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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世清即使壓著音量,聲音也還是顯得很大。他自己跑到了那幅裸女前邊站著看,沒過一會兒,程陽還是跟了過來。“這個畫家受馬蒂斯影響很大?!?/br>“誰?”程陽握住了褚世清的手:“你小聲點?!?/br>程陽這么牽褚世清的手基本上就和家長牽孩子差不多,主要目的是防止其亂跑。可褚世清非常受用,覺得這是某種甜蜜的表現(xiàn)。程陽站著看畫的時候,他就從側(cè)面環(huán)住對方的腰,左手牽著程陽的左手,右手玩手機。這個畫展兩個人看了一個小時,褚世清的耐心幾乎要到達(dá)極限的時候,程陽突然拉著褚世清出了展廳,一路七拐八拐,又下了一層,走到了一個看起來沒有人的衛(wèi)生間。褚世清一句話還沒問出口,就被程陽一把推進(jìn)了一個隔間,然后關(guān)上了門。兩人面對面站著,喘著氣,都不說話。程陽的視線閃了閃,然后伸手解開了褚世清襯衫的扣子,扒著看了看腰上的傷。傷口長勢喜人,拆線之后剩一條蜈蚣一樣的血痂,已經(jīng)掉得差不多了。褚世清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拉著衣擺遮了遮。“不就那樣嘛,有什么好看的?!?/br>程陽托著褚世清的下巴湊上去:“每次看都不一樣?!?/br>他的吻一開始就長驅(qū)直入,讓褚世清完全無法理解出其他意思。褚世清想起來上午波道里的事,心里有些不舒服,皺著眉吻得越發(fā)有攻擊性,最后半掐著程陽的脖子把人推開了。“你就準(zhǔn)備在這?”程陽心不在焉,主要精力在于扒開自己和褚世清的褲子。“浪漫主義做|愛場所?!?/br>說著他就把手伸了進(jìn)去。褚世清倒吸了一口氣。“要不是這是在博物院,我還以為你看的是片兒不是畫展?!?/br>程陽聽完這句不知道被戳了什么笑點,突然笑了,而且褚世清沒看錯的話笑得有點勾引人的意思。“剛才有好幾幅畫是TerryFrost的……那畫家?guī)缀趺恳环妓麐屖切园凳尽!背剃柹踔翉难澏道锩鰜砹艘粋€套子和一個小鐵盒裝的潤滑,“我看的時候,你就站在旁邊摸我……”褚世清猶豫了一下,本著今天干脆讓程陽一爽到底的原則,正要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對方彎腰配合,卻被程陽制止了。程陽把套子遞給了他,抬腳把馬桶蓋翻了下來,推著褚世清讓他坐在了上邊。然后程陽手臂勾著褚世清的脖子用力,一邊彎下腰去吻褚世清,一邊自己給自己做擴張。他能明顯感覺到褚世清連一句“我cao”都罵不出來了,一門心思地用舌頭取悅著他。褚世清在這事上具有一種真誠的賣力,還挺可愛的。程陽擴張完之后就調(diào)整好姿勢坐了上去。他的身體能保持平衡,一半力是靠褚世清托著他的腰。褚世清的眼神很嚇人,甚至有點狼狽。他出神地看著程陽身上一些褐色或rou粉色的疤,等著程陽適應(yīng)。等程陽的呼吸順暢了一些之后,他慢慢試著動,同時克制不住地去親吻、舔舐、吮吸程陽的每一塊皮膚——褚世清覺得自己很變態(tài),但他已經(jīng)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隱約覺得,在兩個人做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進(jìn)來過。不過褚機長并沒有多余的腦容量去思考來人的心理陰影這一問題,其實程陽也沒有,兩個人在短短幾秒后就把這件事徹底拋到了快感之后。等褚世清再次能控制自己的時候,他看見的是一個被充分cao過后終于滿意了的程陽。褚世清覺得自己的大腦此刻非常遲緩,只有一種混沌的滿足和愛意,再加上一些疲憊。他懷疑地看著程陽。“你想著在這來一次想了多久了?”“在有你之前。有次來看展的時候突發(fā)奇想的。”“cao……”程陽面無波瀾:“下次你再在波道里鬧人,我們就來一發(fā)。一發(fā)解決不了的就來兩發(fā)?!?/br>“我cao……我……”褚世清搖了搖頭,“現(xiàn)在想想我之前的任何一任跟你比起來,還真是都差了點味道?!?/br>程陽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他抬手鼓勵地拍了拍褚世清的臉。“謝謝認(rèn)可。這也就是為什么我一直以來都是看上誰就能得到誰。您終于意識到了?”褚世清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程陽拽了些紙清理那些黏糊糊的潤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又抬著褚世清的下巴吻了一會。吻完之后兩人都有些喘,程陽覺得衛(wèi)生間隔間這種環(huán)境做一次就夠了,因此拉開了自己和褚世清的距離。“下次再敢讓我優(yōu)先你的飛機,就不是這么簡單能解決的了?!背剃栴D了頓,“還有就是,別在我面前拿錢裝逼。聽見了沒有?”褚世清想了一下:“你是為那個筆記本電腦?”“主要還是今天波道里的事?!?/br>褚世清訕笑了一聲:“對不起,程主任,我以后不敢了。”程陽看著他,面露譏諷,不過還是俯身給了他一個長吻。吻完之后程陽站起來穿好衣服,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走了出去。等褚世清出去了,就看見程陽在外邊平靜地等他。林雨萌有個不太好的習(xí)慣,就是一旦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喜歡窩在管制室里?;蛘哒f躲在管制室里更貼切一些。簡直是另一個世界,極能給她帶來安全感。這毛病大概是從工作第三四年之后開始有的,一開始同事還問她,后來就不問了。程陽尤其不愛管,至多給她投來一個關(guān)心的目光。除非是那種交接班的時候管制室里人特別多并且很亂,她會被程陽趕出去。程陽一進(jìn)管制室就看見林雨萌了,他拉著王曉東問了一句“你們萌姐怎么了”,王曉東表示不知道之后他就沒再多問。他隔著兩三個人跟林雨萌指了指門外,林雨萌就聳了聳肩,自覺地走了出去。半小時之后,她又自覺地溜了回來。程陽正好是監(jiān)控,比較輕松,他就給林雨萌倒了杯溫水送過去。“你不是生理期吧?”林雨萌瞪著他,壓低聲音說了句:“滾。”程陽轉(zhuǎn)身要走,卻又被林雨萌叫住了。林雨萌看著他,眼神很奇怪。“你跟那個飛行員真的假的?不是逗我的吧?”“不是。”林雨萌皺了皺眉:“那你想清楚啊。”“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绷钟昝瓤粗?,“反正就是覺得你應(yīng)該考慮清楚再……”再怎么樣,她也說不出來,所以就用手隨便比劃了兩下。程陽倒是聽懂了,臉色都變了變,沒說什么又走回到了席位上。林雨萌遇到的事是家人身體出了些問題。這些事情她不會跟程陽說,程陽也不會過多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