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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系,可以學(xué)。過兩天你過來,我親自教你?!?/br>顧云章微笑著望向舞池,并不說話。張小山坐在后面,聽了這話也有點頭皮發(fā)麻,心想將軍對這個漂亮小子過于青睞,好像有點要瘋。趙將軍身居高位,竟肯屈尊去教導(dǎo)部下跳舞,而顧云章一言不發(fā),卻是毫不領(lǐng)情。這要換了旁人,趙將軍定然就要翻臉了;不過此刻他對顧云章懷有企圖,好比登徒子尾隨上了美貌大姑娘,就算挨上兩句罵也是高興的。抬手摸著自己那光溜溜的下巴,趙將軍又開始醞釀下一個話題,不想剛琢磨出了點眉目,李世堯卻小跑進來了。李世堯這人生的頗為高大,典型的老爺們兒模樣。趙將軍剛偷窺了許久顧云章,滿眼里都裝的是小白臉,此時一抬頭看見個爺們兒,就十分掃興,登時擰起了眉毛:“什么事?”李世堯彎下腰告訴他:“將軍,葛嘯東來了!”趙將軍本來是憋了點氣的,聽到來人是葛嘯東,胸中那口氣卻是在無形之中散了開來:“那不是外人,我懶怠動,直接把他領(lǐng)過來吧!”說完他轉(zhuǎn)回頭來,就見顧云章繃直了身體,臉上不但沒了笑意,那眉宇中還隱隱透出了一點煞氣。趙將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云章,聽說你在察哈爾和葛嘯東多有摩擦,唉,其中的內(nèi)情,我雖是不大清楚,可是帶兵打仗,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理解。只是如今國難當(dāng)頭,我輩軍人,自當(dāng)團結(jié)起來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才好,至于個人恩怨,姑且先放一放吧!”趙將軍這番話,顧云章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只是直盯著廳門口,眼看著葛嘯東在一名聽差的引領(lǐng)下,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葛嘯東沒覺著自己趾高氣揚,因為實在是趾高氣揚慣了,自己已經(jīng)意識不到。在脫離軍隊之時,他換做了西裝打扮。炎熱天氣并未讓他有絲毫失態(tài),單手插在褲兜里,他風(fēng)度翩翩的穿過眾多名媛仕女的視線,自我感覺良好的停在了趙將軍面前。“世叔?!彼麑χw將軍淺淺一躬身:“小侄許久沒有來向您問安了,您老人家近來可好?”趙將軍含笑點頭:“世侄,你現(xiàn)在身為一師之長,領(lǐng)軍在外,連家也難回的,如今還能想著來看看我,果然是有心的好孩子。坐,我也有日子沒下山了,你父親還在研究那個什么……什么來著?”葛嘯東飛快的掃了顧云章一眼,而后就在趙將軍身前的椅子上坐下了:“他老人家和蘇正老、馬恒老幾位組了一個詩社,每天作畫吟詩,打發(fā)時間罷了?!?/br>趙將軍有感而發(fā),毫無惡意卻又不甚客氣的說道:“你父親風(fēng)雅的很,就愛弄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倒是會享清福?!?/br>葛嘯東又道:“小侄沒想到今天世叔在家里大請客,來的唐突了?!?/br>趙將軍當(dāng)即笑道:“這哪里唐突?軍中生活枯燥的很,你難得能回北平家里探親,現(xiàn)在正應(yīng)該好好玩上一玩!我年紀(jì)大了,就愛看你們年輕人說說笑笑。世侄,你不必陪著我這老朽了,今天這里到了許多大家小姐,你也去跳跳舞、交交朋友吧!”葛嘯東答應(yīng)了一聲,但是并不急著起身。扭頭將顧云章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態(tài)度依舊是規(guī)規(guī)矩矩,可眼中的精光就像那籠中野獸一般,躍躍欲試的直射向了對方的面孔。顧云章低頭端著個玻璃杯,本是正用吸管緩緩攪動著杯中的蘇打水,這時也偏過臉來,針鋒相對的回瞪了過去。雙方相視片刻,葛嘯東忽然微笑了一下:“顧云章!”顧云章把那杯蘇打水放回桌上,眼中卻是沒有笑意:“葛嘯東?!?/br>這時一曲終了,舞池中人結(jié)伴回了座位,聽差們也忙忙碌碌的端進各色飲料供人飲用。趙將軍正提防著顧云章和葛嘯東會當(dāng)場鬧起來,不想金處長忽然走了過來,低下頭湊到他耳邊連說帶笑;他老人家嗅著金處長身上的香水氣息,一時沉迷,也就放松了警惕。葛嘯東回身從聽差手中要來一杯汽水,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一口:“沒想到你還懂一點民族大義,知道抗日救國?!?/br>顧云章垂下眼簾,并沒有回應(yīng)的打算。葛嘯東接著低聲冷笑道:“怎么?在白家堡活不下去了,所以頂著抗日的名義跑到這里來騙軍餉?聽說你還升任了師長,不錯,很好,東討一點,西搶一點,正是你的行事風(fēng)格?!?/br>顧云章面無表情,并不惱怒。片刻之后,樂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金處長歡天喜地的繼續(xù)跳舞去了,趙將軍剛要回頭和張小山說兩句話,不想葛嘯東忽然起身走到了顧云章面前。“顧師長?!彼麖澭隽藗€邀請的動作,臉上帶著點嘲諷的微笑:“賞個面子吧!”顧云章看著對方那伸到面前的手,一動不動的淡淡答道:“葛師長在我這里,沒有面子?!?/br>葛嘯東一挑眉毛,而后忽然伸手抓住了顧云章的手臂,一把將人從椅子上硬拽了起來,隨即就摟住他的腰,一個轉(zhuǎn)身進了舞池。旁人以為這兩位是在鬧著玩兒,所以也不甚關(guān)注,至多看上兩眼罷了。顧云章在站穩(wěn)之后便要用力掙扎,葛嘯東卻是緊貼到他身前,微微俯身同他耳語道:“下賤東西,你想要在這里丟臉嗎?如果你不在乎,那我也可以奉陪?!?/br>說完他抬起頭來,就見顧云章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神及其兇惡。“跟著我的步伐走!”他滿不在乎的繼續(xù)低聲道:“當(dāng)年我教過你跳華爾茲的,你都忘了嗎?”說到這里他又低頭把嘴唇湊到顧云章耳邊:“那時你才到我的肩膀高?!?/br>他似乎是從這種帶有刺激性的言語中得到了極大快感,在光怪陸離的五色燈光中撫摸了對方的腰身,他繼續(xù)咬牙切齒的輕聲道:“那時候我是多么疼愛你這個小賤貨啊!”顧云章體內(nèi)那混合了酒精的血液,瞬間就涌進了腦子里!沒人知道顧云章和葛嘯東是因為什么打起來的——分明在上一分鐘他們兩個還抱在一起呢喃低語不止,可此刻葛嘯東已經(jīng)被顧云章一腳踢的向后坐到了地上。舞池中立時混亂起來,屏風(fēng)后面的白俄樂隊也暫停了演奏。葛嘯東爬起來揪住顧云章的衣領(lǐng),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腦袋上。這一巴掌響亮之極,堪稱是驚天動地。顧云章被打的一晃,隨即反撲上去,兩人就此開始了大戰(zhàn)。趙將軍眼看著舞池里亂成一鍋粥,男人叫女人哭,便急的站了起來;而張小山很有眼色的沖進人群想要去拉架,哪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