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4
柄的手往外抽了抽,沒有抽動,被重寒煜緊緊的握住,她低聲道: “你這個樣子,我有點心慌,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我只問你,你到底認識不認識我?” 關(guān)于這個,重寒煜很執(zhí)著,他的手,死死的抓住虞朝暮的手,緊抿著唇,不想等,不想迂回,不想慣著她。 他要跟她計較到底,錙銖必較! 欠了他的情,必須還回來,拿了他的心,必須用她的心來換,沒有余地,不能講價還價! 所以問題現(xiàn)在回到原點,如果認識,她看見他,為什么不第一時間來他的懷里,如果不認識,她這樣脾氣性格的人,又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他? 虞朝暮想掉頭就走,奈何手被重寒煜死死的扣住,她被逼得無法,又著實擔(dān)心重寒煜現(xiàn)在的狀況。 他看起來精神很明顯不對勁。 于是只能張口,尬尬的,輕聲道: “認識,是認識的,重寒煜嘛,很久不見,你怎么了?是不是記憶錯亂了?” 沒有別的解釋了,虞朝暮覺著重寒煜現(xiàn)在的情況,該不會就是x說的,命魂還沒有融合? 所以他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對她的態(tài)度一會兒縱容,一會兒強橫,這是命魂疊著命魂,所出現(xiàn)的后遺癥嗎? 虞朝暮急于脫身,想回去找x,問問重寒煜的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傘下,重寒煜卻是不放手,他的俊臉冷了下來,最后變成了嚴(yán)冬寒霜,能凍死人的那種臉色。 他“嗯”了一聲,他不但恢復(fù)記憶了,他還記憶錯亂了! 傘柄上,重寒煜握住虞朝暮的手,用了些力,他垂目,看她戴著面具的樣子,那面具下的容顏,是不是該受疼蹙眉了? 可是她什么都不說,一言不發(fā)的忍著。 重寒煜心中怨氣又起,恨不得直接把虞朝暮的手骨捏斷算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兩個人盡快的恢復(fù)到以前的那種氣氛上來? 重寒煜在心中尋思著,卻是冷聲問道: “既然認識,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我,你做什么去了?十年了,你去了哪里?你應(yīng)不應(yīng)該給我一句交代?” 傘下的虞朝暮又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重寒煜,說她去了另一個時空,然后當(dāng)了青龍城重寒煜的官配,還當(dāng)了青龍城的城主? 結(jié)果殺完了沈瀾后,再回來,已經(jīng)過了十年的時間。 奇怪的是,她戴著面具呢,重寒煜認識戴著面具的她? 不大的傘外細雨飄飄,重寒煜一直在等著虞朝暮的答案,她不說話,他便又問道: “為什么?” 她為什么要離開? 傘下,虞朝暮嘆了口氣,事實上,很尬,這是虞朝暮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對她來說,她剛剛才和重寒煜分開沒多久,可面前的重寒煜,在他的記憶中,已經(jīng)分開很久很久了。 對重寒煜來說,她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十年,說去去就回,結(jié)果十年了無音訊,她是重寒煜她也會有脾氣。 但是她怎么解釋怎么交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說她為他買了條命,所以深陷上輩子的時空無法自拔,愛上了前世的他不愿意回來嗎? 這多少有些挾恩圖報之感,沒有必要。 沉默了許久,只見重寒煜緩緩的放開了虞朝暮撐傘的手,目光很冷很冷的看著虞朝暮,問道: “你打算再當(dāng)一輩子的啞巴?” “我……” 虞朝暮抬眸,甩了甩垂下的手,看著重寒煜,低聲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重寒煜,如果你對我失蹤十年的事情很介意,實在氣憤難消,那我走遠一些,不讓你……”看見,再也不見! 話還未說完,她就被重寒煜一把抱住了,手里的傘給他撞落在地上,他在她耳際,咬著牙恨聲道: “你敢說?你再敢說?你敢把你沒說完的話,說出來試試?” 細雨落在虞朝暮遮面的銀色面具上,濕潤的地里,那把透明的傘染上了些泥污,虞朝暮被重寒煜一把抱住,她的雙手微微抬起,不知道該往何處放。 而后緩緩的,虞朝暮輕輕的抱住了重寒煜的腰,又輕輕的拍了拍重寒煜的背,輕聲道: “有十年不見了啊,十年的時間,不短了,我……” 她想說我很抱歉,可她又有什么對不起重寒煜的呢?說到底,她從不曾辜負過他,不曾對不起過這輩子的重寒煜。 只是十年不見,又不是前世今生,再也不能見了。 這是一種很惆悵的心情,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特別是如今的重寒煜,還麻煩纏身,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一會兒一個態(tài)度,上一句話說完,下一秒就不記得了。 局面這樣的混亂,虞朝暮還被沈瀾給通緝著,她原是不想給重寒煜惹麻煩,可現(xiàn)在這個人變成了神經(jīng)病,她怎么放得了手? “我很想你?!?/br> 耳際突然傳來重寒煜的這句話,他閉上眼睛,將虞朝暮又抱得緊了些,沉聲道: “盡管你什么都不告訴我,可是我也要跟你說,我很想你,你走了那么多年,我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再見你,我也只有這一句話告訴你,我很想你。” 對重寒煜來說,他的記憶是混亂的,甚至是斷片的,今天記得這些,明天記得那些,除了剛剛重生回來的那段時間,他是青龍城的重寒煜外,之后十年的時間里,他沒有一天理清過自己的記憶。 有時候他覺得,從他上輩子第一次看到虞朝暮開始,他就一直在和這個女人糾纏,她讓他等了無數(shù)漫長的時光。 有時候他又覺得,他第一次認識虞朝暮,她還不是她,她叫重潤雨,是他的meimei,后來才慢慢將自己洗髓后,變成的虞朝暮。 他仿佛歷經(jīng)滄桑,又仿佛不過才是三十多歲,仿佛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又仿佛需要靜靜蟄伏,靜待良機。 第455章 她得撐起來(6月月票650加更) 于是重寒煜對虞朝暮的等待時期,就是忽長忽短,怨氣忽大忽小,有時候毫無怨言,有時候又怨氣沖天。 有時候剛剛想起來和她的一些曾經(jīng),下一秒就能忘掉,再想起來又不知要過多久。 這樣的狀態(tài),不用虞朝暮覺得他像個神經(jīng)病,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個神經(jīng)?。?/br> 哪里是開始,哪里是中章,別對人他尚可應(yīng)付自如,可對虞朝暮,他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她重寒煜完全混亂了。 所以當(dāng)他在蛋糕店里,又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隨著不斷翻騰與消失的記憶,而產(chǎn)生急速變化的時候,他對自己相當(dāng)不滿意。 這是他和自己產(chǎn)生的分歧,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對虞朝暮的態(tài)度太嚴(yán)厲,他腦海里一直不停的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讓他順著她順著她順著她。 他在自己提醒自己。