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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非常珍惜這個朋友。畢竟一個人能看順眼且處得來的人,也并不是那么多。我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對他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是否重要。甚至他人也往往不知道。一個人存在于世界的時間太過短暫,因此他/她與他人的交集都那么模糊或匆忙,很容易就散溢掉了,基本無法抓住。我們迅速地認識、判定、喜歡、最終厭惡一個人。愛不過是對厭惡的一種消極抵抗罷了。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婚禮因為要去北京參加張志成的婚禮,因此程陽挑了好幾天的班。對于他來說,熬夜其實并不是難事,但熬夜之后第二天的休息非常需要技巧。一般情況下,夜班當(dāng)天他只要能在兩點到四點之間睡一小時,第二天基本白天基本可以正常運作,但第二天晚上要睡超過十小時才能恢復(fù)。空管的輪班制度其實是符合人的這種睡眠規(guī)律的。可在連著坐班的情況下,程陽即使習(xí)慣了倒班的生活,也還是會覺得吃力。他們一些管制員之間其實有些笑話,說管制出差錯的概率高發(fā)期除了下午一點和夜班疲憊了之后,還有一種就是要去參加兄弟婚禮而連著換班期間。起初程陽和褚世清說的時候,褚世清還不愿意去,因為他調(diào)班其實更麻煩一點。當(dāng)時兩個人正在吃飯,從樓下飯館買上來的,最多就是用了用程陽家的餐桌。他們兩個人,同城同行業(yè),但說實話聚少離多,見面的機會有限,有限的日子里都在一起吃飯,就算在一起生活了。程陽把最后一盒菜打開放在桌子上,繞過餐桌摸了摸褚世清的頭。“沒有可是,必須去?!?/br>“cao,我得飛啊?!?/br>“我難得跟你提什么要求吧……”這話讓褚世清的臉僵了一下,也說不上來是內(nèi)疚了還是為被程陽拿這種話逼迫而不爽。“關(guān)鍵這不是我個人能力能控制的?!?/br>一個人的日常生活中,不出大事的話,其實沒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到的。只不過是有多麻煩,值不值得這么麻煩而已。程陽想了想,不動聲色地坐回到褚世清對面,打開了自己的那份粥。“世清,”他拿勺子攪著粥,“咱倆平時,其實根本沒時間做什么除了見面吃飯陸空通話之外的事。這次這種機會,酒店里住兩天,四十八小時可以一直在一起,晚上同一個房間,你不覺得是個很好的交流的機會嗎?”褚世清立刻心動了,但他之前剛復(fù)職之后那段的執(zhí)勤時間就一度很亂,搞得他身心疲憊,而且心有余悸根本不想再有一次。他的猶豫都被程陽看在眼里。程陽皺了皺眉,突然把勺子往碗里一扔,抱著臂靠坐在椅背上。瓷器碰撞的聲音讓褚世清下意識抬起了頭。“你干什么?”程陽看著他:“非讓我說實話是吧。”“實話?”褚世清被弄得有點懵,“什么實話?還有隱情?”一下子,褚世清腦子里閃過了好幾個猜測,包括程陽這次是騙他去北京結(jié)婚的。不過這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而且程陽就算結(jié)婚也不會莫名其妙去北京啊。結(jié)果程陽一下子破功笑了:“別腦補了,想什么呢。”褚世清挫敗地xiele口氣:“cao,到底什么情況?”“結(jié)婚那個是我前男友?!?/br>一句話把褚世清說懵逼了。他眨了眨眼,半張著嘴皺著眉,愣是好幾秒鐘之后才勉強接受“程陽有前男友”這種事實。之前有概念歸有概念,現(xiàn)在真碰上了還同樣是個管制員,這就對褚世清造成了一些沖擊。他確實沒想過程陽的前男友會是個工作中認識的同事。不過他壓力之下思維很快,轉(zhuǎn)念就又想到了其他事情。“你這么執(zhí)著要帶我去,是因為擔(dān)心你自己,還是擔(dān)心他?”褚世清有點煩躁,“不管哪一種都讓我很不爽。你干脆別去了吧?!?/br>程陽對這個結(jié)論哭笑不得,恨不得直接把褚世清壓在墻上吻一會。他倆這得是有多對不上頻率?“褚世清,你他媽是不是傻?;槎Y啊,我?guī)闳サ氖腔槎Y,再加上是一個知道我情況的人,那我?guī)闳ナ遣皇堑扔诟笥研剂??正式的??/br>“我cao?!?/br>程陽點了點頭:“我cao。”“那我去吧。”“這就對了。”程陽冷笑了一聲,“真乖?!?/br>他心事了了,才開始繼續(xù)吃飯。褚世清也是因為這樣才看出來程陽剛才整個過程其實不是放松的而是緊張的。他難道還害怕自己不同意?婚禮當(dāng)天人挺多的,有點亂。程陽被張志成放在了很靠前的一桌,同桌都是張志成的老同學(xué)老朋友,他和褚世清坐在那有些插不上話。張志成敬酒敬到這桌的時候當(dāng)然會被刁難和調(diào)笑,所以呆了比較長的時間。新娘是個很爽快的人,看得出來對自己的人生很有把握。這就讓程陽更加笑不出來了。這一桌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全程沒怎么笑得出來。到了程陽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對人家好點?!?/br>張志成笑了,點了點頭:“那當(dāng)然?!?/br>新娘反而跟這桌一個比較鬧騰的人聊開了,好像是張志成的小學(xué)同學(xué)。張志成被各種揭短,也不生氣,反而顯得有點無聊。他正無聊著,余光看見了褚世清和程陽說話,就挪到了褚世清身邊,說是跟他碰一個。褚世清有點戰(zhàn)斗氣場,張志成沒有搭理他,只喝了一點。“你知不知道,”新郎眼神復(fù)雜,稍微湊得離褚世清進了一些,聲音低得幾乎要被大廳里的背景音蓋住,“其實很多人都想得到程陽,但都抓不住他。”褚世清挑了挑眉:“包括你?”張志成神情變了一下,明白過來程陽已經(jīng)把他倆那段歷史告訴褚世清了,不過他也不介意。“曾經(jīng)有過吧,不然也不會開始了不是。”他笑了笑,“我說的主要是我們單位的、他們單位的那些妹子啊,也有男的。還有他們樂隊里我覺得那個鼓手看他眼神就不對?!?/br>“你說這話是為了讓我有危機感?”“不是?!睆堉境纱鸬煤芨纱?,“就是真心實意,真情實感。”他羨慕褚世清。也羨慕程陽和褚世清。褚世清正要說話,一個女聲就插了進來。新娘走過來特別自然地挽住了張志成的手臂:“你們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br>張志成笑了笑,沒回答。褚世清看新娘眼神太利,就抬了抬酒杯:“太嫉妒他了,剛沒忍住跟他打聽你電話,結(jié)果……咳,是我唐突了,實在對不起。不過我也是羨慕志成啊,找個這么聰明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