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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高銘嗎?”韓諾聞言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裴一晨,“你知道他在哪里?”“知道?!迸嵋怀亢藓薜卣f著,“你找到他也沒用,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br>“你說什么?”韓諾瞪大了眼,上前一步,揪住裴一晨的衣領(lǐng),一臉的不可置信,聲音竟然有些顫抖:“你再說一遍?”“我說,他不要你了,跟別人在一起了!”韓諾卻猛地推開他,大聲罵道:“你放屁!”說著,就往出走,嘴里小聲說著:“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不信......”裴一晨跑過去,追上他,脫掉自己的羽絨服套在韓諾身上。韓諾一把揮掉衣服,也不說話,就是埋頭向前走。他要去高銘找回來!裴一晨也不攔他,他知道攔不住。看韓諾神色,明顯已經(jīng)有幾分相信他的話了,只是他需要時間消化。只有親自去問清楚了,才會死心。他只是拉住韓諾,強行把羽絨服給韓諾穿上,然后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無頭蒼蠅一般地在大街上亂竄亂找。韓諾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累的走不動了,才停了下來。這時候,裴一晨趕上來,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你現(xiàn)在要是病了,明天怎么有精神繼續(xù)找他?!?/br>韓諾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他也知道這樣盲目的找,不是辦法,就點了點頭。裴一晨把他送回了家,這次,跟著韓諾上了樓,看著韓諾精神好了許多,他才稍微放心地走了。他不是不想留下來,只是韓諾請他進了門,然后取了一沓錢給他,說是住院費,然后一副送客的模樣。☆、車禍高銘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無聊地翻來滾去,不知道干什么。今天是他休假的第五天了,這五天里,他沒出過門。就在家里吃飯,睡覺,晚上再調(diào)戲調(diào)戲蔣濤。剛開始還覺得挺舒服的,可是時間長了,就無聊了,蔣濤白天不在家,也沒個人陪他說話。又在床上滾了一圈,他才懶懶地爬起來,打開筆記本,才一登錄企鵝號,就有一條信息提示。他一看是韓諾發(fā)來的,看也不看內(nèi)容,直接關(guān)掉了。頓時沒了心情上網(wǎng),他下了床,下樓去廚房冰箱里拿了一罐可樂,然后窩在沙發(fā)上一口一口地喝著,心情也亂糟糟的。這幾個月來,他都很少想起韓諾了,他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那段過去了,可是,剛剛上網(wǎng),只是看著韓諾的QQ頭像閃動著,他就覺得心臟窒息般的難受。蔣濤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高銘蜷縮在沙發(fā)里,地上一堆的空酒瓶。他走過去,在高銘面前蹲下來,想要搖醒他,才發(fā)現(xiàn)高銘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臉上也是濕了一片。他忽然就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悶。高銘一定是因為那個叫韓諾的人吧。當初他找高銘之前,就派人調(diào)查過高銘,也知道他們之前的感情很好。只是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质?,就連韓諾受傷住院,高銘一次也沒去看過。蔣濤右手打著石膏,想要抱起高銘有些困難,他身后的林永強見狀,趕忙上前一步:“少爺,我來吧?!闭f著就要彎腰去抱高銘。蔣濤擋住他的手,沉聲說:“我來?!毖劬χ欢⒅咩?。高銘的臉因為喝了酒而紅得厲害,睫毛微微顫抖著,那顆淚珠也慢慢地滴落,順著臉龐滑下。飽滿的雙唇微微撅起,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更是顯得可憐兮兮的,讓蔣濤心里泛起一陣心疼。他抬手抹去了高銘臉上的淚水,然后用左手樓主高銘的腰,讓高銘的身體靠在他懷里,單手抱著高銘上了二樓。把高銘放在床上,然后又去弄了熱毛巾給高銘擦了臉。想起高銘喝的那些酒,后勁都很大,他又下樓吩咐張嫂煮了些醒酒湯。蔣濤一只手,本來就不方便喂高銘喝。而且醉了的高銘,也根本一點都不配合,他好不容易喂進去的湯,又盡數(shù)被他給吐了出來。不一會兒,蔣濤就搞出了一頭的汗,高銘還是一口湯也沒喝進去。最后,他索性自己喝了一口醒酒湯,然后俯身用嘴巴喂高銘喝了下去。看著高銘的情況好了些,蔣濤就下樓去吃晚飯了。他心里不放心高銘,匆匆地扒了幾口飯,就上了樓。結(jié)果一進房間,就見高銘趴在床邊吐得撕心裂肺。床上,被子上也是一團糟,蔣濤暗暗咬著牙,把高銘身上收拾干凈,然后把人弄到了隔壁的客房。整個晚上,高銘又是說夢話,又是踹人,蔣濤被他折騰的幾乎沒怎么睡,直到清晨五點多,高銘安分了許多,他才沉沉地睡了過去。高銘一睜開眼,只覺得腦袋暈沉沉的,難受的要死,他一邊晃著頭,一邊下床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才稍稍覺得好了點兒。今天是周末,蔣濤給家里的傭人都放了假,因此也廚房里也沒有現(xiàn)成的吃的東西。不過還好冰箱里有一些米飯,蔬菜也有一些。高銘就取了些蔥、香菇、胡蘿卜、芹菜、青椒、雞蛋、臘腸,準備把米飯給炒了。蔣濤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高銘系著圍裙,手握著鍋鏟,把蔥花下了鍋。他靠在門上,看著高銘熟練的動作,微微有些詫異,他還真沒想到高銘還會下廚。他沒有打擾高銘,就那么靜靜地看著,突然心里就有了一種很溫馨的,暖暖的感覺。他跟許謙讀同一所大學(xué),那會兒他在校外租了房子住,許謙偶爾去他那里下廚,每次他都會在廚房門口看著,心里也是現(xiàn)在這種感覺。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愛上了眼前這個脾氣很差的人。高銘盛好米飯,一轉(zhuǎn)身,才看見門口立著的蔣濤??粗Y濤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他把手里的碗舉到蔣濤眼前,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也要吃嗎?”蔣濤的目光越發(fā)的柔和,點了點頭。高銘被他那樣的目光看著,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平時總是見蔣濤板著一張臉,眼神冷冰冰的樣子,現(xiàn)在這副模樣,他還真有點適應(yīng)不了。高銘又盛了一晚飯,兩人坐在餐桌上。蔣濤看著賣相很好的米飯,然后左手握著勺子,舀了滿滿一勺送到了嘴里。然后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他真的很想給高銘面子吃一點,可是,米飯又咸又麻,他實在忍不樁噗’地一口全吐了出來。高銘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沒想高蔣濤竟然這么不給面子地全吐了出來。他冷哼一聲,低頭扒了一口飯,然后慘叫一聲也吐了出來。鹽放多了,花椒粉也放多了,他扁扁嘴,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的蔣濤。“走吧,出去吃吧?!笔Y濤起身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