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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燙觸感令他全身酥軟,連心臟都不知不覺變軟了,融化成鮮紅色的液體,一跳一跳地引誘他往下沉淪。是的,他愛這個人,他愿意為他付出一切,包括他自己。然而他的溫度似乎過于熾熱,被陳章觸碰到的脊骨,幾乎寸寸斷裂,撐不住這具忍不住顫抖的身體。他要化在他的體溫里了。蘇云瀾忍不住呻吟一聲,唇間發(fā)出一個顫抖的音節(jié):“章哥……”察覺到身下人不安的心跳與僵硬,陳章一手壓住他一側(cè)瑩白的手腕,俯下身去用guntang的嘴唇去安撫他頸側(cè)跳動的脈搏。好舒服。他想,這人的血也好似是溫涼的。陳章忍不住急促地呼吸。體內(nèi)毒火燒灼著他的心,火焰的光影從瞳孔里透出光來。濕熱的痕跡順著頸側(cè)蔓延上耳際,察覺到那里的皮膚因自己的觸碰而開始逐漸泛上紅熱的溫度,陳章便立刻厭棄了那里,轉(zhuǎn)移到他不斷張合的唇。好似連續(xù)的烈日下吃到第一口冰淇淋,炙熱的溫度瞬間被撫慰成流動的液體。反反復復地深吻著他的唇,將舌頭探入他的口腔中搜刮自己想要的一切。感覺到身下的他被自己吻得喘不過氣,陳章卻依然不忍停下,嗜血的巨獸一般急切地吮吸著自己的渴望,吸取他人的生命。蘇云瀾卻好似受了驚嚇。當陳章將唇與他觸上時,仿佛一個霹靂在腦海中猛然閃過,等反應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全身皆已然失守,全部淪陷。喉嚨里發(fā)出低不可聞的模糊碎音,下唇被咬住用力吸吮。他忘記了怎么呼吸,口腔里全部是陳章充滿侵略意味的熾熱氣息,氣力連同靈魂全部被他吸走,他卻越來越沉迷其中。四肢百骸里流淌著微小的電流,腦海里是大片大片的耀眼的白色電花,從頭皮到腳趾皆酥麻無力,他恍惚間覺得自己要窒息暈眩,卻一直被沉浸在這種迷醉的感覺。他全身上下都是涼的,身體微微僵硬卻異常乖巧配合。陳章愈發(fā)沉迷,忍不住放開他不曾掙扎的手腕,手掌用力撫摸他的臉頰,他的脖頸,撫到他帶著一層薄薄肌rou的胸前,掐他那里軟嫩的乳珠。另一只手的指尖則在他的臀縫中細細摸索。早已找到那處熟悉的入口,卻并不急著進入,只是耐心又躁動地撥弄,用指腹去摩挲那里細細的褶皺,用指尖微微探入隨意地抽送,逼得身下人忍不住發(fā)抖,眼角滲出透明的液體來,喉嚨里“嗚嗚”地求饒。作者有話說:心虛得不敢說話………☆、034034時光瑞與穆少陽并肩走在醫(yī)院空曠的走廊里,兩個人神情冷淡,俱不說話,像是剛結(jié)束一場緊急會議匆匆趕來,筆挺的深色西裝,細條紋領帶,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在腳下厚厚的地毯中。這是第四天。然而陳章的病情依然未有起色。專家之前診斷,陳章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是由于心理作用,下意識地不想面對現(xiàn)實,有一個方法是讓病人親近的人來跟他說說話,聊一些他感興趣的事,或許可以喚醒他。穆少陽建議通知他的父母,時光瑞聽到這話卻變了臉色,沉默許久。陳章不想面對的現(xiàn)實,不知自己在其中參與了多少。他有一個瞬間不希望陳章醒來,他會將他藏起來,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而自己卻能隨時看到他,而在陳章的世界里,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極度渴望的背后,并不是表面上的委曲求全,而是更嚴重的占有欲。踢開宋宇辰,送走孟霄云,卻還有一個韓冬野,甚至在后來又冒出一個宋宇城,而現(xiàn)在,穆少陽竟也開始計劃著跟他搶人。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慘痛的教訓,時光瑞不敢做大動作,只能暗地里忍著。然而忍到現(xiàn)在,換來的卻是陳章的受傷昏迷,以及他的“不想面對現(xiàn)實”。前面就是陳章所入住的醫(yī)院套房,兩人拐過走廊轉(zhuǎn)角,卻看到應該在房間內(nèi)照看病人的高級醫(yī)護竟坐在門口低著頭玩手機,察覺到二人的到來才慌忙站起身來,吞吞吐吐地解釋說有人在里面看望病人。“是誰?”穆少陽不悅地皺眉。陳章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除非有人故意調(diào)查,否則不可能找到這里來。這個醫(yī)護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因為在照看昏迷的病人這方面非常有經(jīng)驗才被推薦請來,平時十分沉穩(wěn)平靜,現(xiàn)在卻像是個動了春心的小姑娘一般,臉頰微紅,眼神躲閃卻異常明亮,聲音里透著一種明顯的激動和喜悅,甚至有些羞澀:“是蘇云瀾先生啊,里的男主,包攬三項影帝的那個,原來他真人長得比電影里還要好看,不過之前聽說他在片場拍新片時出了事故,現(xiàn)在……”時光瑞聽到“尺素”二字便覺得不對,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慌然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一瞬間萬千種思緒飛過心間,他腦子里卻一片空白,只是憑著感覺走向那間熟悉的臥室,直到右手握上冰涼的門把手,才猛然醒過來,憑著胸口的一股怒氣打開了門。然而他低估了自己。被子被胡亂地扔在床下,床上陳章背對著他的方向在與另一人接吻。敞開的衣襟下,兩人赤裸的胸膛密密相貼,一雙修長的手臂緊緊環(huán)繞在陳章背上,空氣里散發(fā)著曖昧與激烈的氣息。時光瑞扶著門框,幾乎站不住,他眼睛都紅了,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他的陳章在吻著別人。時光瑞往前走了一步,卻又突然停住,他轉(zhuǎn)過臉去,用平生最大的力氣輕輕拉上門,門鎖被慢慢壓下又迅速彈出,在寂靜的空間中發(fā)出明顯的“咔”的一聲。這聲音驚醒了迷亂中的蘇云瀾,他猛然睜大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當前的處境,不自覺地伸手用力推開了陳章壓下的肩膀。“怎么?”穆少陽的聲音隱隱從門縫中傳了進來。“他醒過來了?!睍r光瑞的聲音模糊而低啞?!霸诶锩?。”陳章恍然,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先是看了一眼被他壓在身下的蘇云瀾,又望了望四周,翻身躺在一側(cè),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燈。他昏迷了幾天才醒來,此刻意識很亂,卻已經(jīng)確定了現(xiàn)在并非是處在夢境之中。因為他感覺很難受,身體好似被與小籠包一同放進蒸籠里悶過,每一處皮膚都汗?jié)窳?,四肢也乏力得很,額頭昏昏,精神疲憊。之前受傷的小指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一被注意到便立即麻麻地痛起來,一動都動不得。腦海里則像被人硬生生撕掉了一段記憶,極礙眼的空蕩蕩的一塊,任憑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陳章對著天花板怔了一會兒,忍著大腦刺痛,好不容易模模糊糊記起一點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再看到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以及床邊的輸液架,便明白了自己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