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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離開。皇后看到其冽被那人踹到雨里卻沒生氣,只微微一詫,又馬上恢復平靜,仿佛對他們之前的這些并不關(guān)心。她只從奴手中拿過油紙傘,遮到其冽上方,道:“陛下,冬日雨涼,望陛下保重身體?!?/br>“呵……脾氣不小……”其冽緩緩地起身,毫不在意身上的雨水和污漬,悠悠地離開。皇后從他嘴角的弧度來看,心情應是不差的?;屎竺靼?,自己做的這一番沒有討皇帝的厭,便安心跟在皇帝身后,帶著一行人離開了。☆、第70章白澤芝關(guān)上了屋門,默默地寫字。白澤芝只恨自己還無法離開這里,目前的體能與受傷之前還是沒辦法相比,調(diào)養(yǎng)身體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調(diào)養(yǎng)好的。居住在這禮賢宮的,都是為其冽所用的人。而居住在后宮,則是其冽寵幸的人。不管是哪類,都讓白澤芝憋屈。其冽一直沒有撤去隱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即便馳騁在城外山間,暗衛(wèi)們都是緊緊相跟。想到這里,白澤芝恨恨地壓下筆,墨立馬暈染了一團。“新出爐的rou脯,吃不吃?”一道頗自來熟聲音傳來。白澤芝轉(zhuǎn)臉看向坐在窗臺上的藍衫公子,總覺得這聲音在哪聽過。不過,這人是什么時候坐窗臺上的?白澤芝方才想得入神,根本沒有覺察到。其瀾看著他略微皺眉,便輕笑了一下,跳下窗臺。他將一包小零嘴放在白澤芝面前,坐到了他對面。“你什么人?”白澤芝并沒有動。其瀾拿出個屬于“不驚”的面皮,往臉上示意了一下,又馬上收了起來。雖沒有貼臉上那么清楚,但足夠讓白澤芝認出,那是在霧柘鎮(zhèn)上與他跳雙嬉的“不驚”。“你是莫桑人還是樊廈人?”白澤芝看他在這邊來去自由的模樣便問道。其瀾抬眼看看他,道:“這個問題,現(xiàn)在來說重要嗎?”他本身是莫桑人,但他一出生便被送到了樊廈,化用樊廈人身份生活,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在樊廈。要說起來,他既是莫桑人,也算是樊廈人。白澤芝想起,目前已沒有樊廈了,昔日的樊廈已被莫桑合并。樊廈只是一段歷史。他垂下眉目,沒有說話。“你……”其瀾看著他沉靜下來的臉,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其實很想問,他與其冽到底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住到禮賢宮的?其冽又怎么會留宿在他房里?“那你怎么會在這里?”白澤芝挑眉看他。“身不由己?!逼錇憥е嫫ひ稽c表情都不顯,只心里微微一嘆。其冽到現(xiàn)在都不原諒他。本來其瀾都打算離開這里了,避開一陣,想著興許下次見面,其冽就不生他氣了。沒想到在這里見著白澤芝,頓時就不走了。“那我也是身不由己?!卑诐芍偸值馈?/br>“你沒被禁足吧?”其瀾問道。想當初,他曾經(jīng)受傷了,還那么歡快地去走街串巷地玩。就現(xiàn)在,他能坐得?。?/br>“沒有?!卑诐芍]筆寫了個大字,一邊隨口道,“前幾日我還去城外騎馬的?!?/br>“那走吧,窩在這里能孵出蛋嗎?!逼錇憮屵^他手里的筆一扔,拽著他就往外走。“你……你這人……”白澤芝皺眉,心道,也太自來熟了吧!不過也是被他扯了出去。那一瞬間,白澤芝想到一個想法。兩人騎上馬,就沖出宮。“你不知道皇宮里不能騎馬?”白澤芝看著同樣在馬上肆意笑著的不驚。“??!”其瀾微一仰頭,“一高興就給忘了。”他搖了搖頭,作苦惱狀,“其實我過不來宮里的日子,規(guī)律太多,幾天下來感覺手腳都要僵了?!?/br>白澤芝點點頭,認同道:“還是這騎馬奔走最是肆意!”雨天,街道上人少得可憐。兩人的馬一前一后奔走在大街上,濺起一道道水花。白澤芝微微有些失落。在出來之前,他存著想要看看不驚會不會被暗衛(wèi)跟著。結(jié)果看來,很是失望。不驚出門也被暗衛(wèi)跟著的。還是沒機會逃走!直到不驚停下了,白澤芝才止住想法。“所以,”白澤芝不可置信地看向得意的不驚,“你便是帶我來逛窯子?”“沒見識?!逼錇憣ⅠR使人帶下去,拉了白澤芝便進去,“這花前月的酒嘗過沒?”“沒機會嘗試。”白澤芝老實道。“你不是京都人么?如何沒聽過花前月的美酒?”其瀾問。“我是京都人,可不常在京都?!卑诐芍サ?。其瀾一副果然的表情。“我在京都的時候,也沒聽過這花前月?!卑诐芍ノ⑽⑿笨戳艘谎燮錇?,道,“君子當潔身自好,且身邊沒有逛窯子的朋友?!边@花前月的位置這么偏,都快出城了。白澤芝在軍營里較多,難得回來,也是與蘭煜、薄言、霍庭禮等人一起居多。其瀾也便不多說,直拉著白澤芝進去。“如何?”其瀾在酒柜處,讓開一步,看了看白澤芝。“品種挺多?!卑诐芍タ粗宅槤M目的酒,給面子的贊了干巴巴的一句。從酒瓶上看,品種確實很多。但味道還沒嘗,白澤芝便只給保守的一句話。“但凡這天下出現(xiàn)的酒,這都有。”其瀾自豪地說道。“說實話,這掌柜給你多少分紅?”白澤芝淡淡道。其瀾無奈望天。這本是他的產(chǎn)業(yè),自然值得夸。這種事,他會拿出來說么。其瀾讓酒柜掌仆取來一只只小樽,挑了幾款分別倒入樽中。“這一款,出于羅那南部邊陲,色如霞,名喚龍珠酒,”其瀾將酒樽在白澤芝鼻息間輕輕一晃,“帶有龍珠果的清甜,益氣,倍力,強志,久食則輕身不老延年?!?/br>白澤芝果然聞到清清甜甜的果香。“這一款,出于若彌皇室,清若流泉之湯湯,醇如陳年之沉沉,為清泉酒?!逼錇懖]有給白澤芝品嘗,而是換下另外一個酒樽。白澤芝看著其瀾將那幾個酒樽里的酒一一道來,如數(shù)家珍,撇了撇嘴道:“百聞不如一品?!?/br>其瀾看著白澤芝躍躍欲試的樣子,微微一笑:“這可不與你一一品嘗?!?/br>白澤芝眼一瞪,看著其瀾。“今日天寒,便品赤珠酒,祛風益氣,再合適不過了?!逼錇懩昧藗€熒熒地透著朱色的水玉酒瓶,拉著白澤芝去雅座。“這處便是極好的?!逼錇懽?,給白澤芝倒了一盞,自己也執(zhí)了一盞。白澤芝微微試了一口。一點都不烈,淺淺的味道,帶著春日的陽□□息,與夏日成熟的果香,一口入喉唇齒間帶著酒的清冽與熱情。白澤芝點點頭,剛想贊上一句。“這赤珠酒色澤如瑪瑙般,很得貴女夫人的喜愛。”其瀾看著下面輕歌曼舞,悠悠道。白澤芝憋下了贊美之詞,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