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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珊跟著起身:“請代我向他說聲對不起?!?/br> 賓少祺擺手:“他先前幫你忙,也不是沖著今天來的,就是他的脾氣……你我凡人不在意的點上,他很軸!你別往心里去!” 戴巧珊點頭笑,叫住開門要走的賓少祺:“祺哥!”他回頭,她深鞠一躬,“謝謝您!” 賓少祺靜了一下,好像還想說什么,沒說,扭頭走了。 這是個難熬的晚上。先是在片場里,因為江凱旋突然爆發(fā)的、以她本人為欲望對象的近身戲,激活了她本該在戲里沉睡的自我意識。眾人都以為她扛住了考驗,但其實,那就是她今晚突感寒冷徹骨的原因; 接著,她回了趟自己家,目的是在已知的、王芳珍對她的牽制里找到點主動權(quán)。沒想到自己差點落進虎口——當(dāng)然,其實她已經(jīng)在虎口里了。因為她現(xiàn)在明知道他們在“吃”她,還將繼續(xù)“吃”下去,卻一點轍都沒有。 再之后,她忽然失去了一個事無巨細鼎力支持她的團隊,還可能傷了一位大哥的心; 她在出租車上擔(dān)心的問題,一個解都還沒有,卻已淪為孤家寡人。 她今天徹頭徹尾地想起了那個在她記憶中空白多年的恐怖事件,包括最后,他抱著她,在她哭累了,不再動彈時,他像是鼓起了三輩子的勇氣,說:“這件事,你要怎么處理,我都會支持你。要報警,我也會陪你去。” 戴巧珊視線模糊。那對他而言,是真正的“舍命陪君子”。像老段這樣的人,要落到別人手里,不知道會不會三兩下就被玩兒死…… 戴巧珊深吸一口氣,脫下羽絨服,把自己丟進淋浴間從頭到腳洗個干凈。 不能再逃了。也不能再等待別人來幫忙。過去、現(xiàn)在、未來,都要好好正視。靠自己。要真栽了,大不了重新開始。 一夜過后。 第二天清早起,賓少祺前一夜說的都實現(xiàn)了。 之前每天早上都會自動出現(xiàn)的早餐,沒了; 樓下專屬她的化妝車和化妝師,沒了; 只要不在戲里,江凱旋對她全程“空氣眼”,包括孫順也不敢看她; 章瀚海對此也諱莫如深,假裝什么都看不見。 但沒想到的是,這天傍晚,她居然又上了熱搜。 第70章 欲訴還休 雖然也只是一瞬間。 原因很簡單。之前錄的的演員訪談播出了,同時,這部劇的大結(jié)局也是今天播完。 黃金檔時間過去后,觀眾們忽然對她飾演的先被小三、最后又因男主浪子回頭而被遺棄的真情角色感到同情。 于是在這個最自然的時間段,相當(dāng)自然地搜她、關(guān)注她。但沒想到引發(fā)了“眾人拾柴”效應(yīng),火焰燒熱了她的名字。 賓少祺發(fā)過來她的官微賬號密碼,登上去一看,后臺點贊數(shù)30多萬,加關(guān)注和評論的通知數(shù)字,直接是小紅點。另外,粉絲量在播劇期間每天穩(wěn)定5萬到8萬的增量,現(xiàn)在加上這最后一擊,已暴漲到400多萬。 戴巧珊忽然有了一種“好像有人認(rèn)識了”的感覺。 賓少祺在微信里說:“唉,要不是……多好的機會!” 這還沒完,到午夜前,他一連給她轉(zhuǎn)來幾十家媒體的約談邀請,末了說:“早知道有這么多,我該給你做張表……忘了改你官微上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把我累得!江哥看我一直往外跑,還以為我背著他干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呢!” 說這么說,他還是飛快發(fā)了個整理好的表過來:“轉(zhuǎn)你原公司去吧!” 戴巧珊回了個大笑臉:“謝謝!明兒請您吃火燒!” 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了,誰知賓少祺犀利問了句:“你轉(zhuǎn)給誰?”戴巧珊一愣,他緊接著發(fā),“除了段導(dǎo),還有別人帶你嗎?” 戴巧珊回說:“過一陣兒可能就有了?!?/br> 賓少祺無語:“過一陣兒?你自個兒想的吧?他沒安排,你一準(zhǔn)也不可能找別人問去,掃他面子……”過了一會兒,他發(fā)了個托下巴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似的,問,“話說你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呀?” 他簡單自然的一句吐槽,把戴巧珊問得呆了呆。 她點開段正業(yè)的對話框,上面還是很久以前,他對她說“我們暫時不要見面了”的那天,他千里迢迢從南方那座城市臨時趕回來,問她的,“丫頭,你在酒店還是劇組?”。 她出神地翻著和他之間的對話。 她好像從沒主動刪過,卻也不多。總是隔上十天半月,問的也都是“在家嗎”之類,別的,沒了。 當(dāng)然,他一向清楚她的大體行蹤。 知道她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上工,有工作的時候,不打擾她;沒工作的時候,會問在不在。在,他直接過來,有什么話當(dāng)面兒說。 所以,他們的聊天記錄里,沒什么內(nèi)容;也因此,她無法根據(jù)這個,回答賓少祺的問題,“你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也是。即使賓少祺沒問,他倆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在她21歲之前,答案還是確定的。問題出在他那一段迅捷如閃電的婚姻。他閃結(jié)閃離。但那之后,她也說不好他們究竟什么關(guān)系了。 因為首先,她幾乎不間斷地、越來越深地沉入各種劇目角色,連龍?zhí)?、哪怕群演,她都會填滿角色背景。因此,她的“愛人”多變;段正業(yè)在她意識里,唯一固定的角色,就是她老板。 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打破她構(gòu)筑的幻境。因為她一“出來”,就不可觸碰;一旦觸碰,就會“進去”。意識不照面的兩個人,算什么關(guān)系呢? 其次,他倆當(dāng)然不算“沒關(guān)系”。甚至他倆關(guān)系的更進一步,還是她推動的。 10年前在段家的那天,他們共同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也共同決定為了所有人的名譽保密;可第二天,緊接著又發(fā)生了“白花”事件。父母盛怒,她不得不從家里遷出,自立門戶。 那時,她剛滿16歲。這個“門戶”,還是拿著6千塊象征性月薪的段正業(yè),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壞的價格給她找到的。自那時起,他的月薪雖然偶有微漲,但大部分都用來填了她房東的口袋。 老段導(dǎo)在同一年過世,公司名義上給了段正業(yè),實際上卻握在段正才手里。 因此,除了管她吃住,別的忙,他也幫不上。她輟了學(xué),全力混劇組。本來寄希望能在實踐中學(xué)習(xí),同時掙錢養(yǎng)活自己,誰知,因為“白花”事件的影響力,再沒有劇組敢輕易用她。 他們一同跌落到社會的最底層,艱難前行。但即便這樣,他們對彼此的感情也從沒動搖過。 18歲那天,段正業(yè)給她過生日。他們沒有余錢,好在段正業(yè)早就熟悉了鍋灶杯盤。 在她的住處。沒有蛋糕。不過,他親自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還破例準(zhǔn)備了一小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