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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自己,不要急著和虞朝暮回到曾經(jīng)密不可分的那種狀態(tài)上來,因為很多問題都還沒有弄清楚,不要把矛盾擴大,不要把誤會加深。 尤其不要給虞朝暮擺臉色,他在不停的自己提醒自己,她其實是一個在感情上很敏感的人,他的臉色如果太冷,她會很容易胡思亂想。 此時此刻,他應(yīng)當(dāng)忽略自身的感受,先把虞朝暮哄住再說! 另一方面,他不停的產(chǎn)生怨氣,他要她回來,要她跟以前一樣,要她和他在一起,他要親她要上她,他要迫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他簡直一分鐘都不能等,只想把她帶回去,在床上暴虐的折磨她! 他要把她擺成任何一個他想要的姿勢,與她融為一體! 只有這樣,他才能消氣。 但這種掙扎的,變幻的,甚至是一會兒一個主意的心思,重寒煜不想讓虞朝暮知道,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體里就好像多出了一個人般,不停的給他搗亂,讓他在對待她的態(tài)度問題上,顯得奇奇怪怪的。 但是虞朝暮早就知道了,她很多很多年前就知道,命魂疊著命魂所可能出現(xiàn)的后遺癥。 因為重寒煜身體里多出的那一條命魂,是她花了無比慘痛的代價,以命易命給他的。 虞朝暮輕輕的嘆了口氣,她感覺到重寒煜身上的問題,比她想象的要嚴(yán)重的多。 她被重寒煜緊緊的抱著,于是也只能伸手,回抱住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說道: “再見面,我也只有一句話,我也很想你!” “那你為什么不回來?” 雨夜里,重寒煜閉著眼睛,鼻音nongnong的,他的臉上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就在他抱著她的這一瞬間,他腦子里宛若走馬觀花般,浮現(xiàn)的全都是自己這些許年,漫長的,毫無希望的等待。 這一瞬間他突然在這一點上,與自己沒有分歧了,因為無論等待的時間是長,還是短,他是怨氣沖天,還是甘之如飴,他都是在等她。 等同一個人,等她回來,與他執(zhí)子之手,天荒地老。 虞朝暮猛的眼眶就紅了,她的淚水就那么滾落了出來,她想說,她其實是被x的那個破回溯時光的陣法給害了。 他以為她失蹤十年,其實她哪兒都沒去,只是去了他的上輩子,再回來就是十年后了。 但說出來,會不會給x引仇恨? 虞朝暮思索著,重寒煜如今的問題,只能去找x,這亂七八糟的一大堆的事,得一樣一樣的去解決,去梳理。 以重寒煜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他完全沒有辦法憑自己搞定這個問題。 所以虞朝暮逃避不得了。 要當(dāng)烏龜,也不是這個時候當(dāng)?shù)模脫纹饋?,否則重寒煜這個坎兒,怕是會過不去! “我…我去了一個我回不來的地方。” 虞朝暮輕輕的推開重寒煜,腰身卻依然被他圈在臂彎里,她抬頭看著他,解釋道: “我被困在那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回不來?!?/br> “一困十年?” 雨中,重寒煜低頭,看著虞朝暮,她“嗯”了一聲,他便低頭,突然來親她。 黑暗的巷子里,虞朝暮往后退了一步,重寒煜就抱著她往前進了一步,瘋了一樣的親她,像是一只惡獸,想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樣。 然后他又推開了她,將她的身子踉蹌了一下,他雙手握住她的肩,低頭,閉目,很是掙扎道: “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你好不容易回來,我想顯得更珍惜你一些,對不起?!?/br> “沒事?!?/br> 虞朝暮抬手,緩緩的揉了揉自己被重寒煜咬得疼痛的嘴唇,她要不知道問題所在,估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重寒煜打起來了。 可是既然知道了問題在哪里,她怎么怪都怪不了重寒煜。 反反復(fù)復(fù)的男人,自己跟自己在較著勁兒,這種時候,她不應(yīng)該給他增加麻煩。 所以她沒事,十天十夜如今都沒事…只要重寒煜想。 然后,握著她雙肩的男人,又很大力的將她拉回了他的懷里,他對自己這種越來越反復(fù)的態(tài)度,簡直是想哭。 只能咬牙,用力的抱緊虞朝暮,低聲道: “今天晚上你先回去,走,我明天整理好思路再來找你,你答應(yīng)我,哪兒都不能去。” “我哪兒都不去。” 虞朝暮輕輕的抱著重寒煜的腰,低聲道: “沒關(guān)系,重寒煜,這次我不會再走了,你別擔(dān)心?!?/br> 這一句話,宛若松開了重寒煜頭上的緊箍咒,讓他莫名的,陡然放松了下來,然后緩緩的放開了抱著虞朝暮的手,在雨中后退了一步,情緒大定。 虞朝暮撿起地上的傘來,將手里的傘往重寒煜的肩頭一靠,看著他,低聲道: “別淋濕了自己,明天你還要去開會,早點休息,我和你的事情,不要著急,傘給你?!?/br> 說著,她轉(zhuǎn)身退走,往蛋糕店去,她要去找x。 不知道別人融合命魂的時候,是種什么情況,她得去問問x,如重寒煜這種情況,會持續(xù)多久。 虞朝暮轉(zhuǎn)身,留下重寒煜站在雨中。 他伸手握住傘,另一只空著的手微微一抬,一道符紙疊成的小人,就飛到了虞朝暮的身后,輕輕的貼在她的后脖頸上,隱于無形。 第456章 當(dāng)不得半點玩笑 重寒煜給虞朝暮貼的是追魂符, 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也曾經(jīng)發(fā)過誓,說生死嫁他,結(jié)果她也是食言了。 所以不能輕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雨中,自己跟自己較勁的男人,原本大定的情緒,又開始患得患失,他目光清冷中透著股偏執(zhí),絕不會再讓她脫離他的視線。 上一次他送她的戒指裂了,這一次他給她種個追魂符,她再敢跑,他的魂貼著她的魂,隨她一起上天入地,破碎空間時空壁壘,她死,他就跟著她一起死。 便都不活了罷! 心中為了重寒煜一事,很是焦急的虞朝暮,壓根兒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重寒煜種了追魂符,她擺脫了重寒煜,急匆匆的進了蛋糕店。 不等她找到x,心心就從后院紅著眼眶出來,站在原地怯怯的看著虞朝暮。 她掃了心心一眼,想著坐到椅子上去,麻煩一件一件的來,人一個一個的跑到她面前來哭,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圖省事兒了,她得立起來,所以這些故人,她決定一個一個的開解,一個一個的對付。 卻是不等虞朝暮坐到椅子上去,心心就哭著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宛若小時候那樣,仿佛抱住了全世界,哭道: “jiejie,你是我jiejie嗎?jiejie你去了哪里,十年前你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到底去了哪里?” 小小的蛋糕店里,虞朝暮任由心心抱著,良久,拍了拍心心的背,艱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