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進(jìn)去的派頭。 可他要是另一種男人怎么辦?心思細(xì),眼光毒辣那種? 牧蓓蓓臉上矜持的微笑又消失了,腳步在一陣酸痛麻木中再度停下。腳底抽筋,另外,因?yàn)椤皠x車”,腳趾腳底鞋口邊緣都傳上來灼燒似的疼痛。 她忽略身體這部分的強(qiáng)烈不適,也忽略著四周保安、門童,以及大堂內(nèi)固定站位的服務(wù)員們對她若有若無瞟來的目光,人人眼光如刀——這些人的看法不重要!只要江大明星看到她的時候,她是漂亮的、性感的,對他有強(qiáng)大吸引力的,就好。 牧蓓蓓擺著亭亭玉立的站姿,垂眼,陷入新一輪偷偷自我打量加自我評論的循環(huán)。 “小褀過來!——是那個嗎?” 大堂后方,公共電梯和貴賓專梯的分流過道口,戴著墨鏡口罩,打扮得像老電影里的流氓似的江凱旋,把自己大半身體藏到墻后面,問身邊的助理。 這位助理正是那個“助理經(jīng)紀(jì)人”本人,叫賓少祺,是江凱旋的兩大貼身助理之一。他看起來二十多歲、實(shí)則三十出頭,是主流審美中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他一身主色全黑,從鴨舌帽、衛(wèi)衣、休閑褲到板鞋。扮相看似簡單,效果卻很出眾。風(fēng)度高高在上,氣場大得有點(diǎn)兒逼人的意思。無非配在江凱旋身邊,才顯得較弱罷了。 他奇怪地瞄了江凱旋一眼:“您不是說見過?——呃,前臺說是她。一早就來了,來了好幾趟。估計是在這附近兜圈子,就等這個點(diǎn)兒吧!” 江凱旋扯了一下嘴角,牙疼似的:“昨兒還沒這么浮夸呢!你看她,招魂幡都穿身上了!誒、等會兒!你是說……她等了整整一天?” 賓少祺忍著笑:“是??!光這最后一趟,就在門外站了快4個小時?!?/br> 江凱旋眼珠子快瞪出來,撇撇嘴道:“她說她助理身體突然不好了,也不說怎么不好……果然……這作風(fēng)!比那些私生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賓少祺表情意蘊(yùn)豐富,說:“助理的身體,人家也可以跟您單、獨(dú)、聊~!‘招魂幡’也是為了‘招魂’吶!您看,要不要做個順?biāo)饲???/br> 江凱旋嗅到什么不好的氣味似的,皺起鼻梁,沖賓少祺俯下墨鏡:“胡扯!真不該給她地址……你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兒!沒必要就甭提我!” 賓少祺爽快道:“得嘞!” 第7章 食物鏈 躲回口罩墨鏡后的江凱旋,在貼身保鏢的圍護(hù)下,乘專梯上樓去了。 奉命留下的賓少祺拿出手機(jī),滑開錄音鍵,再把手機(jī)放回兜里,信步去門外,把牧蓓蓓請進(jìn)大堂的會客區(qū),還特地要了兩杯咖啡。 在他替牧蓓蓓把奶和糖加到咖啡里,拿小匙調(diào)好推到她面前的過程中,他絲毫沒落下對牧蓓蓓的觀察——雖然她不是很滿足于見到的人是他,頻頻伸腦袋去看大堂屏風(fēng)后面,人流往來不斷的電梯口,但她的神情已由最初的倨傲,漸漸變得底氣不足;受到賓少祺頗具儀式感的禮遇后,她甚至流露出幾分六神無主的模樣。 是個沒什么見識的丫頭片子!賓少祺嘴角不著痕跡地一翹。他拿手指輕輕敲桌面,神魂擰不到一塊的牧蓓蓓一驚一乍地看回來:“……嗯?什么?” 賓少祺忍著笑:“您助理的身體怎么樣了?” 牧蓓蓓像沒聽懂:“嗯?