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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高銘會不會也是為他而這樣傷心。高銘掙脫蔣濤的懷抱,靜靜地走到手術(shù)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就聽到耳邊一聲重重的嘆息聲,然后那個聲音接著說:“韓諾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就算不是為了救你,他也會出車禍,躲不掉的,所以你不必自責(zé)?!?/br>高銘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蔣濤在窗口站著,裴一晨在門的另一側(cè)站著,不過剛才那個聲音,明顯不是裴一晨。難道又是幻覺了?“這不是你的幻覺?!蹦莻€聲音又響起了。“誰在說話?你是誰?”高銘才一問出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另一個地方了。對此,高銘只是驚訝了一會兒,便不去想為什么了。他都能夠重生一次,現(xiàn)在憑空出現(xiàn)在了陌生的地方,也什么好奇怪的了。眼前是一個大大的溫泉,溫泉上面,水汽氤氳,如仙境一般。溫泉邊上,一個身穿黑色長跑的的男子立在那里,靜靜地看著高銘。高銘也打量著男子。修長的身型,俊朗的五官,細長的眼睛里,帶著些許笑意。高銘有些不確定地問:“剛才是你在說話?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男子看著高銘一頭銀灰色的頭發(fā),微微嘆了口氣,“剛剛是我在說話。”男子走過來,一直往山洞里面走去,高銘?yīng)q豫了一下,便跟上了男子:“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男子也不回頭,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隨著他的走動,飄逸地動了起來:“這里是一片獨立的空間?!?/br>高銘沒心思理會這個,他記得剛才聽見男子說韓諾,他趕緊問道:“你剛才說韓諾,他會不會有事?”男子問:“如果他會死,你怎么辦?”高銘想了想:“他死,我陪他?!表n諾出軌的事,確實很讓他失望,可是,看見韓諾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對于韓諾,他始終是放不下的。那么多年的相處,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愛情,像親情一般了。更何況,韓諾還是為了救他。男子聞言,輕聲笑了笑,“放心,他沒事。”接著又問:“你還愛他嗎?”高銘?yīng)q豫了一下,才說:“不知道?!?/br>“如果沒有韓諾出軌的事,你還愛他嗎?”高銘猛地抬起頭,看著男子的背影:“你怎么會知道?你到底是誰?”男子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高銘,眼神漸漸變得溫柔:“你以前叫我黑子,是我讓你重生到了這里?!?/br>高銘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前認識?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br>“我們前幾世認識?!闭f著,男子的身影漸漸地變得透明起來。上次他為了讓高銘重生,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而且他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只會越來越虛弱。這次本來就不應(yīng)該見高銘,可是他實在不忍心看著他繼續(xù)自責(zé)下去。他看著高銘說:“這里的空間,就在你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戒指里,只要你意念一動,就可以隨意進出這里了?!?/br>高銘聞言,掏出脖子上掛的玉戒指,拿在手里看著,那是一枚翠綠的戒指,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那枚戒指一直就戴在他脖子上的。“別怪韓諾,他是愛你的?!焙谧拥脑捯徽f完,身體便憑空消失掉了。雖然黑子說了韓諾會沒事,但高銘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心念一動,便又出現(xiàn)在了外面。手術(shù)還沒有結(jié)束,蔣濤還是在窗口站著,好像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消失了一會。難道是他剛才進到空間里的只是他的靈魂?☆、昏迷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又過了好久,手術(shù)室的大門終于打開了,高銘聽見聲響,急忙過去抓住醫(yī)生的手就問:“他怎么樣了?”那個中年醫(yī)生也是一臉的疲憊:“手術(shù)很成功,不過病人現(xiàn)在還沒有渡過安全期,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醒不過來的話,就有可能再也醒不來了?!?/br>高銘還來不及再問,旁邊的裴一晨眼睛一橫:“什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是什么意思?”說著就捉住醫(yī)生的肩膀搖晃著:“你不是說手術(shù)很成功的嗎?怎么會醒不過來???”旁邊的一個醫(yī)生來拉開了裴一晨:“手術(shù)是很成功的,可是病人失血過多,而且腦部的傷很嚴重,能不能醒過來,全看病人的意志力了?!?/br>高銘也被這個結(jié)果嚇到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醫(y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說著,就要進去。裴一晨一把扯住他,怒斥:“你還有臉去看他?要不是因為你你,他也不會這個樣子了。既然你都不要他了,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高銘只是呆呆地呢喃著:“諾諾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br>那醫(yī)生又道:“病人一會兒會轉(zhuǎn)去加護病房,只能進去一個人看望,還有不要吵到病人?!闭f完就走了。然后幾個護士推著韓諾出來了,腦袋上用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了眼睛和嘴巴出來。高銘和裴一晨緊緊的在后面。到了病房門口,一個護士攔住了就要跟進去的高銘和裴一晨:“只能進去一個人?!?/br>裴一晨推開高銘,“你有什么資格進去看他,他這樣都是你害的!”說著,自己進了病房,把高銘關(guān)在了門外。高銘趴在門上,透過上面的玻璃,看著病床的韓諾??戳艘粫海抛唛_,靠著墻壁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蹲在地上。蔣濤走過來,蹲在他身邊,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會沒事的?!彼戳丝词滞笊系谋?,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很晚了,我們先回家,明天再來醫(yī)院看他吧。”高銘只是搖頭,聲音悶悶地:“我要等他醒來?!?/br>蔣濤皺著眉,也沒有再勸他回去,高銘的固執(zhí),他是見識過的。他心里嘆了口氣,說:”那你先坐在那兒等一會兒,“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椅子:“你也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br>高銘不說話,只是抱著膝蓋蹲在那里。蔣濤拉著高銘過去坐下,把他拉進懷里,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去買東西了。高銘坐在那里,心里想著那個叫黑子的男人說的話。他說:別怪韓諾,他是愛著你的。高銘不明白他說那話什么意思?是說,韓諾的背叛,是有什么隱情嗎?還是說自己上一輩子,死在韓諾手上,只是意外?可是,不管韓諾有什么隱情,他現(xiàn)在還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對于上一輩子的事,高銘已經(jīng)不是很糾結(jié)了,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了,他凡事看得很開了。只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