這次也只是被烤rou的香味吸引來的,來了以后,他便自顧自地坐在一邊,開始發(fā)呆。裴祈安沒有打擾。他認識喻子炎,也知道奇異門的人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所以干脆無視了這個人。作為血煉宗的大弟子,內(nèi)定的下任掌門,裴祈安認識很多人,他在記人方面真的很強,只要是見過一面的人,過個十年再見到依然能和腦海中的記憶對上號,或許就是這樣,他才能得到好些師妹的芳心,畢竟將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必須是真愛??!同樣因為如此,他對路特別記不清楚。邵羽不解:“你是一個人出門的?”血煉宗掌門肯定知道自家大弟子的弱點吧,怎么會讓他一個人出門呢!裴祈安抿了抿唇,道:“不,姚師妹和鄺師妹跟著我,但在花堤城失散了?!?/br>“失散?”“出城之后,走了沒多遠,就失散了,”裴祈安苦惱道:“我想去找她們,結(jié)果……”好吧,結(jié)果你迷路了。“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裴祈安道:“她們應(yīng)該會回去城里,我想回城里找找?!?/br>“會在城里等你一個月?”發(fā)呆的喻子炎總算說話了,眼中閃動著新奇的光芒:“她們不是應(yīng)該貼個懸賞單然后去下一座城嗎?你們門派就沒有什么特殊的聯(lián)系方式?”“在這樹林里,沒有?!?/br>裴祈安攤開手,一只紅蝎子自袖管內(nèi)爬出,安靜地趴在他掌心上,很乖的樣子。他苦笑道:“把它放出去,我懷疑會被什么東西一口吞了?!?/br>“有道理,”喻子炎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懷里蠢蠢欲動的大公雞:“肥肥,這只蝎子是家養(yǎng)的,不能吃!”唔,比如說被公雞吞了。喻子炎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我們走吧,我對這兒的路很熟,”他轉(zhuǎn)頭,疑惑不解道:“對了,之前還以為你也在發(fā)怔,迷路了怎么不問問我?”裴祈安:“…………”邵羽覺得他們挺多余的。還為此暴露了馬甲,感覺挺劃不來的。于歌縮在一邊,努力降低存在感。他還記得在奇異門的飛舟上,和喻子炎相識的過程。不會被認出來吧?一直走到花堤城的城墻都可以瞧見了,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喻子炎甚至沒問豚鼠是什么生物,看樣子他只對鳥類感興趣,哦,中途他們還停下來,目睹大公雞下了兩個蛋。于歌覺得他還是沒有看到比較好=。=花堤城。顧名思義,這一城的妖族,多是花花草草成精,特別鄙視那些用鮮花草環(huán)做裝飾的人。用他們的話來說,你把花的生殖器官插在頭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傷風(fēng)敗俗!令人發(fā)指!必須開仇殺!邵羽默默地取下了頭上的花朵狀發(fā)飾。城門官警惕地瞧著‘她’肩膀上的豚鼠:“這是一只草食動物?”是的,這個城還格外討厭一切吃植物的妖和獸。于歌遞過去一塊rou片。豚鼠歡快地吃掉了。城門官的目光頓時柔和了起來,收了入城費,干脆地放行了。入城之后,眾人便直奔懸賞榜。榜上竟然真的有血煉宗兩位女修的消息,那不是尋人,而是說明有兩位姑娘留了一封信給兄長,信件就在曾經(jīng)居住的客棧老板手里,讓兄長見到以后去取。那是鄺花漾的字跡。裴祈安立刻去了曾經(jīng)投宿的客棧,拿到了那封信。師兄親啟:在你瞧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和雪衣想必已經(jīng)不和你在一塊兒了吧?甩掉師兄實在是太容易了,不知道師兄多久才能找到路呢?真讓人好奇呢。裴祈安:“……”他轉(zhuǎn)身背對著小伙伴們,語氣平靜,動作自然,舉動間充滿大派風(fēng)范,絲毫不見窘迫之態(tài):“說不定會涉及到門派機密,我先看完再告訴你們吧?!?/br>機智點贊!被晾在一邊的喻子炎抬了抬眼,不置可否,轉(zhuǎn)臉道:“你是于魚的什么人?和他長得挺像的?!?/br>邵羽捂嘴咳了兩聲。“于魚是我表哥,”‘她’羞怯道:“小時候,兩家指腹為婚,他稱得上是我的夫君了……表哥好久都沒有消息了,喻道友,你見過他嗎?”為何學(xué)我邵羽心情微妙。“見過!”喻子炎眼睛一亮:“這要從拂曉城拍賣會說起了,那天我們的飛舟剛改造完,焦師兄煉了個撞角裝上去,威力挺大的,飛舟在天上的時候看見的除了云還是云,視野不太好,和于魚坐著的撞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