哦,不好說啊……”又望向電梯那邊。 見她心不在焉,賓少祺清咳兩聲,笑說:“您找江哥的問題,本來該由我們公司,以及您的公司,咱們雙方公對公地處理……” 牧蓓蓓一愣:“那他今晚還過來嗎?” 賓少祺有意不馬上接話,而是靜靜地笑看了她幾秒,意味深長表示疑慮:“戴姐,請問您的那位助理,以及您,對于這件事的述求,是什么呢?” 牧蓓蓓遲疑了一陣,挺了挺背,拿出一張高級臉,說:“這個,我還是希望能跟江先生,直接當(dāng)面聊。” 賓少祺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情,笑笑:“江先生很忙,而且不瞞您說,跟您一樣希望‘直接見他’聊公事的人,也不少。如果您堅(jiān)持的話,不如,還是讓雙方公司來共同協(xié)商吧!” 他起身要走:“辛苦您來這一……” 話沒說完,衣角被猛地一拽——端坐沙發(fā)的牧蓓蓓,這時眼中流露出半分豁出去的瘋勁兒,以及賭徒連輸后的大把不甘。借著扯他的力氣,她順勢站起身,擋在他面前,胸口緊緊貼住他的胳膊。 “我們不是公事!”她讓自己表現(xiàn)得像在追情債,“是私事!” 賓少祺目光通透。他甚至能想象得出,要是江凱旋聽到“私事”,該有多么電閃雷鳴的反應(yīng)。他差點(diǎn)笑出來。 這個女孩兒對江凱旋說了謊,利用了他的關(guān)心,糟蹋了他的誠意。隨便誰對這樣的人印象都不會好。賓少祺當(dāng)然明白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 他客氣笑笑,示意她放開他的衣角:“戴姐,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一字不落轉(zhuǎn)述給江先生聽——天黑了,我?guī)湍蜍嚢?!?/br> 牧蓓蓓一怔。她的目光落到空處,表情十分精彩。 可想而知,一個為了一場會面,一早就出來遛彎的人,對這場會面抱有多高的期望。而現(xiàn)在話沒說兩句,想見的人連影子都沒見到,她得多不滿。 “戴姐?”賓少祺保持著耐性沖她喊魂,抬手往外讓,“請。” 由于身高差,牧蓓蓓仰視著他,下意識往外挪了一小步。然而,不知道她腦回路是怎么接的,她忽然停下,抬手挽住了賓少祺的胳膊。 這么一來,賓少祺倒不好意思硬催了。他朝她笑笑,任她挽著,為了撇清關(guān)系,他微微彎下腰,擺出一副“聽您吩咐”的姿態(tài)。 這一招奏了效。 牧蓓蓓眼神一弱,下意識掃了一圈四周,接著,她咽了口唾沫,微微踮起腳尖,在賓少祺的耳邊輕聲說:“跟您說,也可以?!?/br> 賓少祺溫和點(diǎn)頭:“什么?” 牧蓓蓓又咽了口唾沫,用幾不可聞的氣音:“我,不是戴巧珊;我才是她的助理……” 賓少祺一愣,偏頭看了她一眼。他眼中有一種異樣的神色,十分復(fù)雜。但他隨即出口的話音,卻帶著毫無歧視的共情感:“哦,是這樣。” “哦,是這樣”換個人,或換個語調(diào),或換個場景,就是一個句號。但這時候它并沒有起到句號的作用,反而讓她更緊地抓住他的袖口,依舊用悄悄話的氣音,夾雜了幾分真正的委屈。 她說:“我不是故意要說謊——是江大明星自己誤會的,她腦子有點(diǎn)問題,真的!我是被她打壓的——她在戲里,就糊里糊涂亂發(fā)脾氣;不在戲里,她又……我是來投靠我小表叔,段正業(yè)段導(dǎo)的。不知道他受了她什么迷惑,非要我先給她干一年助理!她在我小表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