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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隔間的里面。好奇又忐忑地跟過去,袁德小心地望向隔間內(nèi)——一個女性的尸體凄慘地倒在隔間內(nèi),顯然這個女孩在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折磨。從脖子起,往上的皮膚都被完整地剝開,從外表上看就好像脖頸處的皮膚被恰到好處地切開一個相接的環(huán)形豁口,而整個頭顱上的皮膚都被從這個豁口開始完整地扯掉,被扯下的皮膚就像一個麻袋一樣虛軟無力地外翻在尸體頭頂,而尸體頭部的肌rou已經(jīng)完全裸露在外,就好像是生物實驗室中人體模型裸露的那半張臉一樣。黑褐色的血跡一直蔓延到相鄰的另一個隔間,已經(jīng)完全凝固在地上。只是一眼他袁德就感覺到了胃里在翻騰,那是他在恐怖片中永遠感受不到的真實與殘忍,發(fā)軟的膝蓋迫使他扶住旁邊的墻,不住地干嘔起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千瑯依然連眼神都沒有動搖分毫,片刻便似乎對這具尸體失去了興趣,轉身向廁所外間走去。聽見身后跟來虛浮的腳步聲,千瑯平靜地道:“別看鏡子。”然而在聽到這句話時,袁德卻條件反射地扭頭去看向外間洗手臺上的鏡子,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視線已聚焦在了那面鏡子上。在遍布裂紋的鏡面中,他看見了鏡中的自己,身后正站著剛才那個被剝了皮的女尸,失去皮膚遮蓋的面容露出紅色的肌rou,血淋淋的嘴角似乎還在笑著。“鬼!鬼??!”袁德拔腿就跑,但不知是因為廁所的地面光滑還是腿軟的緣故,才剛剛邁出一步便整個人滑倒在地,摔得他頭暈眼花。驚恐哀求的眼神投向門口的千瑯,而千瑯僅僅是平靜地站在那里,極為冷漠地看著涕泗橫流的袁德,既不離開,也不做些什么,反而又一次輕聲地哼唱起那首悅耳的歌謠。千瑯漸漸露出一個并不明顯的微笑,這個微笑又逐漸變得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似乎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抬起手遮擋住自己的表情。——我親愛的主人,請稍微等一下,我一定會去到您的身邊。——這可真是的,不在您的身邊,連笑都變得這么難以入眼。小劇場:身為一個合格的粉(bian)絲(tai),千瑯表示必須隨時都能拿出主人的照片當然,被拿到明面上的都是些“可以被拿出來”的照片剩下拿不出手的那一部分,一是他根本就不想拿出來二是如果拿出來一定會被沒收三是他晚上也許再也不能跟親愛的主人同床共枕了第31章都那么惡心相比起前一張,這次的紙條字跡變得潦草了許多,看起來像是匆忙之間寫完的,最后的幾句話還是和之前的一樣,大概如果之后還有字條的話還會重復那兩句話。但溫煜冉還有些不理解的地方,比如他們面對的明明是這么危險的情況,為什么寫紙條的人卻說只有一些小麻煩?他們幾人把三樓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根本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們就差學電影里那樣敲敲墻壁找機關了。在這種時候被困倒還是其次,最讓他們感到緊迫的是四樓那個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下來,到時候只有這么點地方,他們要怎么躲?能躲多久?“是它故意把我們關在這的嗎?”苗雨琴不安地問。“誰知道呢,要不然試試山寨一次長發(fā)公主,把床單都拿來擰成繩子從窗戶走?反正三樓也不怎么高?!睖仂先綗o奈地提議。在這里多做停留對于身心都是極大的危害,他們可是看見過不少尸體身上有被啃咬過的痕跡,被活活咬死這個下場真的還不如被干脆利落地一刀捅死。除此之外,溫煜冉還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說不清來源,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追趕著一樣,十分壓抑。“好像有道理,不過咱得動作快一點了?!敝苯觿邮謱⒋矄螐拇蹭伾铣废聛?,呂弘言皺著眉頭,“你說如果那個怪物下來沒發(fā)現(xiàn)我們,他是不是會直接下樓去?到時候樓梯應該也會恢復的吧?”一邊扯掉另一張床的床單,溫煜冉一邊回答:“很有建設性的想法,但是我怕那位鬼大哥下來之后直接把我們一鍋端了,所以還是動作快點吧親?!?/br>這事看電視里做起來挺容易,但實際cao作起來還真是費心費力,抱著滿懷的布料行動困難不說,給這些床單打結的時候還得再三確認系緊了,不然從半空摔下去那也不是好玩的。當他們終于手忙腳亂地做好了這根臨時繩子之后,那令人心神緊張的腳步聲終于再一次響起,不緊不慢地走近,在這種緊要關頭三個人都是一身冷汗。不敢再說話,溫煜冉和呂弘言一起快速地將繩子牢牢綁在一個椅子上,又將椅子卡在床前,確定卡住了不會脫落,就用手勢讓苗雨琴立刻順著繩子下去。當呂弘言跟在苗雨琴之后抓著繩子消失在窗口時,腳步聲已經(jīng)到了門口,門把被轉動的聲音在一團亂的屋內(nèi)響起,此時這不大的聲音聽在溫煜冉耳中簡直如同炸雷一般。眼見門板向著屋內(nèi)轉動,溫煜冉抓住床單,不管不顧地一翻身跳出了窗外,一邊催促著下面的呂弘言快一點下去,一邊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動。床單制成的繩子突然一陣晃動,溫煜冉下意識地抬起頭,恰好對上從窗口探出的那張臉。其實他并不能確定那是一張人臉,因為這張臉上的五官就像是無數(shù)個不同的人被雜糅到了一起般,五官分布得雜亂無章不說,輕輕松松就能從上面找出來三個以上的嘴或者其他器官,甚至有的眼睛和嘴都連到了一起。這種長相實在是令人印象太深刻,溫煜冉覺得自己再也忘不掉了。那怪物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但那把刀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根本不像是能砍東西的樣子??墒撬坪豕治锏牧夥浅4螅p易地將刀子刺入窗臺,刺穿了那本來就已經(jīng)繃得極緊的床單。然后這條純手工制作的繩子就斷了。幸運的是呂弘言已經(jīng)十分接近地面,所以他在繩子斷開之前就輕松地跳到地上。不幸的是溫煜冉距離地面還有一小段距離,所以他毫無反抗之力地摔下去了。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說實話還是挺疼的。呲牙咧嘴地拽著呂弘言的胳膊站起來,溫煜冉表情扭曲地扶著腰:“我靠疼死我了,嘶……趕緊走趕緊走,我怕那玩意一會兒追出來?!?/br>***緩步走上前,千瑯站定在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